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红妆,今日,锦城上下张灯结彩,都在庆祝这场联姻。
除了新郎南渊。
华瑜同婢女六月在南府碧书阁寝室内等待着,寝室内灯火通明,红绸子四处缠绕,榻上的红帐朦朦朦胧胧胧。
南渊则是在大堂中招待客人,他疯狂地同宾客喝着酒,礼仪?不过是他自己对命运的一种宣泄方式。
夜深了,南渊喝的酩酊大醉被人搀扶着来到洞房,六月退出房间,关上房门。
他喝醉了,眼前的华瑜竟然模模糊糊地化成了周静阑的模样,他痴笑着扑向华瑜,华瑜借势取下华冠。
南渊拥她入怀,闭上眼睛,“静阑……”
华瑜公主公主面露怒色,心中打量着什么,随后闭上眼,踮起脚尖,将脸颊靠近南渊,凑上柔唇,南渊没有拒绝,迎上嘴角,抚摸着华瑜公主身后的秀发,向床上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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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儿,若祁还没有到吗?”周静阑有些担心,南城离锦城只有五天的路程,快一些三天就可以到达,但如今六天过去了,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蓉儿也皱了皱眉,她这段时间着实没收到关于秦若祁的任何消息。
周静阑见蓉儿也愁眉苦脸的也就没有多问,吩咐了几句便让她下去了。
想来也是不会有什么事的,周家的人都有武功傍身倒是不怕出事。
今日是南渊大婚之日,她倒也高兴的紧,可不知怎的竟有些无聊,约莫是这些时日出的事多了,她偶然闲下来有些不适应吧。
想起太子说的话,倒有些无所适从了。
太子殿下的所作所为无一不在向她示好,她也并非无动于衷,这些日子钟离韶罗帮了她不少忙,她有时会觉得理所应当。
周静阑也不是别人帮她做几件事就能把心交出去的人,从来不是。
只能说这是偶然间的震撼,类似于惊鸿一瞥,而钟离韶罗对周静阑又何尝不是呢?
她拿出先帝曾赐予她的白琦玉佩,抚摸着上面的纹路,目光落在了玉佩的最上方,上面写着‘阑’。
母亲赐她一名‘阑’用意何在?
周静阑似是有些倦了,命人掐了灯便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除了南府南渊浑身不自在以外也没什么异常。
周静阑沉沉地睡了一觉,不知为何昨夜,她倒是睡的安稳。
府里清静,下人也向来不敢打扰周静阑,周静阑这一睡便睡到了三竿,府里口风向来紧,不存在传出去坏名声之类的事情。
不过,周静阑可不是爱赖床的主,怎的今日就起的这样晚?
周静阑微微上翘长而密的睫毛动了动,缓缓睁开了她深沉的眼眸,却在睁开眼的瞬间一怔。
只见一俊朗男子正坐在周静阑的床边,侧过身目不转睛地盯着周静阑,那人正是六日前擅闯浮华苑的二皇子的钟离韶明。
他似乎还是翻窗进来的,因为窗户是开着的,昨夜明明就让蓉儿关好了的。
她也不会喊叫,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是在床边,被人看到了,虽然不会传出去,但多少她名节会损,那时候纵使有千万张嘴也说不清了。
钟离韶明注意到她醒了,微微一笑,“眸子果真好看。”
周静阑可不似昨日那般无力,三成力就把那人推下了床边,那人不知怎的还真的就跌了下去。
“二皇子莫不是要讹我将军府?”周静阑起身,迅速将外衣穿好。
“将军府可不够本皇子讹,真要讹的话也应该去太子府,太子可富贵的紧,招兵买马一分不动用国库,自掏腰包,锦衣玉食的本皇子都要比不得呢!”钟离韶明讽刺地说道,但他明显是在等周静阑的回答。
周静阑倒也不觉得震惊,毕竟武华都跟她说得一清二楚了。
但此话分明话里有话,明里暗里都在说太子要造反,可太子也没道理会造反,这就是周静阑一直疑惑的原因。
“二皇子貌似答非所问了,本小姐也不想和你争辩,今日之事,本小姐理亏,二皇子请回去,莫要让旁的听到了,说我周静阑不三不四了。”周静阑轻蔑一笑,反击的恰到好处。
这里没有直接对太子和她的关系进行评价,反到说明了在周静阑眼里钟离韶明是个不三不四的人,说的话没有可信度。
钟离韶明倒也识趣儿,离开了浮华苑只不过是从何处来从何处走罢了。
走时,自顾自地说:“是好看!”
周静阑没有去管这个金尊玉贵的登徒子,让蓉儿进来为她梳妆。
她今日想着和孟祺一同去拜访一下这对新婚燕尔的夫妇呢!
她梳了一个低调的发髻,一个步摇,一个玉簪,衬得她还有些小家碧玉。
她穿了一身蓝色青衫,上好的栾丝绸缎,左袖绣着一池荷花和几天鲤鱼,生动活泼,右袖只有几片莲叶,穿着也并非奢华。
蓉儿吩咐府里准备马车,却被周静阑阻止,“准备两匹马吧!”
管家陈叔立刻去牵了两匹快马,周静阑和蓉儿各一匹,周静阑灵活的身躯,轻轻地一翻就上了马,果真是将军府的女儿。
蓉儿也在周静阑上马后利索地翻上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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