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箩走过去,站在宁禾的身后,细嫩的手指轻轻搭在宁禾肩头,她嗓音像极了清晨深林里鸟儿的歌鸣,清脆又动听。
宁禾抓着书的手慢慢撤了力,没在紧紧抓着不放,她知道宿箩有话要说,而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在我的家族里,所有在族中出生的女子,从小就拥有超凡的天赋,修习剑道时比一般资质的人快上五六倍不止,所以本族的姑娘大多可凭一剑傍身便可游走天下。”
“可从出生那天起,我们便被命令,终身不得婚姻嫁娶,唯有潜心修炼剑道,才是我们唯一要做的事情。”
“玉姝是我们那一辈里,最出众的女子,无论是天赋或是相貌。”
宁禾抿了抿唇,安静的听着。
原本自己在那场混战中重伤离去,自己的母族只是一个普通的商贾之家,自己同时招惹了天行阁和魔教,如果自己被寻了仇,那势必会连累到家族。
所以她就那么漫无目的的走着,结果就遇上了宿箩,准确来说不是遇到,而是碰上了前来寻找她的宿箩。
就是寻找。
因为宿箩在看见她后,说的那句话,到现在宁禾也不曾忘记。
“你身上的气息很熟悉,像我的一位故人。”
就这样,宿箩带着她疗伤,甚至动用家族的力量帮她组建了鬼无门,今天乍然听见这样的故事,有些事情,慢慢的就从心里生了根。
宁禾有预感,很多事情的真相将在今天被揭开。
宿箩此时完完全全的任由自己陷入进那份回忆里,没有注意到宁禾的走神。
“明明那么不爱习剑的一个人,每日练剑比任何人都努力,便是我也自愧不如。”
“每隔几年,玉氏就会有巡游,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必须要过了试炼才能进行巡游。”
“因为渴望自由,所以玉姝逼着自己修炼,为的就是想获得巡游的资格。”
仿佛回忆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宿箩指尖微微颤抖,她仿佛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失控,眼睛微红。
“可是,那一年的试炼,出现了问题,试炼的难度一下子提高了好几个档次,便是族中的长老也没能预料到,所以那一年族中年轻一辈损失惨重,甚至有些人进去了,却没能出来。”
“直到我和另一个人浑身是血的跌出试炼之外,组长们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我永远也忘不了,当我浑身是血,连佩剑也丢在了里面,那样的狼狈,却在昏过去之前,看见玉姝毫发无损的从试炼里走出来时,那一刻,不得不承认,我是嫉妒的。”
宿箩眼角闪着泪光,声线颤抖着。
“可谁也没想到,她居然是这一辈里去的最早的,那一年她有二十吗,太久了,我都快忘了,明明正是最好的年纪,可她却还是带着遗憾走了,如果玉姝现在还活着,看见魔教那群畜牲,死的死,疯的疯,在天之灵会不会觉得痛快呢?”
“明明她该是走的最远的那一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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