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傅思诚却听的认真负责,一如他在上医学课听教授讲病例时那般,神情专注而凝重。
容凉喋喋不休的同时也会抬眸看看他,美人凝神注目的样子实在好看,让原本口干舌燥的她也停不下话题。
只是傅思诚一直都不怎么回应她的话。
他只是在容凉自顾自讲的笑喷了之后,他会恰如其时地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微笑来回应她,让容凉明白自己有在听她说话而非走神或是敷衍了事。
其实不是傅思诚不想同她聊天。
事实上他做梦都想,年少时看她和同桌侃侃而谈,心中羡慕却又同时在夜里幻想这能迎着她满脸笑容的人是自己,于是不善言辞的他开始学着说话。
看,他连和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好好聊天都没有办法。
他多失败啊。
何况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容凉那个年纪爱的那些东西一直都是年前时期的他可望而不可即的,如同水中月镜中花。
他听容凉聊娱乐圈的八卦,因为她家庭的缘故,容凉比旁人甚至娱乐记者都还明白圈里的一些龌龊事。
他看见容凉的神色时而鄙夷,时而花痴,时而敬佩,时而可惜。
他想,他大概能猜到她的心情。
她鄙夷那个模特出身的女演员明明没演技却还要糟蹋资源,她花痴一部抗战剧出身的奶油小生的颜,她敬佩一位六七十年代演出过许多非样板戏却大火的老艺术家,她可惜那些被市场驱逐的良币演员。
“傅思诚,你知道吗?我国的电视剧是全世界规模最大的。”容凉走在傅思诚前面,说着说着就回了头,墨发轻扬,眉眼带笑却生生看出了悲:“可编剧的地位却远远比不上日韩。”
她顿了顿,接着说:“我家里是文化部出身,我从小看着我父亲选出的优秀电视剧电影美术片长大,那个时候写本子的都在心里默念三遍,努力奋斗向前。”
“我选中文系,就为了我能当编剧,替我们国家的影视行业积德行善,告诉他们,没编剧不行。”容凉语气低落,只是仍然提着一口气,想着好好地说完:“可现在不成了,我想着回去见我爸妈,同他们讲这话……”
话音刚落,容凉便忍不住啜泣起来,泪珠一滴一滴落在地上,透湿地砖。
傅思诚快步走过去拥住她,柔软的身躯入怀,二人都忍不住一颤,傅思诚不知怎么安慰,只是心疼又无措,万般纠结终于化为一句:“总之,我陪你。”
容凉不住点头,眼尾一片红晕,像极魅惑人间的狐妖,她双臂环住傅思诚的脖颈,顺势靠上去,埋在他脖颈间呵气如兰,声如断铃:“别说谎,不然我看着你走。”
男人呼吸不由加重,搂着容凉的手也越发紧了,便越发能感觉到身上女孩身体的柔软,皮肤的细腻,神态的夺魂。
傅思诚喉咙一紧,声音哑了:“别乱来,阿凉,我的自制力没那么好的。”
语气说不出的克制无奈。
容凉眨了眨眼睛,脸颊还是湿润的的,眸中水汽犹存,泪眼朦胧,诗情画意,故作不解:“唔,阿诚,我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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