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二爷二十六岁却还未娶妻,出生时父亲指̶腹̶为̶婚̶,给他定了门亲事,只等颜家生下女儿便可结亲。哪晓得颜家头两胎都是儿子,等到小姐出生,已经过去了十年之久。
颜家一夕覆灭,只剩一个小娘子。她生得弱柳扶风,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奶娘不放心把她留在乡下,于是带着她去京城投奔未曾谋面的未婚夫。
男人长眉紧皱:“我比她大了十岁,做夫妻像什么样子。”
她闻言小脸一白,默默捏紧了小包袱。
两人说到底有张婚约在,护着她是他的责任。只当多了个妹妹,待她再长大些,有了心仪的男子,便以兄长的身份送她出嫁。
在送她去学堂的路上,男人冷声叮嘱:“在外人面前,你要唤我哥哥。”
小姑娘乖乖点头:“好。”
可她到底年纪小,男人虽然冷冰冰的,却是她在京城唯一的依靠,总是不自觉的黏着他。
夜半她起了梦魇,梦见死去的父亲和兄长。她是家里最小幺女,每次二哥哥回来,都会给她买一串糖葫芦。
男人被哭声吵醒,从库房抱来一捧夜明珠哄她,小姑娘不是都爱亮晶晶的东西么。
谁知小姑娘哭得更加可怜,泪眼婆娑地要吃糖葫芦。
这夜半三更,上哪去找糖葫芦。男人啧了一声,穿着寝衣转身离开。
这儿不是家里,没人会惯着她的小脾气,不该这样不懂事。她可怜巴巴地擦干眼泪,决定明天去向他道歉。
谁知歇下不过一刻钟,门就被敲响。男人困得两眼朦胧,塞给她一串糖葫芦,“爷跑了五条街,好说歹说才把摊主叫起来做了这一串,吃不完你给我等着。”
小姑娘呆呆愣愣的,他啧了声:“傻了?”
下一刻怀里就扑进一个小东西,听见她的啜泣声,男人忍不住轻笑:“又哭,真娇气。”
她上学堂晚,又贪玩,连千字文都没认全,考试前临时抱佛脚,抱到了他面前:“哥哥,这个字我不识得,你帮帮我。”
书房里站了一众六部重臣,正在议事。男人捏了捏眉心,无奈摆手:“诸位大人先回,我们改日再议。”
兄长忍不住打趣他:“你可真疼媳妇儿。”
他长眉微敛:“休得胡言,坏了她的名声,我们只是兄妹。”
直到有天去接她下学,撞见个小郎君拿糖葫芦哄他的小夫人开心。
小郎君看见他,好奇地问:“这位是?”
她按他教自己的,脆生生道:“我哥哥。”
小郎君眼睛顿时亮了,讨好的向他鞠躬:“哥哥好!家父官拜二品,小生至今还未婚配!若哥哥不舍得婧儿嫁人,小生可以入赘!”
他冷笑一声,将小妻子拉到身后,下颌微抬:“我是她的原配,怎么,你要进门做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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