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你是白将军的儿子？”白阅桦将军原是夏国的第一将军，与周将军，赵将军和东夏皇帝是结拜兄弟。他十六年前战死沙场，其妻病故。将军府里只有白将军的两个儿子白飐，白飏。因他们两兄弟年岁尚小，不曾为人所见亦不曾建功授职。

“哎！你多大了？”玖哥看白飐容貌俊朗就调戏一般的问到。

“十八。”

“你比我大一岁，我不管，你得叫我姐姐！”玖哥嘴角微扬，略有轻挑。

“大皇子殿下为什么是女子？你又为何这样打扮？”他看玖哥明明是个女子却人人都称她大皇子，又看她这身不男不女的打扮感到很是不解。

“我父皇命令的啊，我只有三个妹妹，没有哥哥弟弟，父皇从小就把我当男孩儿养的。大家都叫我大皇子，我妹妹管我叫皇兄。”玖哥双臂交叉，“反正后宫前朝都这么叫我，你要是不习惯也可以叫我长公主，或者叫扶征。”

“这……”

“要不你干脆叫我名字算了，我叫玖哥！”

“啊？”

“你别不好意思了，大家都是兄弟嘛！”玖哥走过去搭着他肩膀，“你有没有小字啊？”

“没有啊。”男子的小字都是都是父亲在其弱冠之年取的，他父亲去世的早，很何况他还不到弱冠，自然没有小字。

“可是叫大名很别扭的，要不我给你起一个？”玖哥一时心血来潮。

“你别乱来啊！小字怎么能乱起呢？只有父亲才有权利给孩子起小字的！”他有些怒气。

“你凶什么？有什么了不起啊！”还没有人敢违背她的命令，听白飐怒她，她当然受不了这气。

“不是说我进宫是陪你练武的吗？来啊。”

“来就来！”

“啊？那他一开始就只是你的陪从啊？”如茵笑笑。“对啊，一开始他就是一个陪我练武的小鬼！后来过了一年十九岁的时候我父皇很赏识他才封了他官职。”玖哥喝了口茶，很傲慢。

“那以后呢？”

“什么以后？”玖哥不解。

“他以后不是每天都陪你练武嘛，都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啊？”

“后来…”

……

穿过那片梅林，成片的梅花展现在眼前鲜红耀眼如花海般绚烂。“穿过梅林，还是梅林，怎么全是梅花啊？”这景色好像让白飐失望了。

“刚才那是沁梅亭，这儿叫寒梅映雪，你看啊！”玖哥一指，顺着她的手看去，果然一块匾额上书“寒梅映雪”。

“什么嘛，反正都是梅花没意思！”他皱着眉自己向里面走去。

“呵呵……呵呵……呵……”

“我说你摘朵梅花自己在那儿傻笑什么呢？”玖哥看着白飐越看越觉得奇怪。

“你说要是用这梅花把你的脸挡住会不会好看啊？”他说着还拿花儿比了比，是戏弄。

“你……”

“呵…呵呵……”还没等玖哥说出话来他转身走了，满满的放纵，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

“你小子……！”

两人在寒梅映雪里停留了许久。

“你很闲吗？不说陪你练武吗？你怎么荡起秋千来了？”白飐坐在亭子里怎么看她都有些不顺眼。

“我饿了，月影，你把这胡萝卜丝插进豆芽儿里炒熟了给我吃。不许弄破！”

“真是大公主啊！娇生惯养的。”白飐瞥了她一眼继续说：“你口味真够刁钻！”

“你也别闲着！”估计是他的话让玖哥对他起了兴趣。“你给我剥石榴，一粒一粒的去籽儿，不许弄破！”

“殿下…我…我把它弄坏了……”月影惊慌。

“没事没事，那你把它吃了吧。”

“我也弄破了，那我也把它吃了！”白飐弄坏了石榴，正找不到脱词呢，这说着就要往嘴里送。

“慢着！”玖哥一跳，伸手夺过石榴。

“你吃石榴皮！”

“哈哈哈…哈……”一向不喜欢笑的月影也忍不住了。

“你欺人太甚！”这面子丢大了貌似真的怒了。

“生气了？不要那么小气嘛，来来来！荡会儿秋千！”

“别碰我！”

“哎呀，来嘛来嘛！”他是硬生生地被玖哥推到上面。“你扶好了啊！”玖哥用尽全身力气向前推，秋千恰好撞到对面的树上，还不等他反应玖哥又一推，来来回回他撞了好几回树。

“秋千荡的越高越好玩儿！你别害怕啊！”她边喊边偷笑。白飐抓住机会轻功落地。

“你故意的吧！”看样子他真的怒了。

“哎呀，没伤到吧，要是弄破了这小脸儿可不好了。”玖哥伸手要摸。

“你干什么？”他后退一步，”我是来找你练武的，以后除了练武别的事别找我！我没有那个责任。”

“你走吧！”他听了这话，怒视她一眼，转身走了，头也不回。

“殿下，你傻笑什么呢？”

玖哥对着他的背影傻笑不停。“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人，有意思……”

……

“后来呢，后来呢？”如茵越听越起劲儿。

“啊…如茵，我今天还有事儿，改天再说吧……”

“不行不行！接着说。后来怎么样了！”玖哥没办法，只好接着告诉她。

“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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