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小巷里一边慌乱的逃窜着,一边将垃圾桶之类的东西弄倒在路上当做障碍,但那些东西被打飞和劈开的声音却离我越来越近了。
“哈哈哈哈!我最喜欢这种狩猎的感觉了!”
笑声从我身后不远处传来,而我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因为前面是死胡同。
“哦哟?待宰的羔羊被赶进羊圈里了吗?”
我转过身去,看着他用着嘲讽的语气缓缓向我走了过来。
“等,等一……”
他没有想听我说话的意思,没等我说出第三个字,他便挥起镰刀向我劈来了,而我只能自暴自弃的闭上了眼睛。
而我脑海里却只有宁月的笑容。
“对不起宁月!哥哥没办法再照顾你了!”
我这么想着,准备迎接死亡的到来,却没感觉到身体被一分为二的痛苦,反倒听见了一声类似金属碰撞发出的清脆的响声。
“虽然是个连盐和味精都会买错的笨蛋,但也是我最重要的哥哥,不会让你伤害他的!”
我睁开眼睛,居然是宁月,她站在我面前,手持一把银色的剑指着前方的白发男。
“宁,宁月?”
“放心吧老哥,我绝对会保护好你的。”
“等一下,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你手里……”
“等一会在跟你解释吧。”她打断了我的提问“先让我把这只想伤害老哥的爬虫拍死。”
“兄妹家常拉完了?终于想起我了?”白发男子说到“看那把银色的长剑,应该是『月亮』吧?塔罗会的走狗做的开心吗?”
“不要一见面就这么多问题好吗?你是三岁小孩吗?”
“不要用疑问句来回答疑问句啊,你的语文老师没教过你吗?”他把镰刀抗在肩上说“既然同样是大阿卡纳契约者,你肯定知道『世界』的事吧?”
“那又怎样?”
“我可是亲眼看见那个老头把牌给了他啊哦,所以说,这家伙可能会成为世界哦。”
虽然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但肯定跟那个茔老给我的卡片有关。
我将那张卡掏出举起说到:
“我把这张牌给你,能让我们走吗?”
“看了你真的是什么都不懂喔。”他不怀好意的笑着说“我要干掉的不是那张空白的牌,而是可能有资格的你哦,即使破坏了那张牌,空白的塔罗牌还是有多少要多少。”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说明我老哥一定是。”宁月瞪着他说“那老头只是随便发的吧?”
“他有可能会成为毁灭一切的魔王,只凭这点就足够我杀他了。我可不想因为抱着侥幸心理而被别人从背后捅一刀啊。”
“切。”宁月气愤的说“跟没脑子的昆虫沟通果然很太蠢了。”
白发男子挥起镰刀快速冲刺向宁月劈去,但却被她轻易挡开,然后刺了过去,动作十分的连贯且迅速,白发男子只能向后退去来避开这直击要害的一击。
“在夜晚向『月亮』挑战,还真是愚蠢的昆虫呢。”
白发男子表情没有什么变化,接着挥刀连续向着宁月劈去,却都被挡了下来。
“白费力气,无论多少次攻击,都……”
宁月的话还没说完,白发男子的嘴角微微上扬然后再次向她劈下,正当宁月用剑阻挡时,他缓缓说到:
“白痴。”
镰刀微微发出蓝色光,接着从剑中穿了过去。
“宁月!”
我大叫着冲过去挡在宁月身前用手臂做出格挡的姿势,而镰刀则在我的手臂上划出一道十厘米左右的伤口,伤口很深,血液很快用了出来。
“哥哥!”宁月慌乱的大喊“得赶快……”
话音未落,一道金光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是我刚才掉落在地上的牌发出的耀眼金光,上面是从我手臂上滴落的血液,随着光芒散去原本空白的一面却出现了一个身穿暗金长袍,手持金剑与金权杖的人,那个人居然长着跟我一样的脸。而在脚下则印着一个非常简单易懂的英文单词:
『 T h e W o r l d 』
“骗,骗人的吧?哥哥是,『世界』?”
宁月用难以置信的声音说到,而她连拿剑的手都在颤抖。
“这下就没有理由阻拦我了吧?趁他现在还不会使用,早点除掉吧。”
宁月似乎是下定决心,咬着牙说到:
“即使是这样,我也不会让你动我哥哥一下的!”
“切。”
白发男子再次挥刀劈来,然而宁月这回没有选择防守而是主动出击,她后退一步躲开接着用剑从上向下劈去,白发男子立马用刀柄挡下然后一脚踢过去却被宁月向后跳去给躲开了。
“真是难缠啊。”
宁月双手持剑,剑身发出淡淡银色的光芒。
“哦哟,看来是要动真格的了。”
宁月没有理会,向着白发男子的方向用力挥剑,一道银色的剑气飞向白发男子,他立马跳到墙上,然后一个跳劈砍向宁月,宁月挥舞着剑迎击,剑身周围出现银色的流光,在剑与镰刀碰撞时产生了剧烈的爆炸跟耀眼的白光,白发男子被冲击波击退到不远处勉强站住了。
“有两下子嘛,小姑娘。”
“昆虫废话就不要那么多了。”
“这样的话我也……”
突然,从白发男子的口袋里传出了电话铃声的声音,他不悦的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对着宁月说到:
“先暂停一下,你肯定也想先帮你哥哥包扎吧?”
“切。”宁月不悦的啧了一声后,将剑插进腰间的剑鞘中,然后从兜里掏出绷带跟消毒水向我跑来。
“那家伙不会突然进攻吗?”我有些担忧的问“而且这些绷带跟消毒水是哪来的?你随身会带这些东西吗?”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她一边帮我包扎一边说“那只爬虫这些基本都礼貌还是有的。”
而另一边
“喂!我这边很忙!”
白发男子正怒气冲冲的打着电话
“『世界』就在我面前!就不能……切,好吧,我马上就过去。”
说完,他将手机挂断收进了口袋里,然后对我们说:
“你们还真是捡了条命啊。”
说着,他将镰刀抗在肩上,然后转身走了。
“啊,对了”他走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背对着我们说到“到了地狱就报我的名号——鬼斩阎绪。”
说着,他走进了黑暗中消失不见了。
“好中二的台词啊。”
“是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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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刚才那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到家后,我带着包扎好的手臂问到。
“其实刚才只是在拍电影哦……这么说老哥你肯定也不会信吧。”
宁月叹了口气,接着说到:
“真不想让老哥也接触到这边的世界啊。”
“这边的世界?”
“是的。”她点了点头说“除了被称为科学侧的表面世界以外,还有着以魔法为主,有着各种可以使用魔法的人的魔法侧。”
“等,等一下,另一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意思?”
“果然太抽象了吗?”她思考了片刻,然后接着说到“简单来说就是人社会的内在被分为两个部分,一个是由各个国家组成的以科学发展为主的科学侧,另一个则是被隐藏在表面之下的由知道魔法真实存在和真正能使用魔法的人以各种魔法研究为主组成的魔法侧,顺带一提,魔法侧除了各别大型宗教国之外,是没有固定的政府组织的,只不过是有一些大小不同的结社而已。而且,魔法侧和科学侧并不属于对立,魔法侧的人也要遵守科学侧的法律就是了。当然,两边都有些极端分子就是了。”
“这……”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魔法的种类非常的多,而我和刚才那个白色爬虫,以及老哥所成为的『世界』都是属于塔罗牌系大阿卡纳的魔法师。”
“什么是塔罗牌系大阿卡纳魔法师?”
“就是22张大阿卡纳塔罗牌与人签订契约后降临在世界上,使契约人能使用其特有的魔法。全世界只有22个人会被选中,就像魔法禁书目录里那20位圣人一样,十分的稀有。”
“那刚才那个人为什么会袭击我呢?”
“这才是最让人头疼的地方呀。”宁月有些无奈的说“即使不知道魔法存在的人,也会使用塔罗牌来进行占卜,这是因为塔罗牌本身就是为了描绘与构成整个世界的存在,所以每张牌都带有一定的命运,然而『世界』这张牌是所有大阿卡纳塔罗牌里最特别的,只有其他大阿卡纳契约者都出现之后,才会由0号的『愚者』带来,而这张牌最特殊的地方就是它所携带的命运是成为毁灭一切的魔王,而且所有『世界』的契约者都是内心黑暗做事不择手段的反派野心家,扰的整个世界鸡犬不宁,然后在各方讨伐下死去。所以无论是不是塔罗牌系的魔法师对世界都没有好感。”
“毁灭一切的魔王?!怎么可能?我只不过是个随处可见的普通高中生而已!一看就不是那种最终大反派的样子啊?”
“我也很奇怪啊,无论是被『世界』选中还是被那个老头选中都好奇怪啊。”
就在我们两个都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突然又发现了一个问题。
“等一下,为什么关于我的亲妹妹是魔法师这件事我一点都不清楚?”
“那个,老哥你肯定饿了吧?我今天晚上做了你最爱吃的……”
“宁月。”
“好啦!我说就是了!其实咱们家除了你都是魔法师!”
我差点一口把胃吐了出来
“唉?!”
“老爸和老妈都是塔罗牌系小阿卡纳的魔法师,本来他们也不打算告诉我的,只是因为我在无意间成为了『月亮』的契约者他们才告诉我的,而且还跟我说要对你保密,而且他们总是外出是因为有任务在身上而不是出差去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视线从我的脸上慢慢的移开了
“唉。”我叹了口气,虽然知道他们是为我好,但被蒙在鼓里真的不好受。
“老,老哥你别、别、别生气!我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告诉你了!”
“好了好了,我没生气。主要的问题就在这张牌上吧?我该做点什么呢?总不能等着别人来讨伐我吧?”
“啊~太好了,老哥没生气~”
她似乎陷入了某种状态。
“那个,宁月?”
“啊啊!咳咳咳。总之我已经想好对策了,一会去趟塔罗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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