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草怨（二）

夜，深而静。

星星挤满了银河，眨巴着眼睛。月亮圆圆的，像纺车，纺着她浪漫的遐思，把大地照得一片雪青，树木、房屋、街道都被渡上了一层水银……

肖站牵着宋倩的手又来到了河边……

肖战：“水里的，出来吧，别逼我出手。＂

微风轻轻吹着，水面荡起层层的波纹……

宋倩：“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想找你谈谈！”

水面响起了一声叹息：“你们走吧。”

肖战：“老怪，你让我们走，我们就得走啊？这多没面子啊，我们不走，就不走！”

河水哗哗响，风也大了不少，只有旁边的树梢在动，其它地方树梢没动，宋倩知道那是阴风，河里的东西生气了，连忙说：“我们并没恶意，只是请你出来谈谈！”

水面上再次响起了声音：“不谈，你们三更半夜的打饶我休息，滚，赶紧滚！”

肖战：“倩倩，那东西长得丑不出来就不出来呗，免得污了我们的眼睛……＂

话还没说完，水里窜出来一个红衣女孩，女孩大大的眼睛，雪白的皮肤，留着齐耳短发，很漂亮也很可爱！

宋倩：“好可爱的小妹妹噢！＂

红衣女孩：“女孩？啍……”

肖战：“你就是女孩呀，哼什么哼？小孩子要听话！”

红衣女孩：“你们才是小屁孩呢，老娘我都死二十多年了，是只老鬼了……”

宋倩：“可是你就是个小孩子呀。＂

红衣女孩：“我死的时候才十三岁，这么多年模样就停留在十三岁了＂

宋倩：“你叫什么名字呀？＂

肖战：“她不会告诉你的。”

红衣女孩：“苏瑶。”

宋倩：“你是怎么死的？自杀？他杀？还是失足落水？”

苏瑶：“都有！”

肖战一听这话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什么意思？”

苏瑶：“有一次语文课上老师让写作文，题目是：我的梦想……哎，不能说呀，说多了都是泪呀！＂

宋倩：“这题目多好呀，也容易发挥，你可以写你的梦想是长大以后穿上军装，保卫一方；也可以写长大以后身披白衣，救死扶伤；还可以写长大以后站三尺讲台，桃李满天下呀……＂

肖战：“我的梦想，说好听了叫梦想，说难听了就叫吹牛，心有多大，梦想就有多大，那牛就必须有多大，你说你的梦想是征服银河系都没人管你，丫头，你是怎么写的？”

苏瑶：“我写的是，我的梦想是：每周休息五天上两天课！”

宋倩：“那你语文老师还不气疯了？”

苏瑶：“气得脸色铁青，说今天下午带着你爸爸来上课……中午放学后我吃完饭来这儿散心，不小心就掉到河里淹死了……＂

肖战又好气又好笑的说：“你死得可真够冤的。”

苏瑶：“虽然我是冤死鬼，但我从未害过人，每年都有孩子落水，我都会想办法给弄上岸……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在附近打听打听，这二十多年来，这条河从没失过人命！”

肖站：“白天的事怎么解释？”

苏瑶：“那是因为你长得和我语文老师差不多……再说我也没想害你，只想让喝几口水而已＂

肖战：“你的魂魄附身在水草上？”

苏瑶：“嗯。”

肖战：“这是一块玉鱼，你附身在这里边吧，有利于滋养魂魄！”

苏瑶嗖一下钻进了玉鱼，肖战小心的把玉鱼埋在了河里……

皓月当空，水面上传来甜甜的笑声：“谢谢哥哥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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