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云,不用……扶我……我……自己走就行了。”
喝醉的寒沐摇摇晃晃走在路上,用力甩开一旁紧握着自己手腕的邹昆云,力道很重,累着自己的手发痛,彻底摆脱了禁锢之后,她跌跌撞撞地继续往前面的马路走着。
停在原地的邹昆云回头看到那边的货车正飞速开来,转头看了看走在前头的寒沫,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微笑。
正当寒沫走到马路边,要抬头看路时,一辆货车飞速直直地向自己开来,虽是醉酒,但与生俱来对危险的感知还是在的,她瞳孔瞬间放大,刹那间不用回头看,她有知道站在离路边不远处的邹昆云肯定是心满意足地笑了。
一切都明白了……
该死的……
“碰——”
一声巨响,寒沫被撞飞了,倒在了血泊中,鲜血涌出打湿了头发,粘着自己纤细的颈脖,白色的晚礼服已被染成了鲜红色……
此刻,狂呼着的风都似在为她的悲惨在做祷告……
短短28岁的生命,终结得这样的惨烈,一代佳人就此落幕,谁都没有想到。
许是命不该绝,此时挂在脖子上的传世之玉泛起着绿光,凭空消失了……
像是沉睡了很久,又像是在一瞬间,她有了意识,
啊,头好痛啊。
寒沫醒来承受的是那脑炸般的痛。
坐在床上的寒沫用手用力捂着脑袋,一股不属于自己的记忆随着痛楚涌跃而来,在脑中形成一个个的画面……
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一生的记忆碎片全都强行输入到了自己的脑袋里, 只是零零碎碎的一些场面,又不能形成一个完整的记忆。
寒沫用力摇了摇头,恢复了意识,抬眼便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环境中,理会不了那么多,下意识的把了一下脉搏,是跳动的。
自己怎么可能没有死?不可能啊。
眼睛环饶着视察了一下四周。
自己躺在一张木床上,不远处的屏风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这是什么地方?正欲要仔细观摩一番。
此时门口却传来小声的开门声,细细碎碎的脚步声正朝着寒沫这边走来,不知是敌是友,为了安全起见,寒沫迅速躺下,脚步声在床前停下。
那人脚步轻微,在床前盯了她许久,那人许是在拿着扇子,传来一阵阵的风声。
只听见那人伏在寒沫耳边说:“我的沫儿,即然得不到你,我也不想让别人得到。”
这声音,脑子里蹦出来的是东玄慕这个名字,东玄国落魄的慕上君,先君上的四儿子,当今君上的弟弟,长孙沫视为最爱之人,曾因为他而抗旨,想逃婚,虽末成功,后嫁入皇宫,仍想与他一起私奔,如今却遭到他的毒杀。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而记忆里,长孙沫是一个半痴半傻的。
但好在她不是真正的长孙沫了! 东玄慕不舍地摸了一下长孙沫的脸,说道:“可惜了这张这么好看的脸了。”
寒沫感受到他的手抚上自己的脸,正在倒胃口。
此时的寒沫很有冲动,想起来扇他两巴掌,无论你爱不爱,害人性命就是杀人犯。
感觉到他的手正往自己的鼻子靠近,她忙憋气。
东玄慕似是满意地笑了,挥着袖子离开了。
等关门是声音过去,她用力支起身子,坐了起来,愣愣的看着摆着的鞋子,拖着身子,艰难的来到铜镜前,看着镜中的女子脸色苍白,但依然甚是惊艳。
她愣住了,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脸,这是她自己的脸,简直一模一样。
她仍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可是周围的一切都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是被下毒而死的,还是先查检查一下体内是否存留有毒吧,将手搭在另一个手上的脉搏上,把起了脉来。
“奇怪,明明是中毒为何脉搏竟能如此稳定?” “传世之玉?”
长孙沫注意到了从脖子上滑出来的玉环。
长孙沫知道这玉的历史,是她们寒氏一族传下来的,传给每一任继承者,家族对这传世之玉的解释就一句话:“传世回宗。”
她一直都不知道这说的是什么意思,现在应该知道了,“传世”是穿越,那“回宗”呢?
陷入沉思之际,长孙沫的贴身丫鬟兰馨走进来,看到坐在铜镜前发呆的长孙沫。
那姑娘惊喜而又激动的,语无伦次地说道:“娘娘,你终于…醒了,我立马,去找…去叫太医,立马去……”
然后抬脚就转身打算出去叫太医。
长孙沫立马叫住了兰馨:“不用去叫太医了,我没事,去给我打盆水来洗脸吧。”
一句话说得认真,并无错处,这样看着,真的和正常人一般。
兰馨皱眉道:“娘娘还是看一下,您是中毒啊,醒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还看一下太医好,知道情况。”
长孙沫知道她在关心自己,便不再多说什么随她去了:“行吧,快去快回吧。”
太医来了之后,确诊长孙沫无事了。
那太医明显就十分惊讶,明明就是中了烈的毒,现在看脉象却是和常人无异。
他心中藏事,叮嘱长孙沫休息几天然后匆匆就离开了。
长孙沫一直沉默着,还不能接受自己突然变了一个身份,一切既熟悉又陌生。
一旁的兰 馨早已泪眼婆娑,长孙沫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时候,她真的觉得大小姐要没了。
“兰 馨,我怎么就好了?”
中的毒并不简单,原来的灵魂熬不住去了,她却能起死回生。
兰 馨再坚强,还是忍不住落了泪,擦去眼角的泪,回道:“大小姐,是夫人派人送来的化毒丸,要是……要是再晚一点就……幸好。”
……
此时,君后娘娘醒来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宫中,大多人都坐不住了。
太医走后,兰馨刚扶着长孙沫躺下,太后就从慈宁宫急匆匆的赶来了。
太后隆锦云十分乐于闭宫门礼神礼仙,一年半载都是在慈宁宫。
见到太后长孙沫悬在半空的心也忽然微微安了些,对这个太后记忆中长孙沫也是十分敬重,和她的感情挺好。
太后算是长孙沫母亲挚友吧,爱屋及乌,太后对长孙沫也是十分宠爱。
太后看到长孙沫无事,压在心中的石头也算落了下来。
太后保养得好,岁月的痕迹只是在她脸上留下来几道皱纹,已40多了仍是仪态万方,巧笑倩兮。
一身紫色华服,彰显出了她高贵的身份, 头饰沉重而华丽,让人心生崇敬。
“沫儿,你可还好?”
太后眉头微皱,神色担忧,坐在床榻边,拉过长孙沫纤细的手,柔声和她说着话。
太后的关心,让自己心里募地一暖。
长孙沫勾唇轻笑:
“母后我一切好着呢,放心吧,母亲让人算过命,说我可是一个长命之人呢。”
果然算命这种东西不可信,原主就死得这么早。
太后察觉到了今天的长孙沫和以往很不同,看着这笑得那么纯真的长孙沫,虽有怀疑,却说服了自己,毕竟长孙沫就这样,时而痴傻,时而正常,不足为奇。
太后和她唠得没有什么话题了,说是怕扰到长孙沫休息,原准备走了,但又想起半月后要去清宁寺的事,还是不忘叮嘱一下长孙沫。
“近民间灾荒严重,哀家准备去清宁寺吃斋拜佛,愿神明能够保佑东玄国天下无饥饿之苦,这几时哀家要静置调理,要出宫祈福。你可要在宫中好好的。”
虽然长孙沫知道吃斋拜神没有用,也不能帮助老百姓不受饥饿,但太后也算是个为国为民的。
长孙沫对东玄国现在的天下并不清楚,从出生到现在,原主是过着富裕的生活,出门更是少之又少,更看不到民情了。
长孙沫想了想,知道宫中无趣,还有几个嫔妃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仔细斟酌了一番说:“母后,沫儿也想和你前往清宁寺为全国百姓祈福,也为君上的江山社稷作一份保佑。”
太后皱眉,显然是不大高兴的,眼神怪异地扫过长孙沫:“沫儿,你有心了,哀家不能让你这身子骨去受罪。”
长孙沫你知道太后会拒绝,长孙沫查找了一番记忆,上一封信里,她的母亲和她说过东玄国赫赫有名的鹤峰神医这几个月在清宁寺接受病患,提出要她出宫看病的事。
她便趁机拿这个出来说事。
“母后,不仅是为了百姓祈福,沫儿听阿娘说鹤峰神医近段时间在清宁寺,沫儿身子骨差,好让鹤峰神医调理一番,阿娘本欲让我去的,鹤峰神医很是难寻,也是趁此机会。”
隆锦云听是李明兰是的,反应平平,恐是心里也已经仔细斟酌过了,过了半刻,她才开口:“哀家也听说了,一时竟没想起,既是如此,你便随哀家一起去,好寻鹤峰神医给你瞧瞧吧。”
长孙沫的目的得逞了,自然高兴。
隆锦云叮嘱了几句,也离开了。
房间里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兰 馨见长孙沫的脸色苍白,扶着让她睡下。
长孙沫也是精力不济,把一切都抛之脑后,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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