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一梦数年,周培元言犹在耳。——“是无坚不摧。不经一番彻骨寒,怎得梅花扑鼻香。”
她未曾受过噩梦的搓磨,也未曾在午夜时分被噩梦惊醒……
在这世界上,更多的是与她未曾谋面却又熟悉的事物。她也怀疑过自己曾经十分相信而又期冀的东西,甚至自己……
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去判断是非黑白,余下的,只有那一点点,就真的那么一点点的信任与思念……
是非黑白、贤愚忠奸都在他一念之间……
凡人的这一生,可能没有这么多条路可以人自己抉择,但她可以。她手握利器,能披荆斩棘,无处不可去。是生是死、是尊是卑她都能控制。
正文⬇️第一卷初露锋芒
后昭,建元十七年,秋。
夷陵因“水至此而夷,山至此而陵”得名。夷陵的周家寨,十几子弟正围在院子中央,气氛格外凝重。
“诶,姐姐,你赌谁胜?反正我是赌我家芊芊师姐胜,嘿嘿~”一个十一二岁的子弟贼眉鼠眼地笑着说。
“你呀!”一个比那小男孩大了几岁的女徒弟边说边在他脑门儿上弹了个蹦,“嗯,说不准呢,可霉和芊芊都挺厉害的呀!”
“让开。”一个女子从人堆中穿过。
别的弟子一脸疑惑,唯有那谢芊芊极为兴奋,大叫道:“小钰,看这儿!”说着,她连她姐姐最后一招都不接了,直接窜出人堆,义无反顾地奔向一个脾气古怪的“铁树精”,丢下了她美丽可人的姐。
“铁树精”这称号是谢芊芊与她姐谢可霉给周钰专门取得。为什么呢?铁树好几年才开花,就像周钰,一年才笑个没几次。
“哎!小钰,你等等我啊~走这么快干嘛!”
周钰不理她,还用余光白了她一眼,随手扔给她一个做工精致的荷包,上面绣着两只蝴蝶,缝制的人把它秀得惟妙惟肖。打开一看是块破铁片,上面刻着“凤凰令”三个字。
谢芊芊奇道:“这什么破东西?”边说说边在手上掂了掂,轻得……轻的似一片树叶?
“婶婶让你去给小叔的。”说完,周钰一脚跨过门槛,把他多嘴傻妹妹关在了门外。
幸好谢芊芊有些自知之明,转头去找他爹去了。
“跪下!你个畜生!”周钰一到后院,一声爹刚要喊出来,就活生生被这句畜生给憋了进去,把她憋得好生胃疼。
她腿一软,跪了下来。
周闻徵这一声实在是太响了,停在暗处的鸟全飞走了。当然,谢芊芊也不耳背,听见了她大舅舅这声吼,当下决定改到去找她娘周楚容,她爹与周闻徵是好兄弟,所以一般这种事她爹没什么用场,去一次,还要被她大舅舅抽一顿。
画风一变,周闻徵一鞭子抽向周钰,周钰牙关一紧,脸色丝毫不变。
“你说你,在课堂上与弟子吵一架就算了,那王老先生也没说你俩,你倒好,抓了一个盒子的蚂蚁放人被窝里,那孩子被吓得现在还在抖呢!”
“那人当堂扔纸团,还沾了鼻涕和发霉的桂花糖,扔到了我头上还不承认!我没砍她几刀已经很好了!”周钰学不会认错,便与周闻徵杠上了。“她抖了两天,我头发洗了三天都还没去味儿!”周钰算不上爱美,但也喜净。
周钰话音未落,周闻徵抬手又是一鞭子,这一缏是狠了,周钰后背的衣襟连皮带肉一并展开,血流不止。
“那你不会也……”
“哥!你怎么又打小钰!”一个中年女子连忙扶起周钰,问:“小钰啊,疼不疼?”她把自己的外袍解下来,盖在周钰身上。
“好你个小孽畜!”周闻徵骂道。随后抬手一甩,扔下拿鞭子走了。
“婶婶,费心了。”周钰活动了一下跪麻的腿。
来人正是谢芊芊娘,周家寨的大当家周楚容。
“小钰啊,疼也别硬扛啊。”周大当家叹了口气道:“你没事少与你爹那人交流,脾气坏的很!”
“反正死不了!”周钰嘟着嘴。
“哈哈,你这张嘴呀,可真硬!”说着在周钰的小嘴上拍了一下。周钰一愣,一个耳光差点挥向周大当家。
谢芊芊通知好周大当家后,就又改道去送“凤凰令”了,错过了这一场“好戏”。这种稀罕场面十几年都难赶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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