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是嘛。”吕黎的眼睛变得亮亮的。
“等他们起来了再说吧。”我盯着它看。
“怎么了?”见我一直看着它,它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喝点血可以吗?”我微笑着说。
“什么!”它眼睛突然瞪大了,“你不是说出去狩猎了吗?”
我目光转向睡着的小孩,吕黎懂了,果然没好事,只好咬咬牙,闭上眼睛,把手伸直给我。
嗯,算不上好喝,不算难喝,填饱肚子。
早饭过后,杜墨卿和骆清铭两人敲了敲房门。
“请进无妨。”
我和吕黎正在给昨天捡到的小孩洗脸、整理衣服。
两人一开门,双双看着突然出现的孩子呆愣住了。
“站着不动干什么?在玩一二三木头人吗?”看着呆呆的两人,不禁打趣。
“茹儿,这孩子是?”杜墨卿皱着眉头。
“门口捡的啊。”我朝吕黎眨眨眼,继续拾掇着孩子。
“茹儿姑娘,我们要去夔州,带着孩子还是不太方便。”骆清铭提醒道。
“这孩子可以对我们有帮助哦。”我牵起孩子,把他引到桌子上,他像个仓鼠一样往嘴里塞着点心。
杜墨卿靠过来,悄悄说:“这孩子是夔州城的孩子吗?”
“不错。”对杜墨卿进行表扬,“真有眼力见。”
骆清铭笑眯眯地凑上来:“那这样就方便些了。”
吕黎也想过来凑热闹,我适时打断这可笑的场面:“都凑过来干嘛,又不是不能大声说出来。离远点儿。”
没有加入的吕黎带着怨念走开了一点,一行人围在桌子前坐了起来。
等小孩子停下来,一抬头,看见一群大人围着、盯着自己,不免像落入狼窝的小白兔。他,怯懦懦地说:“我想回家了。”
“好孩子,我们就是要去你家那边的。可是在去之前,我们得问你一些问题。为了我们的安全,你得认真细致地回答我们,好吗?”骆清铭温柔地告诉孩子接下来的事。
孩子点点头:“好的。”
“那么告诉我们,夔州城内现在是什么状况?也就是有什么可怕的事吗?”说着,递给小孩一块糕点,骆清铭对待孩子,还真有一套。
“唔,没什么不同的。就是每天醒过来,都会有人变成无臂人。”
吕黎震惊:“这还是没什么不同,这不是很可怕吗?”
“因为这些年都是这样啊,大家都会经历,我已经习惯了。而且没什么可怕的,没人会因为这种事情死掉。”
习惯还真是可怕,明明是不应该遭遇的事情,变成习惯后就都可以忍受了。
“那么,是什么人会失去手臂呢?所有人都会变成这样吗?”
“不是所有,小孩子都是正常的。但是一但到成年,就逃不掉这种命运了。”
“竟然叫这种事是命运,真可笑。”杜墨卿发表自己的不满。
“你们真的出不来吗?那么你是怎么出来的?”
“是的,按理来说是出不来的。但是,昨天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城外,一睁眼就看到了姐姐。”
看着盯过来的目光,我偏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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