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桃遭遇了这些劫难后,总算能安稳一些时日了。而这偌大而深不可测的京城中,正暗自发生着令人难以洞察的变化。
而隐雀养好了自己身上的伤,又将沈玉桃托付给黎狮照看。一切安排妥当后,他就接下了那个“大单子”……
这大单子是二皇子送给他的。上次萧山一事让隐雀不自觉的向他靠拢,二人渐渐拧成了一股绳。二皇子的门客虽不及太子的多,但个个也都是精英之才。文臣武将可谓齐全: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
在其中有一位谋士,名叫白晋,是原来兖州地界的一个小小的司仪官。但他志向远大,又身居低位;而后听闻二皇子礼贤下士,便投于门下。因他智慧超群,有舌战群儒之力,很快就成了二皇子最得力的谋士。
白晋曾对二皇子献了一个计策,妄图篡夺太子之位。还记得那天……
〈一个月前〉
金碧辉煌的玉华殿从未让人感觉到一丝富贵奢侈的满足,而更像是一种禁锢,一种永远都挣脱不开的束缚。
二皇子正坐在寅龙书案上翻览各国的一些战况,那张望穿秋水却满是谜团的沙盘,那几个被移来移去的假兵……弄得二皇子愁眉不展,心中的那团火直冲霄汉。
这时,空旷的玉华殿回荡着脚步声,二皇子抬起那双疲惫不堪的上眼皮,看到是白晋,露出了安心的笑。
白晋仪态端庄大方,拱手施礼:
白晋:臣白晋参见二皇子!
二皇子(弘才):先生不必多礼,内待!赐坐!
说完,内待赶忙将一把木椅抬到白晋身边。白晋坐定,便问道:
白晋:主公,这太子之位已然定下,您为何还愁眉不展呢?
二皇子(弘才):正是因为此事!凭什么这太子之位是兄长的,而不是我的呢!
二皇子(弘才):论勤奋,论察言观色,论对战争的指挥能力,我皆胜于他!那凭什么,竹篮打水一场空呢?
白晋:臣今日也正是为此事而来。如今四海八荒之内,孰国最强,孰国最弱?
二皇子(弘才):这六国之中,凌国最强,祢国最弱。
白晋:那为何这样说呢?为何有最强就有最弱呢?
二皇子(弘才):凌国乃万乘之国,良骑亦不计其数,又有当朝辅臣司马循与宋朋,故为最强。
二皇子(弘才):祢国地势褊小,又处于大国之间,只不过占了居高临下的地势,尚可得一时安宁。不论是军力还是近臣,皆无过优之才。要非说人才,恐怕就只有武将孔雷了……
白晋:唉!难怪主公得不到这储君之位!愚昧啊!
旁边的太监一听这话,冷汗哗就下来了:“大胆!竟敢如此藐视皇子!”
二皇子的双眉皱了皱,而后又松快了下来。
二皇子(弘才):不知先生为何这样说?我说的话又有什么错吗?
白晋:若要想统领一国,这样恐怕是不行的。那史书上的话谁都会说,这些是没有用的。您有没有想过:如果是您统治凌国,该如何维系它的强盛呢;那如果是您统治那小小的祢国呢,您又该如何收拾这残局呢?
二皇子没有说话,看样子是没有思考过这些看起来没有什么作用的问题。
白晋:譬如,您一人走在大街上,身旁没有侍从,但有暗杀你的高手,达十多个之多。那您觉得您会活下去吗?
二皇子(弘才):恐怕是不行的。
白晋:对呀!所以说,在这街上的民众是您最好的依靠了!百姓之心,才是治国之道。
二皇子(弘才):我知道这一点,但我不知道如何做。
白晋:现在正处于凶年,穷苦百姓需要救助。当今圣上早已放下赈灾款,而大皇子不顾百姓生死,又同往常一样私吞一大笔。现在要做的不是研究战事,而是要安抚百姓。
二皇子(弘才):那怎么能行呢?礼贤下士还来不及,钱财还不够,我又如何来得及安抚百姓呢?
白晋:礼贤下士是没有用的,民心所向才是最重要的。大皇子现在有如此行径,是因为他觉得未来的帝王就是他了。而他如此作为,肯定会引发公愤。即使他登基,恐怕也会接连发生起义,位置也会坐不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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