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侧卧龙椅之上,翻阅着众神上奏的文书,无非是一些掀不起波澜的小事罢了。翻到武陵仙君的文书,你仔细阅读一番,也是没有什么要紧之事。呵!一个参破天书机密的俊才怎会毫无察觉。诸葛亮,本君难道连你也信不得了吗?
你眉头微皱,随手将文书尽数推到桌案之下。彩云只当你是不小心,正待要去捡,你手指微动,红莲赤焰瞬间将文书焚了个干净。
彩云也不敢贸然去碰那红莲赤焰,只怕一不小心是要将自己可怜的修为都烧个干净。只是跺着脚着急道:“帝君怎的又玩闹起来,这都是诸位神官恪尽职守,一丝不苟整理出来的文书,帝君怎的说烧就烧了?”
你嗤笑一声,明黄色绣鞋踩过灰烬,拂袖离开,语气比平时冷了三分,“彩云,今日本君不见任何人,你且拿着此枚紫玉,若有人擅闯寝殿,紫玉为旨,立即传令天兵拖入炼狱,罚鞭刑三百。”
彩云接过紫玉,愣愣的看着你离去,心里疑惑:怎的感觉帝君好似很生气?难道是那些未来的夫君惹得帝君不高兴了?
想起那群难缠之辈,你无奈叹气,挥手在寝殿外设下结界,此番就算天兵拦不住,他们也难闯进来。
天枢阁是寝殿内的一处密室,非有帝印不得进入,阁内藏匿着上古书册,比如天书,只是曾经天书被父皇拿出,恰巧被诸葛亮参破,因而父皇赠与他保管。
天枢阁内还有上古仙器,史册等。最不为人知的是天枢阁内有一剑阵,此剑阵为父皇亲设,是为封印一把数百万年前的凶剑。
其实,此剑阵也是为你而设,想起当年的事,此剑与自己有一段难以诉说的过往,你明白父皇的用心良苦,只是封印他非你本愿,如今父皇既已不管事务,也该让他重见天日了,总归还是欠他许多,若能偿还一二,也是无憾的。虽说你是为了那件事来的,可是要说没有私心也是全然不可能的。
上百的仙剑以缚魔链相连,千张符咒悬于空中,阵法中央是一把巨剑,正是那把凶剑巨阙剑。你眼神暗了暗,不知你可还安好?阿信......
似乎是感觉到你的气息,巨阙剑泛起幽幽红光,并非方才那般毫无生气。缚魔链簌簌响动起来,符咒催动阵法,镇压着想要冲破剑阵的巨阙。
你的心里泛起难言的疼痛感,阿信,本君说过会给你自由。
你念了决,冷月戟即出,只一瞬间,千万条缚魔链尽数斩断,只剩阵法,可毕竟是父皇耗了诸多灵力才结的阵,非寻常之法可破。
你取了匕首,毫不犹豫剜向心间,早就寻找破阵之法,偶然在禁书上读得此法:和巨阙剑灵结印之人,可以心头血破阵。
你面色有几分苍白,虽说剜心取血不至于要了天帝的性命,可是疼痛是不可避免的。
血迹沾染上符咒,瞬间符咒都化作灰烬,成百仙剑也化作玄铁,再无任何东西可束缚住巨阙剑。
你捂着伤口,未来得及疗伤,一道红色身影飞来,直接捏住你的脖颈,你咳嗽一声,他并没有放开。
目光沉了沉,你看清了,是李信!不对,是他可又不是他,你淡然开口,“暗信,放开本君,你应当知道,剑灵之印的作用,本君可叫你痛不欲生。”
暗信肆虐地笑了几声,忽然揽住你的腰肢,凑近你,温热的鼻息拂过颈侧,多了几分不知名的气氛,“呵,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想要品尝。”
颈侧忽然间传来的湿热感让你有些恼了,你向后撤了一步,下一秒已将冷月戟抵在他的喉咙处,“够了,本君没耐心陪你玩笑,让光信出来,本君有要事相商。”你的语气满是冷意。
暗信舔舔舌头,似乎是回味着方才的味道,“呵,帝君别忘了,我们是同一个人,若没了我,光信也同样不能存活,不如帝君讨好我一些,说不定我还可以考虑让那个傻子出来见你,如何?”暗信眉宇间又些许怒意,语气却还是戏谑。
你无奈,自己又何尝不知道他们其实是一人,又何时想过让暗信消失?不过是他妄自揣测罢了。
还待和他理论,你忽的感觉心口处疼的紧,方才未来得及疗伤,又被阵法冲撞了些,此番竟有些站不稳,你趔趄一步,想要扶住墙,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为何伤了自己?”熟悉的声音传来,是他!
你抬眸,“阿信,我......”
“别说话,你伤得不轻。”李信揽过你的双膝,抱起你,不紧不慢的朝着出口走去。你目光柔和的看着他的眉眼,甚至几度想要伸出手描摹那熟悉的面容。若非自己,他......大抵不会落得此番境地吧......
你注意到他脸侧的暗纹,目光微转,手臂上竟也有,你的眸色又暗了暗,这暗纹自己是识得的,封印阵留下的印记,永远无可能消除。“阿信......对不起,是我......害你如此......”
李信垂眸看了看你,目光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一如当年,“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选择。不必总是如此自责,阿召,你已经很好了......”
你觉得鼻子有些酸,语气也带了几分哽咽,“阿信,我说过会给你自由,绝对会做到!”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寝殿,李信轻轻地将你放在龙榻,坐在床沿为你疗伤,看见你眼角的几滴眼泪,他眉头微皱,指尖小心翼翼擦去泪水,“阿召,如何哭了?不必勉强自己,自由非我必需之物,这剑灵也做了千年了,无妨。”
你却偏偏曲解他的意思,说什么自由非必需之物,一定是在敷衍吧,本来的高高在上,如今只能作为幽灵存活于凶剑之中,任谁也难以接受吧。自由之身,连同你的尊位,本君会帮你一一夺回,就当......就当是本君欠你的,阿信......
疗伤完毕,李信为你盖上绫罗,“方才施了血祭之术,现在先休息,其他事物待明日再处理。”
你想起那件事,“阿信,有一件事......”
你还未说完,李信已经知晓,“阿召是想问灵力波动的事情吧,方才我已经用空识之力探查过,有多股神力阻挡探查,我已一一破解,只是后来有元神之力,倒是将我的神力压制了。”
你也是一惊,元神之力需以损耗自身元神为代价,就算是本君也是不会轻易使用。
谁人动用元神之力?简直是胆大妄为!耗损自身元神,也要阻拦探查,究竟是何人?究竟为何如此?
李信抚了抚你那紧皱的眉头,“不必忧心,虽未能探查全貌,也是知晓一二了。不周山!”
你听得这三个字,心下一颤,不-周-山!难道说......
飞衡仙君府邸,韩信收了术法,终究是忍不住,吐出鲜血。侍从连忙扶住,“仙君何苦如此!何事需要动用元神之力?损耗元神,对仙君极为不利呀!”
韩信扶着墙起身,苦笑道,“你如何懂得?唯有帝君,不可让她知晓此事。就算是耗尽元神又如何,只要她好好的就够了......咳咳......”
侍从连忙取来丹药,无奈道:“仙君纵使如此,帝君也是半分不知仙君的好!着实冤屈了些,仙君何不让帝君知道你为她付出许多?”
韩信抹去嘴角的血迹,想起你平日里对他的怒目而视,轻笑,“她也许还是觉得本仙君高傲自负吧,哈哈哈哈,无妨,就这样......很好了......”
若有来生,再告诉阿召吧,那些没能说的话。
王者之仙京天天都起火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