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把锅里的菜盛盘分装,成母对李家小姑娘说:“大丫,我去给我家小女儿煮点红糖水,你打30个蛋分十个大海碗蒸鸡蛋羹,就叫他们开饭,辛苦了啊,”
小姑娘家自然知道煮红糖水干什么用,“哎,好,不幸苦的。您去忙吧。”小姑娘应了声拿了框去取鸡蛋。
成母取了艾草,红糖,姜,枸杞和红枣切碎放罐子里下水煮了一会儿,想着阿言今日脸色不似以往红润,又切了几颗枣丢了进去。
到了开饭的时间了,就听见大丫喊:“开饭啦!”小姑娘看着娇娇小小的,第七还挺足。一声喊的前厅的小伙子都听见了。
马上武馆众人都到了厨房自发端菜上桌,拿碗开吃。
成谨之装了点清口的菜进食盒准备去给阿言送饭。
成翎之看他就知道这小子是要给小妹送饭,忙道:”我去和小妹一起吃。“又往食盒里加了几盘菜,这帮人不仅吃得多,还有抢食的行为!这个很不能忍啊!小妹虽然一天都在吃个不停,可每次吃的分量少啊,和小妹一起吃不用担心自己不够吃。而和这群人吃他绝对吃不饱!
“那一起去吧,”成安之装了一盆饭,他的想法和成翎之一样,这帮人真的抢食!
“去什么去?你们留这,我和大丫陪阿言吃饭。几个大男人别吵着你妹妹吃饭。”成母说着就伸手拿过阿谨手里的食盒,拉着大丫转身就走。
.......成安之,成翎之,成谨之相对无言。
戴菊溜着过来嬉笑道:“来,大爷,二爷,三爷,咱们陪你们吃。”
成谨之转身就走。
成安之瞥了他一眼,盛饭去了
成翎之怒目:“一边呆着去!”哼,就他和伯劳抢食最多。
饭后,成母下楼拿东西,大丫和阿言收拾碗筷,刚收拾完,就看见成母端了一盅不知名的东西过来了。阿言咽了咽口水,有种不好的预感。
成母温言道:“阿言啊,这是红糖水,喝了肚子就不疼了。”
......果然!
“恩,我待会就喝。”但阿言还是乖乖的应下,她肚子不疼了,就有点不舒服。
成母满意的点点头,女儿就是比儿子懂事,“要喝完哦,现在烫,晾晾再喝。”
阿言看着眼前那盅红糖水,觉得要全部喝完实在是有难度,糯糯道:“娘亲,太多了,喝一半好不好?”
略带婴儿肥的白净小脸,糯糯的嗓音,亮亮的眼睛,嘟嘟的唇瓣嘴角下弯,说出来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阿言这副模样着实萌化了成母,可是为了小女儿不知是好是坏的身体,一定不能心软,宁可抓错不可放过!
“阿言,要喝完的,慢慢喝,不着急,娘和大丫去下面收拾东西去了啊,乖啊。”成母说着也不等阿言回答,就走了,背影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大丫紧随其后拿着食盒也跑了。
阿言盯着那盅红糖水半晌无言。
想这是娘亲的好意,还是认命的打开盖子,果然刚才闻那味想着应该有艾叶,真是有。用勺子搅了搅,气味更浓郁了,恩,还有生姜红枣枸杞,都被剁碎了。
好吧,成母认为剁碎了,里面精华才能出来。天知道她从哪听来的。
舀了一勺,吹了吹,才抿了一点,霎时成言之的脸就皱起来了。
有苦有甜还有点泛酸,三种味道一下冲击味蕾,完全难以下咽。
重新把盖子盖上,伸手推得远远的,又拿了一块糖糕吃。
好像那盅里有洪水猛兽一般,好不嫌弃。
这时,成谨之推门而进,就见阿言有些愁闷的把玩着手里的勺子,虽然面上不显,但他就是知道。问道:“怎么了?”
其实阿言只是在纠结,怎么倒掉而不被娘亲发现而已。
下楼倒,娘亲一定会发现,不行。
屋子里没有任何可以充当容器的物品,屋子里不行。
窗外就是武场,哥哥他们就在下面,从窗外倒不行。
哪哪都不行,只能自己喝了,可是味道真的特别难言。
其实阿言完全可以不喝,成母也不会说什么。可能因为习惯,阿言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成母是养她的人,所以不能让她觉得自己很麻烦。
阿言放下手里的勺子,用下巴点了点那盅红糖水,说:“不爱喝,怪味,可是娘亲一定要我喝完。”
成谨之在成言之身边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掀开盖子,一阵不算难闻但绝对不好闻得气味扑面而来,还冒着热气,只见里面黑乎乎的一片,上面还漂浮了一些不知明的残渣,卖相不甚好看。
“这是什么,有什么用?”阿谨盖上盖子问道。
“红糖水,里面加了一点东西,娘亲说喝了肚子就不疼了。”阿言很实诚的解释。
那就是对阿言身体好的东西,虽然看起来不雅观,但还是得让阿言喝,如是想的成谨之说:“你喝一半,我喝一半。”少年的眼睛很亮,神情认真。说出来的话却不容拒绝。
“真的?”阿言想着有人分担,那好像就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真的。”阿谨说着就拿起一个小碗,小心撇开上面的沫沫和底下的碎粒,盛了一碗放旁边凉着。
阿言这才又弯起了嘴角,弯下了眼,道:“阿谨最好了。”
刷的,阿谨脸红了,白玉般的脸颊上浮上淡淡的粉色,很好看。
阿谨是个容易害羞的男孩子。
阿言盯着阿谨笑了起来,“阿谨,你好像不爱说话呢,而且也不爱笑。“伸手掐他脸上的软肉一拉一松。
二哥是个话唠,大哥也是个好笑语的,偏生他不爱笑也不爱说话,安静的让人有点心疼。“二哥说,是因为你在变声,所以嫌弃自己声音不好听,是这样么?”成言之想起自己二哥的结论,也就顺嘴说了出来。
阿谨不置可否,只等她捏够了,才缓缓道:“阿言也不爱说话呢。”
阿言收回手,“因为我说话不利索,说得很慢,也很累。”
“不利索?”阿谨抓到了重点。
”恩,以前没什么人和我说话,久而久之,就不太会说了。“阿言散漫的捏捏自己的脸,入手触感好像差不多。
她越来越模糊的记忆里就是这样,一直一直都没有人和她说话,她有时候都不想起来这个词该怎么发音,那个句子该怎么断句。
阿谨若有所思的垂下头,眼神暗了暗。转而抚上装着红糖水的碗,温言道:“凉了。可以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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