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国边境,茫茫大漠中,虎形巨兽抬着它笨重的四肢,晃悠悠的走着。
它的嘴里叼着一个女子。
女子墨色长发下垂,遮住了脸,发上的血液早已干涸成块,血染的衣服破烂不堪,露出皮肉外翻的双臂。粘满血污的手脖上,镶嵌绿宝石的手镯闪着诡异的光。
一群边关士兵骑马奔来,扬起一片黄沙。
“快看!那兽口里有个人!”
巨兽向士兵咆哮而去。
它口中的女子滚落在地上。
忽地,女子的手指动了动。
颜翛然猛然睁开眼,只感到全身剧痛。
颜翛然:“呼——!”
她爬起,闷闷的声音,从她口中发出。
那声音,是因刻骨的疼痛传来的隐忍。
昏迷前那一幕幕在她脑海中浮现,她嘴角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
她颜翛然,一个来自地球的探险家,只因为猎奇在原始森林里偷了一只毛色奇特的狼崽,被狼群追杀到昏死。
只怕没有几个探险家像她一样悲剧了吧?
不过,现在不是哀叹人生的时候。
作为一个大探险家,首先要清楚自己周围的环境。
她扫视四周。
一片黄沙飞舞。
下一刻,那黄沙中走出一只精灵般的青色小鹿。
小鹿开口,竟是稚嫩的女童音。
悦歌:这里不是地球,是我把你带来的
颜翛然眼冒金光,完全忽略了她话中的内容。
一只会说话的鹿!
太神奇了!她要把它抓来好好研究!
悦歌一阵恶寒。
这女人在打什么鬼主意?
不管了,反正这女人伤不了她!她得先完成任务。
悦歌飞起,鹿蹄散出点点青光,没入她的身体各处。
她的身体快速修复着。
当青光没入她的眉心时,难忍的刺痛袭来,一段陌生的信息涌入了她的大脑。
她抱着头蹲在地上,整理着脑中混乱的信息。
原来,这片大陆名为悦歌大陆,和地球不一样,这里的人可以修炼一种名为灵力的力量,基础三境界是启灵境,聚灵境,秉灵境,每个境界又分初期,中期,后期三个阶段。
而她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低等国林国,在这里,秉灵巅峰就已经是掌控林国命运的存在。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个她从未来过的异世!
探险家,可最喜欢奇异之地!
颜翛然狂笑。
污垢,血斑,挡住了她的容貌,只露出一排整齐的贝牙。
若在旁人看来,此刻的颜翛然癫狂,痴傻,让人觉得恶心,心生厌恶。
然而,此刻,她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兴奋。
因为,她能探险一个从未接触的异世界!
悦歌:“女人,别笑了。”
#颜翛然:“嗯?怎么了?”
悦歌:“我还有事,要走了,你好自为之。”
颜翛然一脸可惜。
这就走了,她还没把她抓来研究研究呢。
罢了,走就走吧,她要探险去了!
她转身,顶着风沙向前方走去。
如果那段信息没出错,不远处是林国守关军驻地。
夜幕降临,她疲惫的靠在一处破围栏边休息。
大气没喘过来,臃肿的中年男人走来,眼神冰冷。
朱总管:贱人!发什么呆!
颜翛然不悦的盯着他。
晦气,在这异世见到的第二只兽竟然是头老公猪!
朱总管:“贱人!看什么看!”
朱总管狰狞着脸,面容阴森而扭曲,粗糙肥硕的掌扇带着青色的力量扇去,巴掌狠狠落在她的脸上,留下赤红的掌印。
这一巴掌,却把她打的愈发冷静。
青色的力量,应该是灵力。
这老公猪能修炼,自己如今处于弱势,不能和这老公猪硬碰硬!
正想着怎么猪手逃脱,一个妇女走来。
颜翛然余光瞥见妇女的模样,鸡皮疙瘩掉一了地。
妇女的脸长如黄瓜,肤黑如锅,一脸麻子,嘴似香肠,花衣似麻袋套在她干瘦的身躯上。
这容貌,放在地球,绝对让万千丑女“顶礼膜拜”!
然而,她看颜翛然的眸光中却带着不屑。目光转到她的手镯上时,贪婪倨傲之意乍现。
一根坏死的黄瓜竟然敢盯上她颜翛然东西!
不能忍,绝对不能忍……不不,她要冷静,先看看这霉黄瓜打什么鬼主意。
马管事:“朱大人,您看这新来的也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她吧?”
看到她献媚讨好的样子,朱总管心情大好,却不忘装出高高在上的样子。
#朱总管:既然马管事为你求情了,本大人就暂且放过你,还不快滚!
马管事:“哎,是是是。”
马管事点头哈腰,对颜翛然使了个眼色,拉着她快步走进了一间破旧的木屋。
进门,一股刺鼻的汗臭味扑面而来,屋里的众人用好奇的目光盯着她。
颜翛然甩开马管家的黑手,胃里翻江倒海,忍住了呕吐的冲动。
她去过无数险恶,可从未来过这么臭的地方!
马管事:“这里是军营中奴隶休息处,就先待在这里吧。”
马管事极力装出一副慈祥和蔼的模样,可在她那“惊为天人”的外貌映衬下,她的脸显得狰狞而恐怖。
颜翛然打了个寒战。
你丫的能不能别来恶心老娘!老娘可不给黄瓜治黑腐病!
眼不见心不烦!
她扭头把目光转到地上。
地上铺满一块块油垢满布的被褥,枕头凌乱的放在被褥上。
一双灰绿的布鞋突兀地出现在她面前。
颜翛然抬头。
灰头土脸的青年正用倨傲的眸光打量着她。
青年道:“跟我走,我给你安排床铺。”
颜翛然皱眉,跟着他向前走去。
青年走到木屋的尽头,指着地上的被子道:“这是这里最好的床铺,你就睡这。”说完,他把手往身后一别,昂着头大摇大摆的离开。
颜翛然低头看去。
那被子上的油垢的确比之前那些少了不少,枕头看起来也比较干净。
她刚这样想,一群拖着黑色细尾巴,白白胖胖的大肉虫蠕动着圆滚滚的身体悠闲的从枕头中间的缝隙里爬出,一个接一个爬到被子上,慵懒的摆了摆尾巴,安静的趴在被子上。
拖着烂鞋的人走到她的床铺边,一只又一只的抓住那虫的黑细的尾巴,提起那白白胖胖的肉虫,肉虫不甘的挣扎了几下,被塞到他的口中,他津津有味的咀嚼起来,吃完后,一脸可惜:“这也太少了,不够吃。”说着,他抱过枕头,伸手在里面抓来抓去。
颜翛然看完了整个过程。
虽然她探险饿急了也生吃过虫子,但是……老娘没吃过蛆啊!
太恶心了!太恶心了!还是快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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