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逾越

次日清晨，一阵软衣料摩擦的声音入耳，江鹤睡眠浅，很轻易地被吵醒了。

他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仍被人圈在怀里，于是江鹤以一个刁钻的角度离开了程先阳的怀抱。

揉揉眼睛伸个懒腰，哈欠打到一半又被眼前一幕惊了回去。

十来个下人手里托着衣物，杯盏等物品，齐齐垂头跪在寝殿门外的地上。

江鹤：……

江鹤：这是闹得哪一出？

他声音不算小，程先阳听见动静，闭着眼睛啧了一声，缓缓睁开眸子盯着江鹤。

跪在第一排的祁平抬眼瞧见塌上两人都睁了眼睛，便唤了两个端衣物的小太监，自己端着水盆前去伺候主子们洗漱。

程先阳侧身挥了挥手，祁平知道这是让江鹤先洗的意思。

祁平：江公子，奴才伺候您盥漱。

江鹤卷起衣袖，坐到塌边，祁平把水盆举起，依次伺候江鹤和程先阳洗漱完毕。

待二人穿戴整齐，祁平传人端上了早饭，江鹤虽出身江府，自小锦衣玉食，荣华富贵的生活，但看见满满一桌子早饭，也不由得有些吃惊。

程先阳：江小公子请入座。

程先阳拉开木椅，虚扶着江鹤肩膀，把他带到桌边坐下。

江鹤一句“使不得”卡在嘴里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按在了椅子上。

他只好尴尬笑笑，请程先阳也坐下。

江鹤：呃…哈哈，殿下请坐。

程先阳：不知本王府上的饭食可还合口味？

江鹤随即夹了一筷子菜，放入口中仔细品尝。

江鹤：殿下府上的菜自然是极好的，咸淡适中，正合在下口味。

程先阳：既喜欢，就多用一些。

饭吃到一半，江鹤放下筷子，细想如何开口向他询问有关云初嫣的信息。

系统的任务发布的太仓促，甚至没给他拒绝接受的机会，连云初嫣这个人少之又少的信息，都是从程先阳口中获得的。

程先阳似乎是发现了他的反常，一个眼神扫过，屋里伺候的奴仆便全部退出了殿内。

程先阳：江小公子这是有心事，不妨同我说说。

程先阳：我们可是，至、交。

程先阳故意加重了后两个字的读音，想来锦欢楼的事他是全部知情的，江鹤人在他府上，命在他手里，自知隐瞒没有好下场，所以试探着抛出话题。

江鹤：殿下昨日和我说，云起国长公主已逝

江鹤：如此尊贵的公主，在下想知道……云起大帝将她安葬于何地

话题抛出，程先阳抿了一口茶水，眯眼看着他。

程先阳：婚约尚未履行，云初嫣被葬在了云起国皇陵墓。

程先阳：江鹤，本王竟不知你如此关心本王已逝，尚且未过门的王妃。

江鹤默默在心里喊冤，要不是这个神经病系统，他是不会无缘无故戳他痛处的啊！

系统：【检测到宿主不当言行，系统给予警告。】

好，系统你赢了。

江鹤在桌下竖了一个中指，当然系统和程先阳都看不见。

江鹤：在下并无恶意，只是好奇心作祟，还请殿下恕罪。

江鹤双膝着地，规规矩矩地向程先阳行了一个大礼。

系统：【宿主，男儿膝下有黄金。】

江鹤：你闭嘴，我不要黄金，我要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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