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大人您折煞奴家了。“
“奴家实在是冤枉啊,薛大人是易怜楼的食客,大抵是这餐食着实应薛大人的胃口,才成了常客,”
我拧巴一下大腿,顿时眼眶含泪,
“大人是江湖侠女,想必是讲理的性情中人,不会无缘无故就砸了奴家的楼。”
闹剧的看客们表情微妙起来,我相信是我见犹怜的演技感动了他们。
“定是风尘仆仆,听错了话头才寻来,大人您说是不是?”
先不着痕迹地夸赞自己的手艺,再夸张地表达自己的冤情,然后小心思地把小红夸上天,最后给个合适的台阶。
这套流程我走了五年,保证万无一失,童嫂无欺。
表现不错,不如把小二的俸钱四六分吧,我六,他四。
“啊……”小红被我的一大摞话说得愣住,拧着眉消化了一会。
就是时间有点久,久得看客都走了三成,我都准备收拾收拾回膳房了。
她突然醍醐灌顶般惊呼:
“哦!这样!”
再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瞧着我:
“师公不必担心今日的损失……这易怜楼我包了!就……坏了我赔!”
如果我错了,请神明不要用连明晃晃地台阶都不愿意下的人儿惩罚我。
我痛心,看来小二的六我是分不到了。
“大人,您这是何必呢?您瞧瞧奴家这身板,”我学着街角青楼的老鸨,软绵绵地说了句,“跳支舞还差不多,那是能打武的呢?”
“与大人相差甚远啊。”
“你这是瞧不起我!”小红难得反应不慢,粉嫩的小脸鼓起,看起来是生气的,但实在可爱的紧,可能撒娇更为合适。
可我实在没心思欣赏。
天地良心,我加上这一句,是为了夸夸傻小红一看就是能飞檐走壁的猛人,怎么能歪到奶奶家去呢?
况且,开玩笑,这能比?
要是不小心磕磕碰碰出了伤,她哭哭啼啼跑回去禀告老头子,老头子发了狠心把我扒得连亵衣也不剩,那几个脑袋都不够我掉的。
之后就是她情我不愿的唇枪舌战,直到看客都走光了,她才罢休。
暂时。
自从那一日凭一己之力拉低了易怜楼的收入,再补上了一季度的收入之后,小红赖着不走了。
她住到了易怜楼的对家那儿,原因是易怜楼不收住客。
我第一次不想收那白花花的银两。
“哈哈……”
余光里,包厢外泛黄的纸窗上,映出薛迢星修长的剪影,漏出推杯交盏的细碎笑声。
祸不单行啊!
这般下去,若是这三日还等不到金族的消息,那人,那赖账鬼怕不是就要在这易怜楼里住下了。
无福消受,无福消受。
更何况,隔壁梨园的后厢房里头还有个不省心的娃。知道自己绝不能以原貌示人,就天天顶着碎花妆面暗戳戳从戏班子溜到小院里头,探头探脑,也不知道瞧什么。
这些日子事太多,心太乱。
“师公!有桌点了三不沾的大人……”
“老大!”
小二站在膳房外刚嚷嚷,忽的顿了顿,一下冲进烟雾缭绕中,熏得说不出话。
“咳咳”
我这才惊醒,可锅里哪还有什么三不沾啊?一团焦黑。
我脸也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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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马上要开学啦~9月初开始每周两更(不定星期几哈哈)说不定偶尔会有小剧场嘻嘻~敬请期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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