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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巴掌有多重呢？我一共才70来斤，这老太太足足得有140斤，这一巴掌下来，我整个人被她扇得转了半圈，脚脖子都崴了，然后我就莫名其妙得摔倒了，头还撞到了墙边一个柳条箱子上。

老爹一看我被欺负了，当然不能饶了她，他愤然要上去推搡这个黄妈，结果被三叔拦了下来。

“二哥！你疯了吗？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咋想不明白呢？拿钱交人以后你就过你的滋润日子，多好！”三叔这话说出来，我终于知道，我真被三叔卖了。这话真不是什么比喻，我可能真的要被卖给地主老财当玩物了。

也在这时候，应该是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两个彪形大汉从外面闯了进来，门帘子都给扯掉了。这两个人紧贴着老爹把他逼到了墙根，眼看老爹就要挨打了。

终于，我忍不住喊了一声：“我跟你们走就是了！别碰我爹！”

三叔傻笑起来，还是那种社会笑。

这黄妈来到我跟前，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领，把我从地上拉起来。

就这么连推带搡的，我被他们扔到一个平板马车上，又一路颠簸十几里，一直这么摇摇晃晃地来到一处大宅子后面的小门。我被这黄妈关进一间一丁点大，里面堆满杂物的房间里面，一关就是几天。这小屋里面没有一丁点光亮，我也分不清白天黑夜，就知道中间有人开门丢进来小木盆装的稀粥，而且，每次开门都是晚上。

我再一次有老爹的消息，已经是几年以后的事情，那是我给他上坟。我难以想象我走以后老爹承受了多大的痛苦，我更难以回忆起来，在小黑屋关得那几天，我自己承受了多大的痛苦。我只记得，那些天我完全没有闹，也没有绝食，没有大喊大叫。这些，都是后来别的下人给我讲的。他们这里，新买来的丫头，都要先关小黑屋，所谓的磨磨性子。绝大多数人都会在里面又摔又砸，乱喊乱叫，甚至，超过三分之一的都在里面一头撞死了。我记得，我那时候，就是偷偷地哭，还不敢出声，以至于，外面的他们还真没听到我的任何动静。甚至有好多人都在门缝里面偷看我死在里面没有。

直到一天夜里，我早已没了眼泪，只是蜷在地上迷迷糊糊地要睡过去。那门又一次被打开了。这次，来的是黄妈。

她拎着我的胳膊，把我拉到了院子里面，这院子并不大，长条形的，最头上，是一口井。在井边上，放着一个大木桶，木桶里面是满满的水。

我正傻愣愣地看那井和那桶，黄妈在一边用命令的语气说：“把衣服都脱了，洗澡！”

“在这？”我惊恐地问。

她凶神恶煞地看着我，我发现，这院子里，其实就我们两个人。

两个女人。

我不敢反抗，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反抗，于是，我脱了衣服，进到那木桶里面。那木桶，我要是蹲下来的话，里面的水，刚好能没到我的脖子。说实话从小到大，我还没有这么洗过澡，最多就是用家里面唯一的脸盆，撩着水洗洗。然而，我刚感受到一点惬意的感觉，这黄妈又朝我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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