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汾明白自己刚刚失态了,便站起行礼道:“儿子知道错了,望母亲责罚。”
老夫人老态龙钟的模样,摆了摆满是皱纹的手,缓言道:“这么大的人的,也该知道如何了。”
“是。”
老夫人喝了口茶道:“其实,没有什么好争抢的。轩苒是家里人,云馨更是家里人。这两个无论得了什么名头,都是我们江家的名头。又何必在这里你争我抢,闹得不愉快呢?”
她继续道:“汾儿,你是主君,主君应以我们江家的名声优先,若你如此偏向云馨,别人会如何看你,你的位置又如何坐的稳妥?月之雅,你身为夫人,自当权衡嫡庶对待,但如此刻薄怕是会招人嫌,这夫人又如何当的安心?云馨,你是江家嫡出的大小姐,身为嫡女的气度,你自个要掂量清楚,将来嫁出去就是别人的妻,这样小家之气,公婆会如何看待?”
“再就是轩苒,老身自知,你坐在庶女的位置上,就应该安分。今日你出的风头是为了凤簪,老身也明白,不过这风头出完了便离开,留下的摊子却丢给你的姐姐,这般行径若是叫别人知道了,怕是江府的名声在劫难逃。你可知错?”
面对老夫人的长篇大论,江轩苒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老夫人指着她的鼻子骂的却是眼睛,这也难怪她一手撑起了整个江府。江轩苒再度行大礼:“轩苒知错,请老夫人责罚。”
“这责罚就免了,今日老身也累了,就散了吧。”花老太扶着老夫人到后堂歇着去了,于是一众人便也散了,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介于江轩苒的身份,她是最后离开的。她倒是耐着性子,慢慢悠悠地离开了那处。
“今日倒是稀奇。”江轩苒感慨了一句。
若七似乎更加开朗了些许:“小姐何出此言?”
江轩苒呆这儿稍稍的讶异之色应道:“若七你竟然会这样问我?看来是木瑶的影响吧,这样也好。你看那月之雅离开时竟然没有对我放狠话,可不就是稀奇?”
若七似懂非懂,没有再说下去。
回到潇湘阁后,木轩盈便是急匆匆挽起了江轩苒的手,叮咛道:“老夫人可有为难你?今日受委屈了,明明是在茶会上有所表现,还要招这个罪。”木轩盈生的清丽,即便如今的年龄绝不小,但还是有精神饱满。可现在因为江轩苒,似乎头发都白了几根。
江轩苒抱住木轩盈,柔声道:“母亲不必担心,无论发生何事,轩苒都不会让自己受到伤害。您就别担心了,不过我又一件要紧事同您说。木瑶若七,去门外守着。”
“是。”
江轩苒让木轩盈坐下后,取出了一封信,道:“您瞧。”
木轩盈疑惑道:“这是?”
“母亲知道苍井南吗?”
“莫不是那天下第一神医?”木轩盈似乎不惊讶,眸中之色冷静无比,“这是他的弟子选拔赛的相关事宜吧?”
“大约如此,只不过还没拆开。我等着和母亲一同拆开呢。”
江轩苒正准备动手,却被木轩盈拦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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