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阮安正坐着喝茶,面前跪着一个浑身打颤的小太监。
“说吧,是谁派你来的?”阮安漫不经心地用杯盖拨弄着茶表面的浮沫,眼底的阴冷似能让人感到真实的寒冷。
“奴才,奴才不知,奴才只是不小心...”那小太监说话都有些结巴,额角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咱家不是来听你废话的,小徐子,你也跟了咱家有两年了,咱家的手段,你应是知道的。”阮安似乎没什么耐心再问下去,脸上的笑容一收,把茶放在了一旁,站在了小徐子面前。
“如果你直接一点,说出指使你来换秀女名单的幕后主使,咱家还能网开一面,留你些余地。”阮安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小徐子,看得他头皮发麻。
“奴才真不是有意的,真的只是处理秀女名单的时候出了差错,这才把其他人的名字误写了上去。”小徐子咽了口唾沫,他脸色发白,双手也微微颤抖。
“既然你不愿说,那便别怪咱家不顾这么些年的情分了。小连子,拉下去交给暴室的人处置吧。”阮安摸着自己的指甲,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
小徐子更加剧烈地颤抖起来,因为他知道只要进了暴室,不死也得残,可是...
“公公,公公饶命啊,小徐子对您忠心耿耿...”小徐子最后的哭嚎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耳根清净,阮安坐下来,继续吃之前的那杯茶。
“小方子啊,你是和小徐子一同入宫的吧。”阮安看向一旁的小方子,眼神里多了些探究。
“回公公,是的。已经入宫当差四年五个月了,一直在公公身边待着。公公恕奴才多嘴,奴才不是和小徐子一伙的。”小方子感知到阮安的怀疑,紧张地跪在了地上,嘴唇也有些苍白。阮安的手段他打入宫始就见识过了。
那时候有个小太监,贪睡误了打扫院子,直接就被阮安砍了一条手臂。
“你倒是记得清楚,不像小徐子,当差久了,反倒糊涂了。连自己主子是谁都记不得。”阮安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小徐子少说也在自己身边四年了,这个指使他的人如若不是收买了他,那便是他入宫前的主子。
四年前...这么长时间的计谋,就为了换一份秀女名单?还好当时自己多留了个心眼,虽然来不及换回原来的名单但是也没有让小徐子偷换的那份呈上去,这也是唐鸢莫名其妙卷入其中的真正原因。如若那时真让小徐子成功,宫里就多了个来路不明的眼线。这种处心积虑埋下的隐患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搅出些什么事情来。
阮安也不理会小连子还跪在地上,径直起身走了出去。谁也没带就一个人出了宫。
江都云来客栈雅间,阮安少有地恭谨地朝着面前的蒙面男子行了礼,也不坐下,只在一旁站着,很是尊重的样子。
“殿下,最近宫里怕是要有事情发生。奴才这几日许多小事中都能隐约察觉到有势力要在这次选秀暗中出手了。”阮安说话声音刻意压低了,仅他二人可以听见。
“这么些年,终于忍不住要把手伸进宫里了吗。秦和光这只老狐狸终于忍不住了。”蒙面男子仅露出一双眼睛,身子被宽大的灰袍包裹,看不出身形,但听他的声音可以听出他年纪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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