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连云起端着水盆胳膊上打着毛巾,手里提着一个布兜走了进来。
盛歌赶紧站起来,接过铜盆笑着说道:“你也不吭声,让我出去搭把手也好。”
“你看看,手都被热气熏红了。”
连云起愣了愣,扯了一下嘴角笑了笑,说道:“无,无事,多谢盛相。”
盛歌拍了拍连云起的肩膀笑道:“私下,就不要喊我盛相了,听着总觉得自己像是一头大象。”
“喊我盛歌便可,若是你实在喊不出来,叫我风吟姐也行。”
连云起再一次惊讶道:“风吟?可是,盛,呃风吟姐,你从前最讨厌别人唤你这个名字。”
盛歌灿然的微笑道:“我觉得风吟这个名字甚好,况且,我可不是以前的盛歌。”
“你应该明白我说的是何意思。”
连云起礼道:“是,风吟姐。”
盛歌将毛巾浸润在铜盆里,热水漫过她的手:“温度适中,多谢云起。”
连云起想要笑一笑,却只是扯了扯嘴角,盛歌把毛巾的水攥了攥说道:“女孩子要多笑。”
“眼下你先去休息吧,我来照顾他。”
连云起说道:“盛,那个风吟姐已经劳累一日了,还是让云起照料齐王。”
盛歌挥了挥手,说道:“放心,我这辅相可没这么容易倒下,哈哈。”
连云起躬身拜道:“是,云起先行离开,您有事唤我即可。”
“好。”盛歌微笑着说道,目送了连云起离开以后,她坐在了床榻边。
“多有得罪,失礼了。”盛歌对趴伏在床上的林剩说道。
接着,她将林剩背后已经被鞭子抽打的支离破碎几片衣衫。
只见到,他结实的背上却布满了青紫色的淤血块,新伤和旧伤重叠在一起。
而那四道鞭痕,几乎抽打的他皮开肉绽,盛歌看到了隐隐的白骨。
“宋益,你这个变态!下手太狠了!定有一日我要让你加倍偿还!”盛歌眼中皆是寒意的说道。
她用手中的湿毛巾替林剩擦拭着血污,然后起身从桌案上拿处布兜里的药粉。
轻轻的为他敷药,许是药粉刺激的太疼,林剩虽然昏迷着却仍是发出低沉的低吟声。
盛歌的心揪了起来,她赶快给他上好药以后,又将新的衣衫给林剩换了下来。
忙了一阵子后,窗外的夜色已经沉了下来。
她坐在床边的地上,抱着双膝看向屋中央的炉火燃烧着,上面挂着的药罐子中咕嘟咕嘟的煮着给林剩的药。
中药的味道飘散在周围,柴火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盛歌来到这里已经半月有余,她虽是在宋氏姐弟面前表现出来了她应有的强势和狠毒。
却仍是没有站稳脚跟,她这一次被刺杀,凶手必是宋益和宋陵两人的其中一个。
而且,朝中对她成为辅相,至今仍是颇有微词,不过对于这些,盛歌并不担心。
因为,上一任主君的诏书无人敢推翻,盛歌倒是可以安然平稳。
只是齐王林剩的处境岌岌可危,他在白羽楼待不了太久,还是要想办法将他送走才好。
“盛,歌。”林剩的声音,在盛歌的身后响起。
她腾的站起来回身看去,林剩醒了过来,只是看起来脸色非常不好。
盛歌赶紧坐在床边将他扶起,靠在床栏杆上说道:“你且等我,把药端过来,你服下。”
林剩却轻声说道:“等,等。”
盛歌诧异道:“怎么了?”
林剩微微笑道:“我现在还不想喝,谢谢你。”
盛歌将手附在林剩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他说道:“不用再对我说谢谢。”
“这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
其实听到盛歌说出这一番话,林剩多少还是很惊讶,因为临赵辅相盛歌的手段和为人,在整个国家没有人不知道。
而此刻的盛歌却让林剩觉得她跟人们口中和自己见过的盛歌根本是两个人。
“你为何要说,这一切都是你应该做的?你应该杀了我才对,而不是救我。”林剩说道。
盛歌站起身来,走到炉火旁,盘腿坐在地板上的蒲团上说道:“我不杀你。”
林剩顿了顿,说道:“你要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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