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寞无奈地看着老妇人,想了想便问道。
司命仙君云寞:冒昧问一句,您贵姓?
老妇人愣一下回答:“俺姓姜。”
云寞眯了眯眼,这姓他是再熟不过了。
司命仙君云寞:姜姓可不多见,我只知道过一个。
老妇人急切地看着他,说:“请问是谁?”
云寞直觉姜释和这位老妇人有着直接联系,便不再保留。
司命仙君云寞:他叫姜释,您可认识?
老妇人顿时红了眼眶,她颤抖着嘴唇问:“可是释放的释?”
司命仙君云寞:是的。
老妇人在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不由低声啜泣。“那他过得可好?”
司命仙君云寞:他过得很好,现在是我北戎国的大将军。
老妇人喃喃自语:“那便好,那便好啊。”
“俺知道你们北戎和南安国在打仗,如果你们见着他,请将这样东西给他,告诉他有人希望他平安无事。”
老妇人从卧房里拿出一个小布包袱,缓缓将它打开,只见里面有一只小巧可爱的老虎帽儿,老虎尾巴上绣着一个歪歪扭扭的释字。
老妇人怀念地看着这顶帽子,告诉云寞:“这是俺唯一能留给他的东西了。”
司命仙君云寞:还请您放心,我一定送到。
老妇人摇摇头道:“你们也有自己的使命,不能耽搁你们的时间,若是有缘遇见那孩子便给他罢。”
司命仙君云寞:行。
许是一个人住得久了,老妇人情不自禁说了许多话,这其中当然也包括姜释小时候的事情。
如果说屋外是凄风冷雨,那么屋内便是令人会心一笑的童年趣事。
当听到小姜释上树掏鸟蛋,和鸟儿你来我往地互掐时,小童捂嘴偷偷笑,原来令人闻风丧胆的大将军,小时候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呢!
“那时候俺压根就没想到他会走丢,他是那么机灵的孩子。”老妇人叹了口气。
“俺这身体也走不了多远,便一直托人打听他的下落,他们都说这世道乱的很,他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孩子怎么可能活的下去?”
“但是俺就拧巴,觉得他没死,这一等便是十二年。”
司命仙君云寞:他可是九岁的时候丢的?
老妇人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说:“正是。”
司命仙君云寞:那时候我母亲见到他无家可归,便留他在府上当差。
“竟是这样巧!请您替俺向令慈问好,就说有个老婆子感激她的善举。”
云寞垂眸,微微抿唇,面色依旧如初。
司命仙君云寞:她知道的。
而在另一边,淇河一战才刚刚收尾。
姜释吐了口血,咳了几声,便一刀斩断敌军的军旗。
军师董语:头儿,您没事吧。
董语欲搀扶下他,姜释嫌弃地挥开他的手,从尸体腰间搜出一把匕首,看也不看地扔给他。
将军姜释:死不了,做你的事去。
军师董语:可是您已经两天都没休息了。
姜释不爽地看了他一眼,意思董语自然明白,这是在怪他管的太宽了。
董语狡黠地转了转眼珠,故意叹了口气。
军师董语:害,我听说云王爷新收了个小书童,唇红齿白的,可爱极了,云王爷很是喜欢,这次出门都带了他。
姜释果然黑了脸,神色不善地盯着他,仿佛一只炸毛的猫。
将军姜释:哦?
董语见此,继续不怕死地刺激姜释。
军师董语:可惜了,您的底子本来是好,只是这气色,倒是不如人家的。
将军姜释:找死?
姜释已经拔刀驾到董语脖子上,董语笑眯眯地拨开刀,迅速拉开五米的距离。
军师董语:哈哈哈,我对死亡可不感兴趣。突然想起来有事要忙,就先行一步。
董语见目的达成,很快就溜了。只留下满身是血的姜释摩挲了下脸,默默地收起刀。这两人各怀心事,自然很快就结束了这场毫无意义的互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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