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娘捂着胸口哭,哭着哭着便气喘了起来。
邵湛礼见状拍了拍林大娘的背,林大娘气顺了过来,邵湛礼便扶着林大娘:“大娘,我扶您进屋吧。”
林大娘坐在床沿边喃喃自语,“报应啊……真是报应……秋雨…”,邵湛礼正在桌边给林大娘倒水,听闻此,心中更是疑惑好奇。
“大娘,到底发生了何事?可否与我说一说”,便端着水杯递给林大娘。
林大娘接过水杯,唉声叹气道:“秋雨爹啊以前爱赌,怎么劝都不听,赌输了回家就拿秋雨娘出气,秋雨娘受不了,就丢下秋雨跟人跑了。后来,她爹有天喝多了,家里不小心着了火,我们那时候不在家,等回来的时候,房子都烧没了。”说到儿子死了,林大娘也很平静,大许是林大国作孽太多,连亲娘也寒心了吧!
“幸好秋雨那时机灵,怕她爹又拿钱去赌,出门将家里的钱都偷偷带在了身上,我们拿那钱加上村里人捐的钱盖了房子,也就没剩多少了。村里边儿啊,大柱家离我们新盖的家近,大柱许是看我们娘两个可怜,就时常帮衬着我们,我们日子也好过多了,后来收秋雨作了他的干女儿。”
“大柱有一个女儿比秋雨大四岁,叫玉如,她长得很漂亮,是村里长得最好看的姑娘,她跟秋雨情同姐妹。后来玉如嫁给了镇里儿苏家的小公子,苏家是有钱人家,玉如嫁过去就享福了。秋雨很羡慕玉如,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玉如小产了,孩子没保住,秋雨听了之后就说一定要去陪陪她,我想着她们一起长大,玉如跟她亲姐姐一样,陪着是应该的,就让她去了。却没想到后来……”顿了顿,欲言又止,“后来……”
邵湛礼正听到关键地方,忙问:“后来到底怎么了?”
林大娘一咬牙,道:“一天夜里玉如相公喝多了,把秋雨当成玉如,把秋雨给……”
林大娘哽咽……
邵湛礼道:“那林姑娘今日原本是要嫁给她姐夫?那岂不是要做妾?”他嘴上这么说,心里觉得真是狗血复杂,仔细想想,林秋雨有很多疑点。
林大娘擦擦眼泪,摇了摇头,“倒也不是,玉如小产之后没多久就走了。秋雨发现那次之后怀上了,又觉得对不起玉如,没脸见人,便寻死觅活。苏老夫人拦下了她,不知道怎么劝得她,她也不闹了,最后苏家来我们家里求亲,说不能让秋雨受这委屈。”
……
夜晚,邵湛礼睡在了林家屋顶上。
林大娘喊他进屋睡,他非说什么他就喜欢睡外边,以天为被,地为席,要与自然融为一体。
林大娘唯一的亲人刚去世了,正伤心着,也没工夫管外人什么事,也就随他去了。
邵湛礼在屋顶上想了半天,越想越觉得林秋雨不像村里人说得那般无辜,只消说林大国的死他便觉得跟林秋雨脱不了关系,为何出门要将所有的家产带在身上,只能说她提前知道了家里会着火,不过这也只是他的猜测,事实如何还待查探。
*
冥府,“素素那丫头去哪了,怎么这两日都没见着她?”此人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嘴里搭拉着红色长舌,一身白衣,头戴一顶长帽,帽上有四字“你也来了”。
没错,就是地府鬼差黑白无常之一,白无常谢必安是也。
“你管她做甚,她不给你惹祸就不错了。”黑无常道。
西林村外,“没错,就是这里了,我总算能抓一次鬼了”,素素美滋滋道:“长舌头和黑炭脸,你两给我等着,看我这次办完这差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哼”!
前方阴气正盛,应当就是那里了。
林家,林大娘睡熟了,她床边坐着一个穿着嫁衣的姑娘,面色青白,神色呆滞,胸口处有一个血淋淋的大洞。
“这小子真有意思,有床不睡非睡屋顶!”素素蹲在屋顶上说。
睡得还挺香,嗯,长得也好看,白白嫩嫩的,这般想着就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嗯,手感不错。
捏着捏着他突然睁开了眼睛,素素被吓了一跳,忙缩回手,两个人脸对着脸,鼻子对着鼻子,嘴巴对着嘴巴,很是尴尬。啊,尴尬个锤子,还好他是肉眼凡胎,看不到我,素素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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