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豹

周卫国回到中央军校后，直接被任命为八十七师五二二团三营营长，两天后赴方山基地报道。

吴霜月回到基地，没看到基地里的人，倒是看到一个熟人。

吴霜月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沈毅文。

见到她，沈毅文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冲她笑了笑。

沈毅文：我不来，你的上任命令谁来颁布啊？

吴霜月好了别贫了，要说就说不说拉倒。

吴霜月显然不吃他那套，双手抱胸靠在门框上，斜着眼看着他。

沈毅文：恭喜啊，上任就是营长，八十七师五二三团一营营长。

沈毅文扬了扬手里的文件，然后将文件放在了桌子上。

沈毅文：走了。

吴霜月慢走不送。

沈毅文：还是这么无情。

出了门后，沈毅文小声嘟囔一句，但脸上却满是笑意。

吴霜月坐在沙发上，打开了从德国带回来的箱子，里面赫然放着两把枪，一把勃朗宁，一把AMPDSR-1狙击步枪。吴霜月摸着狙击步枪，回忆起她离开时的场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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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将军：恭喜你，成功毕业了。（德语）

说着从桌子上拿过来一个比较长的黑盒子递给她。

德国将军：这是我最喜欢的两把枪，现在送给你，要好好对待。（德语）

吴霜月老师，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德语）

德国将军：你是我教过的最好的学生，就当是老师给你临行前的礼物吧。（德语）

吴霜月[接过]今日一别，不知还能不能再见到您。（德语）

德国将军：你们中国有一句诗叫做“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总会有分别的。（德语）

德国将军：去吧，不然时间就来不及。（德语）

吴霜月最后向康拉德敬了个礼，转身离开。

————————————

吴霜月老师，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吴霜月站起来摸着放在桌子上叠的整整齐齐的军装，喃喃道。

正出神，一通突如其来的电话让她惊醒过来，这才想起来自己把电话号码给了周卫国，连忙接起电话。

周卫国（周文）：明天我同学请我跟萧雅吃饭，萧雅让我叫上你一起去。

得，自己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了。

听懂了话外之音的吴霜月无奈地笑了笑，拿着文件和军装就上了楼。她要开始收拾行李，将必要的东西全都带走。

翌日。

吴霜月穿了一身军装，按照周卫国说的地址找到了饭店，正要进去，就看到了萧雅挽着周卫国的胳膊走了过来。

萧雅：霜月，好久不见了。

萧雅看到吴霜月非常高兴，送开了挽着周卫国的胳膊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这才注意到了她身上的军装。

萧雅：你也是军人？

吴霜月抱歉啊嫂子，之前因为是秘密任务所以不能说。

吴霜月[转向周卫国]哥。

一声嫂子立即让萧雅的脸红了，抬手在她身上打了一下。

萧雅：就知道调侃我。

周卫国（周文）：走吧，一会儿鑫璞该等急了。

说着，三人往楼上走去。

孙鑫璞：哟，看着笑得，见到我兄弟就没合拢过嘴吧。

孙鑫璞调侃两人道，然后看到了周卫国身后站着的吴霜月，觉得有些眼熟。

孙鑫璞：卫国，这位是……

周卫国（周文）：我弟妹。

吴霜月哥~

这次轮到吴霜月脸红了。周卫国看着她笑了一下，看着孙鑫璞说道。

周卫国（周文）：鑫璞，你看看谁来了？

孙鑫璞：谁啊？

刘远从旁边走了出来，孙鑫璞放下手里的筷子站了起来。

孙鑫璞：刘远？

吴霜月在一边看着孙鑫璞的脸上带了些惊讶，随即就释然了，但还带着些庆幸。她明白了，刘远之前被捕跟这个孙鑫璞有这不可分割的关系。那他不就是军统的人了吗？

吴霜月勾了勾嘴角。

原来如此。

两人握了握手。

孙鑫璞：见到你真好，快坐吧。

孙鑫璞：刘远兄弟，我有一件事一直没搞明白，你当年是怎么从警卫宪兵队里面逃出来的？

刘远看了眼周卫国，结果周卫国脸上带着笑看向了吴霜月，吴霜月则是笑着给自己倒了杯酒，没有说话。

孙鑫璞一下子就明白了，笑着说。

孙鑫璞：好你个周卫国，咱们军校也就只有你小子能干出这样的事了。

周卫国（周文）：这话我爱听。

说完他和刘远对视笑了笑。

孙鑫璞：姑娘的身手看起来也不错啊。

吴霜月过奖。

吴霜月淡淡的回应道。

孙鑫璞：刘远兄，我一直认为你是我们这一期中最优秀的，怎么就是共产党呢？

萧雅：共产党怎么了？我觉得共产党的主张没什么不对的。

周卫国（周文）：萧雅，咱不介入政治。

她无视刘远看向她和周卫国复杂的目光，开口道。

吴霜月国难当头，国民党也好，共产党也罢，目标都是一样的，既然如此，又何必相互为难呢？

孙鑫璞笑了，拿起了面前的酒杯。

孙鑫璞：过去的事不聊了，干了这杯酒，国难当头，国民党也好，共产党也好，都是兄弟，我们兄弟一起上战场了，干杯。

吴霜月笑了笑，和几人的杯子碰了一下，饮尽了杯中酒。

1937年8月14日，张治中将军率领八十七八十八师向上海虹口杨树浦日军据点发动猛烈攻击，中日淞沪会战正式打响。

炮火声中，一次次的冲锋都被鬼子的炮营打了下来。吴霜月和其余人躲在麻袋后面，躲过了日军一轮轮的炮火攻击。

龙套：营长，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想个法子把日军的炮营给端了！

吴霜月让一连和三连顶在这里，我从二营里挑几个人跟我去突袭日军。

龙套：是！

吴霜月点了几个人，开始往鬼子的炮营的方向移动。在前进的路上，他们遇到了身穿鬼子军装的周卫国一行人。

吴霜月先别打。

吴霜月将身边一位士兵的枪压了下去，向前走了几步。

吴霜月哥，你这是要……

周卫国（周文）：[看了看她身后的士兵]看来我们想一块去了。

吴霜月招手让他们过来。

吴霜月哥，我有什么能帮你的？

周卫国（周文）：让你的人随时策应我。

吴霜月好。

吴霜月看着周卫国带人上了鬼子的主楼，不禁替他捏了把汗。

吴霜月所有人做好准备，听我命令行动。

周卫国一行人顺着绳索爬到了鬼子炮台的楼上，快速下楼照着周围的日军就是一通扫射。

周卫国（周文）：三门炮不用试射，六连发，目标日军阵地，快。

士兵领命，调整方向，放了两发。

周卫国（周文）：分解两门，带上三发炮弹，撤。

说着带着几个人撤出了日军阵地。

吴霜月怎么样？

见他们出来，吴霜月带着人跑了过来，她带的人戒备着四周。

她看了看士兵手里的军绿色箱子笑了笑。

吴霜月你在人家家里打完还不过瘾，还得带出来玩玩。

周卫国（周文）：少废话，走。

吴霜月刚护着几人回到了阵营，就看到一个士兵过来跑到她面前敬了个礼。

龙套：报告，二营的团长在听取前方战士的汇报时不幸被敌方射来的子弹击中头部阵亡。

吴霜月沉思了一会儿，喊来了跟着自己来的一个士兵。

吴霜月先通知上级，敌有狙击手。命令：一、任何人员不得将身体的任何部分伸出战壕外；二、任何军官不许佩戴军衔标志；三、所有人见到士官不许敬礼；四、士兵不得留在长官身边；五、严禁在防炮工事之外的阵地生活吸烟。

龙套：是。

——————————几天后

吴霜月叫住了自己的一个通完信转身要走的士兵，吩咐道。

吴霜月把我的狙击枪拿过来。

龙套：是。

周卫国（周文）：你要反狙击他？

吴霜月嗯，哥，让你的人帮我也注意点消息，等枪到了我带着人先去了。

周卫国（周文）：好。

十五分钟后

龙套：长官，枪到了。

吴霜月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龙套：不是很严重，一人轻伤三人重伤，死一人。

吴霜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他。

吴霜月交给一连长，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再用它。

说着又点了两个人留下。

吴霜月你们两个留下，有任何关于狙击手的情报立即去找我。

吴霜月哥，保重。走。

吴霜月躲在离二团团长被击毙附近的一个废旧的工厂里，警戒着周围。突然她听到了一声枪响，不远处的一个士兵应声倒地。吴霜月立即调整枪口，寻找着敌方的藏匿者。

她顺着大致方向看过去，隐隐约约看到离她大约两百米左右的房子窗前有一个身影，拿起放在一边的望远镜看过去，露出了一抹笑容。

找到你了。

吴霜月立即行动，往那边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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