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蕲夏旷工,辟谣工作陷入停顿。胡瓜招呼献忠过去,“你说他为什么不来?”
献忠揪了揪胡子,不过他并没有胡子啊。有一瞬间,他质疑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习惯。
“他消息灵通,是吗?”
“我们要相信上级衙门啊。不能自由散漫。”络纬说。络纬,俗称“纺织娘”,他是胡瓜的朋友,在人口部里做文职。献忠和络纬不熟,但今天情况异常,人心惶惶,他也不由自主地和献忠聚在一起讨论。
“我还没说什么呢…”
“情况紧急,身体是爱国的本钱,保重生命是最大的爱国。”胡瓜说。
“如果你这么说的话…也对。”络纬说。
“你想怎么着?人家可以跑,你跑就杀头。”献忠说。
“我们一起杀出一条血路。”胡瓜握拳。
“哈哈…”献忠笑了,这两人明明就是要我来保护他们嘛。不过也不坏。“没问题。要是真出事了就来找我…”
话音未落,街上喧嚣大作。众人起身查看,瞬间吓得愣住。
...
难民、市民和溃军混在一起涌入街道,向西奔逃,所过之处一片狼藉。“反转了!谣言是真的。”献忠笑。
“什么啊!不能这么说,这是…上级衙门日理万机,偶尔也会失误…不对,上级衙门没有预测错!他们是根据情况作出技术性调整——”络纬连着说了一大串。
“如果我开个玩笑能让你镇定下来就再好不过。”献忠还是笑。
最恐怖的人潮过去后,献忠打开桐泾街衙门大门,街上四处有人倒地、生死未卜;人们还在拖家带口地往西逃窜。有的市民不信谣不传谣,此时根本来不及反应。
“组长,领导什么指示?”
“额。继续辟谣。”
“骗群众可以,别把自己骗了,我们到底怎么办?”
双畦上前怒斥:“大胆!”。
组长说:“坚定守住,就有办法。”
这时,石蒜提着刀前来。“你内心什么想法,献忠?”
献忠被问住了,考虑了好几秒。
随后,他一笑:“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物以报天…杀杀杀杀杀杀杀!”
“哈!这就对了啊。保家卫国,忠烈千秋!”石蒜说着和献忠踏出了衙门,胡瓜和络纬惊讶地对视了一眼,跟了上去。
...
“倭寇,受死!”石蒜高呼。
“那是倭寇?我觉得这打扮有点眼熟啊!”献忠在一座民房前抓住一个身披盔甲,手提一袋财物白银的人,“你是哪支部队的?”
对方试图甩开献忠,“你又是什么东西?——”
献忠向他展示肩膀上的布条,随后拔刀削飞了他的脑袋。脑袋落到另一群溃军脚边,他们一时愣住。
一个人大吼一声,向献忠扑来,他的同伙随后跟上,很快被献忠全部斩杀,街道上一时人头滚滚。在各处烧杀抢掠的溃军大怖,夺路而逃,跑得慢的都身首异处。
石蒜抓住一个溃军,带来给献忠问询。献忠把他拖到一座街边的一座民房中,巧的是里面躺着许多前居民的尸首,遍地血迹。
“你是哪支部队的?”
“长官,别杀我!我是被他们胁迫的,没做伤天害理的事…”
“回答我的问题,我就不杀你。”
“好,好…我是松江府厢军的,倭寇已经占领松江府,平江府的厢军也都散了,倭寇马上进城!”
献忠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一刀把溃军的头砍下。
“你…”石蒜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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