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奴隶堆里捡了个小傻子,小傻子又乖又甜又好看,还很黏人。吃饭要她喂,睡觉要她哄,稍微离开半步,就一个人委屈地蒙在被子里,哭得两眼通红。
她发誓要好好存钱,等以后出了府,就和他成亲。
小奴隶似乎是个家道中落的少爷,连些个琐事都不会,生火烧了衣袖,煮茶打了茶碗。好不容易赚了一个月的工钱,没买米面,反倒给她买了个银铃铛。
那铃铛做工细致,不似凡物。她嘴上怨他乱花钱,心里却甜滋滋的。
她以为绑在她手腕的,只是一颗小小的铃铛,却不知那是一道锁住她的枷锁。
南疆心狠手辣的小郡王遇刺失踪,侍卫找到他时,他正被一个姑娘摸着头,声音又嗲又软:“娘子,缈缈今天穿了新衣裳,好看吗?”
得到她的肯定,两颊顿时红扑扑的,眼睛又湿又亮。
那丫头出门后,他又变成了那个残酷无情的怪物。
心腹小心翼翼:“郡王,您娶妻乃是宗室大事,本不该避开祖宗礼法草率行事,您娶的这位妻子,只怕陛下不会承认……”
他嗤笑,满不在乎:“他们承不承认,与我何干。”
渐渐的,她发觉小奴隶有些奇怪。他总能第一时间知道她在哪,有时即便不告诉他,也能很快找过来。
直到那日,她亲眼看见他杀̶人̶。手̶起̶刀̶落̶,̶冷̶戾̶无̶情̶,̶连̶三̶岁̶孩̶童̶也̶未̶放̶过̶。
后背一身冷汗,她本能地去拽手腕上的银珠手串,却怎么也绞不断,蓦然想起那日他替她戴上手串时说过的话:“这样你才轻易摘不下来。”
那铃铛里装的,是以心头血养育的寄香蛊。
这蛊是双生,要是雄的那只被捏死,雌的这只就会钻进她的血肉,咬断她的筋脉。
若她捏死手中这只,同样能让他成为废人。
南疆儿女,认准了爱人,便是一生,即使要用性命绑住她。
“娘子……”
往日让她安心的怀抱,此刻却让人不寒而栗。
他看着她的手腕轻笑:“这红线里缠着极坚韧的冰丝呢,我怕娘子不要我的东西。”
清冷悦耳的嗓音落在耳边,似哀求,又似威胁:“娘子,你要走吗?娘子不要是要缈缈,缈缈会哭的,小虫子也会不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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