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凝说的重要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母亲,梅娘,因为已经是许久许久之前的事情了,最近偶尔做梦梦到母亲的时候,甚至会有些忘记她的样子,这一点对她来说可谓是非常可怕的事,明明是那么重要的人,怎么可以忘记,怎么能……
辛方一眼便看出她言语中的悲伤,温和的站了起来,但是碍于男女大防,只能拿着一边放着的手帕,悄悄的递了过去,眼中却满是温柔。
“没事的。”
张凝看着眼前被洗的干净的麻布做的手帕,抬起眼,却未曾想他比刚刚在下面菜园的时候居然高这么多,居然在半弓着身子的时候还要比自己高半个头,不由得差一点红了眼眶。
然而,子乐瞧见后总觉得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抓,但是明明什么都没有。
辛方摸了摸她的头,张凝擦了擦眼角,明明什么都没有,张凝看着干干的手帕,苦涩的笑了笑:“一位故人。”
然而,辛先生不愧是大师,只是听着她的形容便已经画出了个大概,张凝看着辛先生的手稿,明明是已经快要遗忘的人,结果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映入眼帘,纸上的人明明并没有做什么举动,但是在她的眼中,却像是已经活了过来,明明以为自己在很久之前就已经释怀了的事,却在一瞬间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已然决堤。
“你一定很想见她。”
“嗯。”张凝苦笑:“我估计阿瑶都快记不得她的样子了。”
“故人终究是故人,虽然缅怀,但是人也终究要向前看,眼前人,总要比过去要更重要。”
“这只是手稿罢了,过几日我会画的更精细一点。”
温润如玉,谦谦君子。
张凝点头,她今日过来,本来就是想要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如今瞧见了,却完全不想转达孙昭的话。
况且,像是他那种人,又怎么配的上这样的公子?
离开辛府,张凝一路上显得有些复杂,在去了驿站托人把这画儿送到张宰相府中之后,张凝坐在房间,久久的陷入了沉思。
“我说你真的可以啊,居然能装的那么若无其事!”
子乐拿着饼子,大口大口的吃着。
“我以为你对张小姐完全不感兴趣,子乐,你到底准备用这个名字骗她到什么时候?”
“难道你现在没有欺骗她?”
“我和你不一样。”
“……”
“是么?”宋邵的折扇啪的收了起来:“既然我们彼此明了,现在的你有多少事在隐瞒,我便有多少事在隐瞒,但是我现在却不得不跟你确认一件事,至少我现在做的所有事对张小姐来说,绝对不会伤害她,那么你呢?”
子乐低着头,不发一语。
“果然。”
“子乐,我姑且这样叫你,张凝对你不差,我不知道你在盘算什么,但是若是你要伤害她……”
“如何?”
“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你以为我会怕?”
“那你大可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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