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阁主:
弟子在南城皇宫数日,每每观察南城少主行事,极尽忠良,深恤民情。且顾北其人,有勇有谋,实乃国之良将。南城城主,膝下子嗣单薄,唯顾北一人尔,故此,木槿以为,阁主定是因诸事繁琐,判定有误。弟子受训以来,一直被教导行正义之事,因而行刺之事,再望阁主三思。
木槿敬上”
楟栖念完密信,马上请示顾北道:“主上,属下去杀了她!”
“不行。”顾北撑着力气阻止楟栖。“那信上,尽言她是受人指使,且她当下,并无意取我性命,杀了她,背后指使她的人还会派人继续的。”顾北喘了一口气,继续说:“楟栖,去查。。。”
“是。”尽管顾北没有说完,但楟栖心里明镜儿似的,根本不用顾北多吩咐什么。
“你出去吧。。。”顾北感觉自己好像撑不住了,赶紧打发楟栖出去。楟栖三步一回头,慢慢挪出了正殿,最后在殿外的石阶上坐了下来。
“你手上也有伤,处理一下吧。”一向不正经的冉刃此刻倒是变得严肃起来。
“小伤无妨。”楟栖丝毫没有在意。
“主上吉人天相,定会无事的。”冉刃安慰楟栖道。
“你们当时救她是在哪里?”
“驻灵梯旁的林子外。”
“驻灵梯?她那密信里说的什么阁,不会真的在山上吧。。”
“你说什么?!在山上?”冉刃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你是说,她是从山上来的?!”
“我不知道,我也不确定。只是你想啊,南城中的叛贼已经尽数剿灭,那这个什么阁到底是个什么存在呢?什么样的势力会让一个柔弱的姑娘来刺杀南城的少主?而且那往来传讯的苍鹰,确不是长南城的鸟儿。”楟栖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吱呀——”一声开门声,打断了楟栖的思绪,御医一个接一个从里面走出来。
楟栖随手拽住一个急切地问道:“主上如何了?!”
“主上的血是止住了,但是。。。”
“但是什么!!”楟栖吼了一句:“一次性把话说完!别打一巴掌讲一句!”
“哎。。楟栖。。你冲人家御医发什么脾气。”冉刃见状,赶紧上去把楟栖拉开,给御医赔不是:“您见谅,楟栖这也是关心则乱。”
“无妨。。无妨。。”御医吓得连连退后,跟楟栖保持相对安全的距离,继续说:“主上的血是止住了,但这体内的毒,老夫与数位御医商议许久,几番拿不定主意,只好先用些寻常药物稍稍稳住毒性。现下主上服了一剂安神汤已经安睡,冉侍卫日日在主上身边,可要叮嘱主上多休息,切不可过于劳心费神,以减缓毒的蔓延,为我等争取些时间啊。”
“是是是,谨遵御医您的吩咐,我。。我送送您吧。”冉刃说着,将御医向璟明殿外领去。
楟栖走进顾北的寝殿,见顾北躺在床上,唇色发白,双眼紧闭,长睫淡淡地拂下。他时不时地微微蹙眉,好像是在睡梦中也忍受着疼痛。
楟栖在顾北的榻前俯下身来,伸出手想做些什么,然而她什么也不能做,只是无措地在顾北身侧比划了两下,又不自主地攥成拳头,把手收了回去。
片刻,她缓了缓神,冷静下来后,轻轻把顾北的手从被子里挪出来,三根手指颤抖着轻轻搭在他的脉搏上。
“脉象。。。无异?!”楟栖一惊,三根手指俶地缩了回来。
冉刃送完御医回来,进到寝殿,看见楟栖这幅样子,赶紧问了一句:“怎。。怎么了?你这是。。你诊出什么了?”
“我。。。我诊不出来。。”
“什么??”
南城城主闻讯匆匆赶来,到正殿内,还不等楟栖跟冉刃向他行礼,就连连摆手叫他们不必进行那些个繁文缛节。
“北儿。。北儿?”顾益棠轻轻地唤了两声。“君上,御医给主上服了安神汤,希望他能多休息,此番。。是属下们失职,请您赐罪。”楟栖跟顾北俯身请罪道。
“事发突然,岂是你们能预料的,现下找到解药才是最要紧的。”顾益棠摆手示意他们起身。
“君上,此前木槿姑娘说,此毒非比寻常,御医也说从未见过。怕是真的。。只有木槿可解,可是属下怕她再对主上不利,因而不曾有所举动。”楟栖向顾益棠解释道。
“木槿?她现在何处?”
“已被属下软禁在偏殿。”
“北儿千防万防,竟还是被她在眼皮子底下给伤了。”顾益棠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转而吩咐道:“冉刃,务必守住偏殿,她既知道是什么毒,便叫她必须给本君制出解药来,把地牢的脚镣取出来,给她戴上,一日制不出来,就加重一分,我到要看看,是她的骨头硬,还是我南城大狱里的家伙硬。”
“是,君上,属下即刻就去。”冉刃说着,转身走出了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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