你好笑的看着李信拉着你,“阿信,本君的伪装就这么劣质的吗?你怎么一眼就识破了?还是谁走漏了风声,你说出来,本君可不饶他!”
李信停下脚步,手指弹弹你的额头,“整个仙京除了你,谁还敢如此顽劣?只怕是再放任你玩闹下去,难免要露出破绽。”
你眨眨眼睛,“嘿嘿,凭着本君的小聪明,他们才识破不了呢。倒是你,阿信,方才在宴会上都没看见你,迟到可是最该受罚的。”明明是许久未见的欢喜,偏偏要这样说,这个帝君当真是口是心非啊。
“本来今日有要事在身,担心你又闯祸,这才趁着一点闲暇回来看看,现在也该走了,冥族的事情还未处理好。
你想起来前几日批阅文书时看到的冥族事件,本想着让战神赵云去的。后来想着这是封赏立功的好机会,届时战功在身,也好趁机宣布阿信的神官身份,过往凶剑之事便可一笔勾销。
便也不再挽留,只一句:“待阿信回来之时,本君亲自封你为神。”
这一句足矣,你们之间本就不需要过多的话语,曾经的点滴,足以心有灵犀,他知你心中有情,你亦明白他眼中深意。
如今得罪了神威仙君,千灯宴是断然不能再去的,你随意的走走,心里还是想不通,方才本君难道说错什么了吗?为何小刺猬这么生气?想不通,唉,现在的少年郎啊,心思真是比那九江还要深不可测啊......
难道是嫌弃本君没有赐婚?可是又不像......
忽然闻到一丝幽香,你抬头,竟发现自己不知不自觉间走到仙京的极涯了。
血色梅花沿着极涯开放,枝丫伸向那万丈的渊底,方才的香味正是血色的梅花。
香味还是一如既往地独特,不免想起小时候,顽劣如你,一般的花啊草的根本提不起半分兴趣,听得极涯处开着血色的梅花,便偷偷去采。
险些摔落深渊,幸而一个少年郎及时接住你。还记得初见的时候,只觉得这位少年郎说话很是奇怪,年纪轻轻的偏偏喜欢用“吾”自称。
后来为了惹他生气,你趁他休憩之时,悄悄用千年墨将他的那一绺白发染成黑色,因为听说人在生气的时候就会表现出最真实的样子。果然他连“吾”都忘记用了,咬牙切齿道:“我和你势不两立!”
你笑的肚子疼,再后来......到如今......竟然与曾经的少年郎成婚了,缘,果然是妙不可言......
你回忆着过往,便又想再折几枝梅花。遂踮脚飞过去,坐在梅树的一处虬枝上,顺手折了一枝梅花,轻轻放在鼻尖,忽然看见好像是红线一样的东西,想要倾身上前看清些,却没听见身下“咔嚓”碎裂的声音,下一秒,你还未反应过来,那梅花的枝干已折断。你直接坠落下去。
本想着施法,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一绺白发拂过脸颊,将俊朗的脸庞遮住了一些。
司马懿抱着你回到了极涯上,“帝君好兴致,看风景都看到万丈深渊了,是命不想要了?”
脸山满是愠怒,却又难藏那担忧与关切。
你轻笑,“本君自然是好兴致,反正有烛阴之神来接住我,就算是混沌想收本君的神魂,也要看烛阴之神的三分薄面呢,是不是,仲达?”
司马懿无奈的看了你一眼,装作生气的别过头,“下次没有人来接住你。”说罢又转过身来打量着你的那身装扮,道:“撩完了少年郎,如今倒是扮作登徒子来勾搭仙子了?”
你折扇一挥,勾起司马懿的下巴,“是啊,本君看上的正是眼前的这个仙子,不知仙子对本君可还满意?可愿意赏本君春宵一夜?”
“胡闹,吾没时间同你玩闹。”司马懿拍下你的爪子,向着烛阴府邸走去。
你连忙拉住他,“等等,怎么就生气了?这倒是显得没趣了,本君不说你是仙子还不行吗,那.....本君就说.....司马懿是最温柔,最好看,最厉害的,最最重要的,是本君一人的烛阴之神。”
虽然这赞美有些虚伪,司马懿表面上很嫌弃,实则心里很是受用。
你想起来方才看到的红线,为何梅树上会有红线?
而且那红线若隐若现的,应该是月老的红线,系于心意相通之人的腕上就会自行隐去,意指无形的羁绊。
平时向月老讨一根玩一玩,他都心疼得要命,更不会弄丢,那就只能是别人特地系上去的,极涯处不就是烛阴府邸所在吗?那就是......
你看着司马懿,“懿哥,你......在梅树上系了红线吧?”
司马懿明显身形一顿,像是被猜中了心思,却又辩解,“不是,风随意吹来的罢了,与吾无关。”
你捕捉到他脸色的一抹绯红,心下疑惑:什么嘛,难道红线上有什么秘密,这么急着辩解。
趁着司马懿出神的空子,你握着冷月戟闪身一跃,扯了那根红线上来。
司马懿慌忙要抢过来。
你先躲开他的动作,顺便看清了红线上的字,是用极细的金线绣成的“懿”“召”二字。你自然是知道此为何意,却又叹息:为何不直接给本君,偏偏系在那梅树上。
心里有些愧疚,前些日子撤去他的赏赐一事还未给他一个好的交代。
想着想着,也就不由自主地拽过司马懿,你附在他的耳侧,轻声道:“司马懿,你的姻缘本君已经收下了,这根红线自然也是如此。”
司马懿有些愣住,却又想起你今日所为,又是封了近侍,又是调戏神威仙君,心里莫名泛起酸意。
“是啊,帝君轻易就能收下别人的姻缘,今日带回来两个,明日再带回来三个的,岂不热闹,倒也免得再到我这极涯处。”
这话语,果真就是稷下F4的风格啊,只是本君怎么觉得话里酸酸的。难道这厮还会吃醋不成?
算了,哄是不可能哄的,本君最是擅长转移话题了。
你拿出方才偷藏的酒,“懿哥,美酒,可要品尝?”
虽未回答,却挨着你坐下。
你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伸手推倒他,欺身而上,正好就坐在他的胯上。戏谑道:“本君的烛阴之神可是吃醋了?嗯?要本君说啊,就算再带回十个,只怕也是比不上你半分的,不如,本君现在就试试,看看你同别人有何分别?”
司马懿面对你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和话语,竟红了脸颊,一时间也不愿再答你的话。
趁着他不理你,你施了法术,那红线便缠绕腕间,另一端则是系在司马懿的手腕。不消片刻,红线便消失了。
你微微俯身,轻声呢喃,“司马懿,本君最是没有资格说什么唯一,也许不得什么诺言。本君座下是三界众生,可是本君也有私情,本君记得曾经的所有,记得不周山之役,记得小时候……本君并非无情之人,你可明白?”
司马懿注视着你略带水雾的双眸,对阿召,或许也该坦诚些,语气没了平日里的高傲,满是温柔,“无妨你爱我多少,但求心中有我,足矣,不求其他,阿召,你可懂?这是我的心……”
微风拂面而过,偶尔带着几片红梅擦着唇边飞过,飘落。只留下一抹幽香,或许是红梅的香气惹得人心醉,情动也总是猝不及防……
究竟是你低了头,还是司马懿扯了你的衣襟,又何须追究许多,温柔的亲吻最是情意绵绵,没有过多的动作,却诉说着最真挚的情意……
或许是太过沉醉,你们都没有注意到脚步声,到底也是漫天的飞花迷了眼,小仙竟也没有看见你们,待看清时,已是慌乱行礼,道:“小仙不知……不知帝君……还请恕罪……”
你故作镇静起身,却又难免轻咳几声掩饰尴尬,“无妨,你且退下罢。”
那小仙慌忙离去。
良久的无言静坐,极涯的红梅飘飞,那隐去的红线应该也是随风恣意的。
你转头看向司马懿,“懿哥,为什么方才宴席上,神威仙君好似很生气的样子?想来他是你的徒弟,总该了解一些的。”
司马懿回想起你的所作所为,仙京人人都知百花仙子对神威仙君有情,可是神威仙君对她无意也是很明显了,偏偏你就看不出,总是想着俊才佳人最是相配嘛,当真是苦了那个徒儿了。
可是细细想来却又不免醋起来,唇间余温尚存,转眼便想着他人!
司马懿起身回府,“帝君若是在意,娶回去便是,何须在这里挂念许多。吾回去了,不奉陪。”
“哎,等等……”话还没说完,黑影就已消失在眼前。你无奈感叹:真的是男人心海底针啊,本君是越发猜不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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