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宫的太监偷拿了什么物件儿,哪个宫的冰不够了,哪位妃嫔生辰到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通通都找上了我,确实是头疼。直到第五日,贤贵妃娘娘神采奕奕的回来了。父皇已定好了良辰吉日立新后,且先皇后已病故只是碍于身份特殊,不会有丧仪。
贤贵妃娘娘不日将会搬出永兴宫,住往长安宫。只是,先皇后病故的太过于巧合了些。身体本并无大碍,却在和亲的节骨眼上突然暴毙。父皇难免心存疑心,又念着发妻的情分,想为朝阳寻一门好亲事。碰巧北羌大汗有意求娶朝阳,便允准了野利战北的和亲帖。
先皇后一死,贤贵妃自然是再无仇敌,也并不担心朝阳公主那样毫无心计的人能掀起什么风浪。说到底都是皇家儿女,名义上都是她的女儿,不管谁嫁过去,她都算得上是北羌大汗的母妃。父皇恩旨下来时,她又哭哭啼啼的拉着我的手劝我宽心。我装作委屈的样子,好好的哭了一场给她看。然后就对外声称病了,再不想见她。
这日晚上,我并未前去赴约。但躺在床上也是辗转难眠,想强迫自己不去想他,可满脑子都是他的脸庞。过了几日,封后大典完成,北羌使团还送上了贺礼。她已贵为皇后再也没回这永兴宫看过一眼。我也乐得逍遥,无拘无束。各宫嫔妃的邀约品茶赏花一概拒绝,自己也不出门散心。大概是食言后有些心虚,只想把自己困在屋里不见人。
这些日子我总是难以入睡,像是被一个噩梦缠上了一样。闭上眼睛总是看到丹儿在哭,看到无边无际的水将我淹没,我一直下坠。寒冷,漆黑,让人害怕。我像是忘记了些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只要回想就头痛欲裂。我问兰草,兰草只摇头说我可能是最近累到了。再继续追问些以前的事,她就眼眶红红的苦笑着说不记得了。
我心有疑问也无可奈何,可我看着兰草那苦楚的眼神便明白了,我拼命回想的事肯定是些伤心事。不想也罢了,我也不再为难自己,每晚睡前喝些安神的药缓解头痛。
新后继位后还不曾前去长安宫请安,称病躲了些时日。如今,于情于理也该去拜访一下了。梳妆时对着铜镜,映出我粉嫩的脸庞。心机一动,脂粉里掺了些白茶花抹在了脸上,又往眼圈处涂了些黛粉。再照镜子,满脸苍白,眼圈乌黑,确实像是大病一场的样子。我这才满意的出了门。
宫中风云波谲云诡,中宫易主,长安宫如今可是热闹得很。接二连三的贺礼不断地送进去,朝廷命妇也一波一波的挤着来请安。走到长安宫时,抬头望了眼天空。炎炎赤日,暑气熏蒸。头突然有些泛晕,木心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我。也不知最近是怎么了,经常发晕无力。
刚踏进去,一路上晒了过来,眼睛还没适应这阴凉的环境。一小团黑影呼喊着向我奔来,砰的撞到了我的身上,我没站稳。一下跌坐在了地上。天旋地转,眼冒金星。
木心没见过这小孩,拽起了他:“你是哪个宫里的,怎么这样无礼冒犯我们公主!”
“阿娘......阿娘......我好久没见你了。”小人就这样压着我在我怀里哭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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