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得知后,与他好好大闹了一场。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又把他推出了屋门,不让他进来。自己躲在了门后暗暗流泪。
末了,又心疼他在屋外受冻。一脚踢开了屋门,也不做声让他进来。华安见夫人似是稍稍有点消气了才敢进了屋,迎着夫人恼怒的小脸抱住了她。任凭夫人又踢又打,他也不躲闪,由着夫人撒气。
女子折腾了一阵儿,终是累了。放声哭了起来,华安都默默地承受着。接下的日子里,家里的气氛始终阴沉沉的。不管华安怎么哄她,她都不开心。越是临近离期,她就越是喜怒无常。
直到临行前一天,华安一把拉过来正在为他收拾衣物的平儿。急匆匆地带她到书桌前,铺开了笔墨纸砚,要教她识字。
平儿没什么精神,有气无力地说:“你明天都要走了,今天才教我识字是不是有点晚了。”
华安从背后拥着平儿,握着她的手。拿起毛笔,沾上了墨水。干涩的软毫汲取了墨水,马上变得饱满了起来。他挥笔写上两个字——平儿。
“这是你的名字,你只要认得这两个字就好。以后我每次想你的时候都会给你写封家书,我只写上这二字,意为我很平安,你不必牵挂。”
“那你的名字怎么写呢?我想你的时候也会给你写信的。”平儿不知为何,心里安定了许多,又想朝身后的夫君再撒次娇。
他在旁边又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握着她的手一遍遍地教着她。写得她手腕都有些发酸了,他还是笑呵呵地握着她的手不撒开。轻吻了下怀里女子的额头,附在她耳边说道:“我只给你写信就好,打仗居无定所,夫人不必劳心给我回信。”
刚刚被压制下去的委屈又被这句话激了起来,但是她知道这些日子自己也着实有些过分了,临行之前不能让他再为难了。她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声音带着些颤抖:“好。你要记得给我写信。不能叫我和母亲都在家里为你担心。”
“夫人辛苦。母亲年事已高,就托付给你了。待我归家之时,定会好好报答你。”
“噗——都是夫妻了,你还能怎样报答我?”
两人相视一笑,再无他话。
第二日大清早,华安就随着队伍往北了。他走在队伍里,不敢回头看。他怕看见年迈的母亲和柔弱的娇妻就舍不得走了。平儿扶着婆母站在门口处一直望着华安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背影,两行热泪又淌了下来。
华安走了之后,平儿一连几日都无精打采的,进不下饭食,终日里恹恹的。她的皮肤本就白皙光滑,这下更显的苍白。婆母担心她的身子,请了郎中来瞧病,才得知原来她已有身孕。只是不足月余,加上近日不吃东西,脉搏有些虚弱。郎中走之前仔细叮嘱她保重身体,又开了几副安胎的药才放心走了。
她的眼神终于又重新散发出了光,就像一朵本要枯死的小花儿又神奇般的再次绽放了一样。她想好好的孕育自己腹中这个小小的生命,这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小生命。
三生三世之爱殇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