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够谨慎的!” 兰娘拿着水瓢:“我本来以为这套说辞绝对能够让她相信我的,没想到她却只是软绵绵的丢了一句,好,然后就让我回来了。”
“就这?”男子坐在椅子上,随后伴随着一阵巨大的声响,那本来就不结实的称不上是椅子的木凳,最终还是宣告了自己的寿命,然后被劈成了烧火棍。
兰娘放下水瓢,却依旧没有解下面巾,那面巾看上去很长,不仅包裹着头和脸,甚至还包裹了半个上半身,看不出她的身形,不过看样子她却是不会什么武功的。
“这里一天一个铜板,我们也快住不起了,光是找这个人我们已经用了太长的时间,而且我们带的粮食也快见底了,虽然用的赵家那婆子的名号,但是我们却是没有撒谎的,柳州那么多的兵丁,没有一个人收到过这钱,这些官员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么?什么钱都敢要,他们到底知不知道,这是他们用命换来的钱啊!”
兰娘的声音有些哽咽,但是却终究没有哭出来,生活的困苦已经将人逼到了绝境,眼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但是即便如此,也只能活着,即便是连狗都不如的活着。
“我今天去酒楼里做小工,他们给了我两只那些达官贵人吃剩的鸡腿,你要不要补一补,你怀了身孕,本就不适合舟车劳顿,都是我没用,连我们孩子的救命钱都……”
“不是你的错。”兰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里是我们的儿子,我有一种预感,这就是我们之前的儿子壮牛,只要我们还在,那么家就在,虽然张小姐对我们很谨慎,但是这不是她的错,要是我突然有人莫名说自己的亲戚,还想要利用父亲做事,也要斟酌一下的,我们在等等,张小姐看起来是很善良的人,她既然应承了,就不会骗我们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张凝还是潜入书房,在父亲之前处理过的桌案找了找之前朝廷关于这件事情处理的草拟,几乎是翻了一整天,最终在最后排的一个箱子里找到了当初的皇榜。
张宰相正在吃饭,看着对面一言不发的长女,一脸疑惑。
“那个,可是为父做错了什么?”
“没有。”
张凝摇头:“不过我想问父亲之前处理过得关于那些过世的兵士,朝廷的旨意可是有确切的传达到了各州府县。”
“的确如此,而且朝廷当时拨了许多银两,而且各州府县报上了许多人,不过阿凝这是何意?”张宰相倒是被她突然提起的这件事问的有些糊涂了。
“柳州据说……好像是从上至下,只是听闻了这件事,却没有得到朝廷的一颗铜板。”
“哦!”张宰相吃着饭:“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什么?你说柳州?!”
“如果如你所言,那么这件事就不是什么小事,你要知道,朝廷拨的银两当初在户部拨的时候,我们就猜到也许会有官员克扣,但是即便如此,这些是他们用命换来的钱,户部也下了严令,适可而止,若是这种时候还有官员打着什么头衔克扣这笔钱,那么,整个柳州上上下下大小数千名官员都会出现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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