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青龙叛变

撼天地，镇乾坤，衡山若飞，俯临万物......你还记得，这是韩信封神时，你亲自求父皇给他设立的封词，只是......终究是......韩信，韩重言！你说过要成为最厉害的神官，最厉害的人怎么会消散呢......

“韩信，你是在骗本君对不对，韩信，本君让你回来啊.......”你攥着沾满血迹的婚书，泪水止不住地流。

“阿召，别哭了。”李信俯下身子，拥你在怀，轻轻拍着你的背以示安慰。

“他可是最厉害的飞衡仙君啊，他怎么会死呢，为什么......本君到最后谁也护不了，为什么啊......”你的脑海中满是韩信消散的那一刻，那个温柔的笑容，心像刀割一样疼.....有些事情，总是明白的太迟，等到明白时，那人已不在......

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悲伤，你极力压抑着那份痛苦，万鳞阵还没有重启，蛟龙一族还在叛乱，三界苍生还需要庇护，不行，本君要站起来，因为在是阿召之前，本君必须先是三界的天帝！

忽然，眼前有寒光闪过，青龙之刃依旧是往日的锋芒，青龙仙君铠站在你的面前，面色冷峻。

你起身，微微闭了眼，手中紧握着冷月戟，“小凤凰和飞衡，他们都......不在了......”

铠想伸手擦擦你眼角的泪水，可是没有行动，只是看着你，右手依旧紧紧握住青龙之刃，眼神里读不出一丝一毫的温柔。

“青龙，本尊就知道你会来。看来你是做出了选择，本君希望你的选择是正确的。”蚩琰负手而立，一副尊者的模样，“青龙，看见了吗，地上的尸山血海。你拥戴的天帝，本性就是如此，冷血无情，对她来说，蛟龙一族的性命贱如草芥，可随意屠杀。千万年前，龙蛟本就是同族，可是蛟龙一族被镇压在阵法之下，永无翻身之日，你难道不恨吗？万千蛟龙的自由，性命，只是用来满足所谓的天帝威名！”

“够了，蚩琰！蛟龙一族罪无可赦，若是不镇压，只会给三界苍生带来无尽灾祸，千万年了你还是执迷不悟！”你挡在铠的面前，不想让蚩琰颠倒黑白的话影响到铠。只是龙蛟本一族，这是事实。

蚩琰冷笑一声，“呵！我的帝君，你还是认清现实吧，在族人和忠诚之间，你觉得青龙会选择什么？来吧，青龙，助我毁了万鳞阵，以后这三界就是我们蛟龙一族的天下，难到你不想为族人报仇吗？难道你忘记那些哭声和血迹了吗？青龙，是时候做出选择了。”

铠只是沉默，你有不好的预感，千万年前的事情，任凭本君说的再多，也不如亲身经历过的人说的可信吧。铠，不能相信他！

你转身，却滞住了动作，青龙之刃直直刺入你的左肩，“铠，你......”你不可置信的看着铠，怎么会.....

铠的眼神比以往更加冰冷，他拔出利剑，你向后倒去，李信立刻扶住你，巨阙剑指着铠。

你还是不能相信方才那一剑是铠他亲自.....平时青龙虽然沉闷了些，可是你明白，他只是不爱那些花里胡哨的把戏，只愿意用最实在的事情让你开心，有的时候他会给你带回来海底的珊瑚，或者是天山的碧色梅花......对他，你向来不需要有半分的怀疑，只是如今....

伤口的疼痛传来，肩上的血迹让染红了素色衣裙，很疼，只是心里好像更疼，你却也顾不得许多，“铠，为什么....”不想听到其他的答案，是被威胁了对吗，你一定不是叛变的，是蚩琰威胁你的，对不对，不要告诉本君其他答案！

铠转身，语气很是冰冷，“龙蛟本一族！”

他单膝跪地，青龙之刃置于面前，俯首对着蚩琰行礼，“参见尊上。”

“青龙！世间正道你忘记了吗？何为真正的道义？难道你真的要和这个叛贼同流合污吗？你疯了！千万年前的事情，你我都不得而知，但是这千万年以来，三界苍生并没有遭遇劫难，始祖的选择一定有他们的道理，如今万鳞阵一旦毁灭，三界必将遭遇浩劫，这难道就是你所追寻的天道吗？别被他蛊惑了！”你极力劝说着铠，不可以让他成为罪人！

“难道屠杀蛟龙一族就是天道所在？天帝，别忘了三界苍生的安宁是蛟龙族的鲜血换来的，这本就不公平。况且千万年前的事情你我不知，又怎能肯定始祖做的就是对的？这灭天之力也该换人守了。”铠站在蚩琰一侧，眼神中染上了几抹杀气。

你彻底没了言语，是啊，千万年前的事情并未亲眼见过，更未曾亲身经历过，又该如何和青龙说清楚，龙蛟本一族，本君又该如何劝？

你第一次觉得天帝的权利也不过如此，从前总是拿着天帝的身份做了很多欺负人的事儿，现在想想也不过是别人愿意宠着你罢了，其实天帝不过一个虚位，若是不能让他人信服，又如何成为天帝，是啊，本君如今连护住珍重之人的能力都没有，又如何配得上这帝位！

你握紧手中的冷月戟。

李信握住你的手，摇摇头，“不可。蚩琰千万年的修为，非你我能撼动。战非上策！”李信催动灵力，替你疗愈伤口，身上的伤口很多，血迹堪堪将一袭素衣染成红衫。李信皱了眉，仔细替你疗愈每一处伤口。

是啊，此时又能做些什么呢，韩信封了本君的元神之力，加之受伤，本君的灵力只能用出五成，呵！以往总是骄纵自满，认为凭着一柄冷月戟，这世间已无人能敌过本君，就算是帝位，本君也只是不屑罢了，现在看来，本君还真是可笑啊，是本君......配不上帝位！

护不了苍生，救不了眼前人，算什么天帝！

“尊上，请让青龙入阵毁了这阵法，先还您和所有蛟龙族自由之身，再权谋天下。”铠向着蚩琰行了礼。

“好，青龙，你的选择很正确，待本尊坐上天帝的位子，蛟龙一族就是天下至尊。”蚩琰挥手将阵法撕开一道裂隙。

铠飞入万鳞阵，只是一瞬间，青龙之刃朝着蚩琰刺去，正中心脏。

蚩琰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只一挥手，青龙之刃直接飞回。“呵！青龙，本尊可以理解为你背叛本尊了吗？哈哈哈哈，很好，只是背叛本尊的人，都得死！”无数的蛟龙朝着铠飞过来。

“从未归顺，何谈叛变！本仙君忠心的只有一人，天帝--帝召言！”铠挥过青龙之刃，无数蛟龙瞬间化为尸山血海。

蚩琰怒不可遏，抹去飞溅在脸侧的一滴蛟龙血，“很好！龙族果然还是最令本尊恶心的东西！自以为比蛟龙高尚，跟着天帝一脉背弃祖先。既然如此，那本尊就灭了龙族！”

蚩琰忽然趔趄一步，方才的伤口竟然又撕裂，渗出发黑的血液，“怎么会？你用了什么阴险的手段？”

铠催动手中的符咒，“对付你，自然是有备而来。”

虽然用了庄周给的符咒，可是也拖不了几时，毕竟这家伙千万年的修为，不过，时间应该足够了......

铠转身看了你一眼，眼神中有着平日里的温柔，或许，是最后一眼了吧.....阿召，你想守护的，我替你守护，哪怕是从此无我，我也心甘情愿.....因为你，帝召言，是我唯一忠心之人！

铠停在半空，无数符咒一齐抛向长空，电闪雷鸣之间，你看不清他的身影，但是话语听得真切。

“九江五岳，天地玄黄。以吾龙血，祭以冥灵。神魂俱灭，永眠阵中！”咒术既念，铠瞬间化出真身，一条青龙冲入长空，周身是泛着血光的铁链，倏忽缚住青龙，坠向阵法中央，隐去所有痕迹，雷电风雨皆停，方才的一切都平静下来。

蚩琰吐出一口鲜血，周身又缠绕过铁链，他嘶吼着，“青龙！你竟然牺牲自己修复阵法！本尊必将屠尽龙族！”

万鳞阵本是以蛟龙族神力抗衡灭天之力，只是蚩琰破坏了万鳞阵，又放出大部分蛟龙，灭天之力就要被释放，铠以青龙之身抵了蛟龙神力，自己化作阵法的中心，修复了阵法，虽未能再次将蚩琰镇压，但还是将他困在阵中，再难出去。

你愣在原地，方才的......咒术......是.......

阿铠他，他.......“神魂俱灭，永眠阵中......”你轻声呢喃着这几个字，心中明明已经知晓了这代表着什么，却又不敢承认，不想承认，怎么会......阿铠他怎么会.......不可能，不可能的！他不可能神魂俱灭的，本君绝对不相信！

面前有什么东西掉落，闪着好看的光，你麻木的俯身捡起，是鲛人之泪，传说中最美的珠子。你记起来，阿铠平定海妖之乱的时候，你问他请命的理由，他说想为你寻来这世间最美的珠子，你只当是玩笑话，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眼神的认真。

他......真的寻来了......这最美的珠子，只是再也不能亲自交到你的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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