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郄见她如此,不由得蹙了蹙眉,眉眼间的寒意更为明显:“脚怎么了?”姬曦大惊失色,连忙摇了摇头,又摆了摆手,就是不愿说。
“芷清。”姬郄冷冷地唤了一声,眼眸中散发出来的冷意足以渗死一个人,姬曦自知大祸临头,又不想连累芷清,于是便慌忙抱住了姬郄的胳膊。
“皇兄!”姬曦笑得十分狗腿:“皇兄别生气,我今儿个去寻淑妃皇嫂对弈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扭到脚了,并不碍事,你不要责罚芷清姑姑,好不好?”
姬郄注视了她半晌,才沉声开口:“当真?阿曦,你不要骗孤,孤什么都知道。”
姬曦有些心虚地低头:“当真当真,自然是真的!我又岂敢欺骗皇兄?”
偏这时芷清已经急匆匆地赶进来了,她发髻挽得一丝不苟,只穿着一件湖蓝色的绸缎宫裙,不过才三十多岁的年纪,这一身打扮看上去已经显老了不少。
“奴婢给陛下请安,陛下万福。”芷清跪在地上诚狂诚恐地给姬郄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礼,姬郄只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哼道:“公主今日究竟去了何处?”
芷清顿时冷汗直流,结结巴巴地说道:“回陛下的话,皇后娘娘今日唤了奴婢过去昭凤宫一齐预备着下个月太后寿辰的事宜,因而……长歌公主去了何处,奴婢不得而知……”
“荒谬!”姬郄微眯了眯眼睛,冷笑道:“究竟她是你的主子,还是公主是你的主子?”他顿了顿,又道:“还是说,你觉得皇后的旨意比孤的旨意重要,比公主重要,是这个意思么?”
“奴婢不敢!可是皇后娘娘的吩咐奴婢又怎敢不从?”芷清颤声回道,又一连磕了好几个头,额头都已经一片红肿了,姬曦终究不忍,于是便扯了扯姬郄的衣袖然后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他。
姬郄终究还是妥协了,无奈地看了姬曦一眼,默默扶额:“罢了,下不为例。”
“多谢皇兄!”姬曦笑靥如花,猛地松了一口气,然后赶紧将芷清给扶了起来,芷清连忙投给她一个感激的眼神,姬曦则示意她不要在意,又吩咐她下去干活了。
然后兄妹两人面对面坐在桌子旁用膳,姬曦笑眯眯地为姬郄布菜,在明亮的烛火之下,她那一张妍白的瓜子脸肤如粉琢,最好看还是叶眉下那双宝石似的眸子,黑亮如一泓湖水,顾盼时流光若隐若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特别韵味。
姬郄静静地看了她半天,眼眸幽深似海,令人捉摸不透。姬曦也意识到了姬郄的不对劲,喋喋不休的小嘴瞬间安静了下来,只管埋头吃东西,连大气都不敢出。
“今日赵德全来接你去昭华宫,你为何不来?”姬郄冷不丁开口:“听赵德全说,你竟全然不顾孤的旨意径直跑开了,去了何处,如实招来。”
“皇兄!”姬曦彻底装不下去了,也恢复了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种清冷气息:“我不是说了吗?我去寻淑妃皇嫂对弈了,再说了,我去昭华宫除了给您添堵还能做什么?”
“可孤去昭雪宫问过淑妃了,她说你今日并无去过她那处。”姬郄眸中的寒意愈加深沉,他缓缓起身,走到姬曦的面前,只见她低垂的长睫下,俏鼻两侧从樱桃小嘴的腮边蔓延至白玉耳坠,都已飞起淡淡的诱人微霞。
素白色的绮罗裙在腰间束得曲线玲珑,小小腰身不盈一握,如无意外他的下巴应该可以搁在她的头顶,或许还可以在她青丝泽亮的鬓边闻到一丝幽香……想到这里,姬郄伸手勾起姬曦的下巴:“阿曦,孤是不是太过宠你了?”
见他如此,姬曦不由得冷笑,一把拍开了姬郄的手:“是皇兄管得有些太过火了,连最起码的自由都不给,还好意思说宠我?皇兄,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过火?”姬郄嗤笑,一把将姬曦给扯了起来拉入怀中,指腹摩擦着她的樱唇:“孤这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过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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