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的风声,穿梭在整个北峡城的每一处角落,百姓们早早的关闭了店铺和宅门,街上再没有了其他人,只有宋雅风顶着风向住处继续而行。
“死东西,楼梯坏了不知道请工匠修,你成心,时时刻刻想着老娘怎么死在你的前面,你就可以和你的狐狸精们逍遥快活!”
“你简直是异想天开,老娘先耗死你!你个见不得人的老东西,屁股被人睡的老兔子……”
还有一段距离才到单字阁楼,却是那悍妇骂街不堪入目的的声音,宋雅风听的清清楚楚。
“哼,拿着银钱在这里住的,那人也是个傻子!”妇人话语落下的时候,推门声无缝衔接的随之而起。
阁楼的主人孙奇春和妇人一同看了过去,宋雅风那张骇人的脸,在被偷偷从门外窜进来的风吹动的烛火阴影中,显得更加恐怖。
孙奇春吓了一跳,差点把手中的茶盘打翻在地,幸好妇人拉住了他胳膊。
宋雅风没有理会他们夫妻两人,径直向楼梯口走去,脚下沉重的拖沓声,让妇人一阵皱眉。
她不打算轻易让她痛快上楼,妇人用力扯开紧抓着自己胳膊不放的丈夫的手,低吼了一声:“废物!”
然后,她疾步先走到烛灯下,挡住了宋雅风的去路,打量一下,轻蔑的说道:“原来就是你,那个在鸽子亭杵着不动的小娘子。”
“我当是那个脑瓜得了病的人才会租住这个破阁楼,竟然是你,我便是明白了。”
“一路货色!锥子扎不出一个屁!”
阁楼的主人孙奇春实在是看不下去,他畏畏缩缩的说道:“宋姑娘是提前找下了咱们的,银钱已然交了,你便是莫要再多说。”
妇人拿下头顶上放墙壁上的烛灯,举在手中,宋雅风立刻看到妇人脸上的褶皱被照的像是沟壑一般,艳红的嘴唇蠕动着,让人有种想吐的感觉。
“你放心,这里我很满意,不会退出去。”宋雅风忍住恶心的冲动说道。
妇人还要说什么,孙奇春赶忙迎了上来,鞠了个躬,赔笑着说道:“欢迎宋姑娘,有什么吩咐,尽管使唤我们。”
“等等,我可是首富夫人,不是下人,你只管吱声他!”说完,她扭动着肥胖的腰肢向自己的卧房走去,不再理会宋雅风和自己的丈夫。
孙奇春好像刚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他从腰间拿出了一把铜钥匙,递给了宋雅风。
然后他又指着她身后墙角处放置的柜子,很是歉意的说:“宋姑娘,今日那信使又弄错了信,你的信其实早就在那个十号信箱里。”
宋雅风接过钥匙也未说什么,就快速的走上三楼,进入了东拐角的卧房里。
她没有立刻点亮烛台,她听到门外的连廊上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她知道那一定是孙奇春的夫人。
这个老女人最喜欢窥探别人的隐私。
宋雅风慢慢走到门口,把耳朵贴在上面,她清楚的听到妇人下了楼梯,似乎还在使劲拽动那个墙角柜子上的锁。
突然,一楼的声音戛然而止,再次传来的是什么东西碰到宋雅风房门的声音。
妇人此时也把耳朵贴在了门上,她在确认宋雅风有没有听到自己的动静。
她没有再理会她,而是直接躺在了木床上。
在黑暗中,宋雅风目不转睛的盯着天花板。
十几年来她辗转到了很多地方,塞外、江南、内陆都有,但几乎没有呆过超过一年的时间。
她改了姓名,甚至毁了容貌,再没有人知道她是谁。
可是,怎会突然有一封信寄给自己?
而且,她方才其实还在信箱的上方拿到了一把钥匙!
宋雅风腾的坐起来,在黑暗中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房间圆桌上的那把钥匙,明晃晃的刺眼。
这把钥匙的大小和形状,太过于切合十号信箱上的那把新锁。
她的心跳的很快,手不自觉的动了动,但是仍没有去触碰那把钥匙。
宋雅风重新躺了下来,等她再醒来时,已经是深夜,她按了按太阳穴,又侧头看向了那把钥匙。
她想了想还是拿了起来。
宋雅风放轻脚步,来到了一楼的木制信箱前,像是举行一场仪式一样,把钥匙轻轻的插进了锁孔,缓慢的转动了一下,锁果然开了。
信箱里一个没有信封的信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犹豫的伸出手要拿。
这时,她听见身后的妇人的房门响了一声,宋雅风来不及多想,拿出信就向三楼疾步跑去。
她刚走进屋内,就听到一楼传来吵闹声和来回走动的声音。
她隐约听见那妇人大喊着:“你这个废物!一点男人的阳刚之气都没有!你怎么不去死......”
宋雅风难以想象,孙奇春是怎么和那妇人生活在一起的。
如果是她,她一定会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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