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对策

……

江鹤窝在地上睡了一夜，他醒来时浑身酸痛，江鹤揉揉腰，伸手挥了一圈，发现程先阳不在。

唯一能透进光的窗户也被一块黑布封住了，牢狱门被反锁，江鹤无法走出这间屋子，于是回到原地坐着，衣服下面的稻草还是程先阳堆的。

江鹤：系统，你会算命吗？

系统：【宿主，我不会。】

江鹤：我是不是命不久矣了。

系统：【……】

系统不忙，但是也不愿意听他自己的倒霉宿主诉苦。

……

一阵脚步声传来，江鹤被拉出牢狱，押送到宫里。

帝君坐的太高，江鹤没敢抬起头看他，只是垂着头用余光扫视着，希望能看见程先阳安然无恙站在大殿里。

他确实在，坐在距离江鹤十几米外的地方。

大漠帝君：你可知罪？

他刻意拉长了“你”这个字的读音，江鹤脸上挂满了问号，他不知道自己何错之有，甚至是姬舞先刺他的，就算自己对她动了手，也属于正当防卫吧！

江鹤：敢问帝君，在下何罪之有？

江鹤虽跪在地上，这下也挺直了腰板，抬头直直对上帝君的视线。

听见身后有人咳了一声，江鹤回头一看，程先阳放在桌上的手指朝着大殿侧门的方向敲了敲。

他敲下去的力气有点重，帝君刚发了话，大殿上十分安静，他敲三下桌子，江鹤全都听见了，当然，帝君也听见了。

大漠帝君：……

江鹤：……

程先阳：……

江鹤的头重新低下去，心想，这可真是把节目效果拉满了。

帝君走到自己的好儿子身边，示意他起身，江鹤没看过去，听见细微的低语，但听不清楚帝君在说什么。

江鹤攥紧拳头，汗渍从指缝流出就快要浸湿衣服布料。

大漠帝君：交给你了，别让我失望。

帝君回到高台上坐下，江鹤一脸茫然，程先阳过去俯身凑到江鹤耳边，口腔中呼出的热气喷在他耳尖上，很不讲道理。

江鹤听见他说。

程先阳：鹤鹤，不用怕。

江鹤：好。

他下意识应声回答，然后松了一口气，江鹤抬眸看见程先阳银剑出鞘，剑的尖端直指着自己。

江鹤：你……

江鹤：要杀我吗。

如果帝君抓他来是为了替程先阳赔一条命，那刚才他跟程先阳交代了什么话，就很好猜到了。

杀了他，你还是大漠风光的沉王。

江鹤就这么坐着，他衣摆上还沾了两根稻草，现在被他抓起来握在了手里。

大约一分钟后，剑光四射，无事发生。

五分钟后，无事发生。

十分钟后，依然无事发生。

江鹤撑不住了，把头埋进袖子里无声笑起来。

程先阳铆足了劲挥了十分钟剑，一剑都没碰到江鹤，倒是大殿里铺的地毯，被剁成了一摊碎毛线。

大漠帝君：……

帝君带着贴身侍从走出了大殿。

江鹤还是笑个不停，程先阳把剑收回，扶着江鹤站起来坐到正儿八经的座上。

江鹤：噗……谢殿下不杀之恩。

江鹤：我们要商量一个对策，让帝君放过我吗？

程先阳：不必，这就是对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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