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静突然问道:“杜城主最近过的可好?”
杜志远叹了口气,“哎!怎么会好呢?以前城中商户全都有钱有良制约,现在这钱有良死了,商户们各自为政,为一点蝇头小利便能挣的头破血流,我每天因为这些商户之间的纷争真是头疼不已啊!”
恬静冷笑,“我倒觉得现在的俞城没有人再与杜城主作对,杜城主应该非常高兴才对。”
杜志远人老成精,“哪里啊!因为他的一时糊涂,导致你两家火拼,现在俞城再也没有能拿的出手的大商户了,这税收也是一落千丈啊!”
“哼,以前俞城再繁华,那钱也是被钱有良捞走了大半,现在即使再关一条街的商铺杜城主也是富的流油啊!”恬静一直觉得钱有良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挑事背后肯定有人,一直猜测会不会是这杜志远指使的,毕竟现在最大的受益人是他!
杜志远也被恬静不善的言语挑起了肝火,“翟祈乐,你这话什么意思?”
恬静一拍桌子,“杜老头,是不是你指使钱有良砸我的店又绑架夕颜的!”
杜志远气急,“你、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乃一城之主,怎会做这种龌蹉之事!”
恬静:“那为何钱有良绑架夕颜后,三天了你都不闻不问!不要说俞城人尽可知的事情,你杜城主不知道。”
杜志远:“我……我、我那几天正好身体抱恙,无法过问公事。”
花予卿:“杜城主啊!这么卑劣的借口还是不要用了。”
杜志远立刻满面委屈的冲花予卿道:“小侯爷,我是真的正好身体不适啊!你看我都这把年纪了,身体偶尔抱恙也是很正常的啊!”
花予卿点点头,“嗯,确实,你不提醒我都忽略了杜城主已经年过花甲,是时候颐养天年了。”
杜志远目瞪口呆,心中暗骂自己真是老糊涂了,这不正好给他撤了自己的理由吗?
花予卿:“这样,我尽快安排人过来接替俞城城主的职位,这样你就可以安心好好休息了。”
杜志远:“不…不是…,小侯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花予卿:“是我考虑不周,我会尽快安排好一切,杜城主不用觉得为难。”
杜志远气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自己四十岁才当上这俞城城主,上任后一直受制于早已在俞城扎根的钱有良,好不容易钱有良死了,却要自己解甲归田?想都别想!
杜志远冷静一下后,“小侯爷!虽然这东洲原是你武侯的封地,但您离开多年,这俞城城主可不是您一句话就能随意更换的!”
花予卿听闻他的话,一张脸瞬间冷了下来,“你也知道这东洲是属于我武侯管辖的啊!本想让你颐养天年,奈何有些人就是这么不识相!我早命人传话与你,叫你不要晚节不保,看来你把我的提醒当耳旁风了。”
杜志远看到花予卿冷若冰霜的脸,心里开始慌乱不安,“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会晚节不保?”
花予卿冷冷撇他一眼,“执明,你来和他说吧!叫他死个明白。”
执明上前一步,“今年开春后北荒王的人频频出现在俞城,所以爷才会来到俞城。那时便怀疑过你,但却没有找到证据。后来北荒王的人拉拢了钱有良,在北荒王手下君落铭的帮助下,钱有良进一步控制了俞城的经济命脉,你在他对翟祈乐出手的时候不闻不问,你能容得下他这样无法无天说明你们利益共通,他得利和你得利是一样的。直到钱有良死后,北荒王的人就只能与你频繁来往了,你与北荒王做的交易,还有书信来往被我们截下了数次,你难道就没有发现吗?”
杜志远面如死灰,自己已经很小心了,奈何钱有良死后,他给予北荒王的钱粮支持只能由自己操办了,来往过密果然没能逃过暗卫的眼睛。不由吓的心惊肉跳,但转念一想,自己早就做好了准备,遂不再害怕,“哼!是又怎么样?我辛辛苦苦一辈子才熬到一个小小的城主之位,即使坐上这一城之主也还要受制与一个商人!我不甘心,我想往上爬有错吗?”
花予卿道:“贪心不足蛇吞象。”
杜志远:“我贪心?我通过自己的努力想让自己过的好一点有什么错?”
花予卿:“既然你已经认了,那么就束手就擒吧!我还可以留你一命。”
杜志远:“饶我一命?罢职充公家产扔到荒郊让我自生自灭吗?小侯爷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有更好的路可以走。”
花予卿拧眉,执明立刻警戒,恬静几人也觉察气氛突然变得非常紧张。
杜志远冷哼,“你若是直接集齐暗卫来剿我,我怕是只能束手就擒,但你还是太过年轻,竟然单枪匹马的就敢来抓我,实在太自信了。”说着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摔在了地上,声音刚落就有一群人冲进屋子将花予卿几人围了起来。
恬静轻声问花予卿,“花予卿,你不会真的没有做准备就来揭人家老底吧?”
花予卿冲恬静眨眨眼,“我忘了!没想到这老家伙还挺有点骨气的嘛!”
恬静怒瞪他一眼,“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花予卿道:“我没开玩笑!”然后问身旁的执明,“执明,咱们的人都在哪儿呢?能来的及救下咱们吗?”
执明道:“我已经发出信号了,估计一刻钟就能赶到。”
恬静看了看一屋子黑压压的人头,“一刻钟?那只能来给咱们收尸了。”
花予卿紧紧拉住恬静,“你要保护我啊!我不会武功。”
恬静挣了挣,“松手,一会又被你拉断了!”
花予卿吓的立刻松手,真的怕了她那条脆弱的胳膊了。
恬静:“你不会武功,你糊弄谁呢?”
执明这时突然道:“爷是真的不会武功,但他会内功。”
恬静疑惑,什么意思?会内功不会武功?
这时杜志远一摆手,那些手下立刻全部攻了过来,“花予卿抓活的,其他人一概杀了!”
花予卿看着攻过来的刀剑,闪身躲避,慌乱中对恬静说道:“回头再跟你解释!”
一时间大厅内乱作一团,执明和季生等人将恬静、柳盈盈和花予卿围在中间,艰难抵挡着。恬静从一个倒在脚边的人身上拔下一把刀后也加入了战斗。
祈安:“祈乐,你的胳膊刚脱臼过,不要用力,我们能挡的住。”
恬静撇了花予卿一眼,花予卿讪讪一笑,恬静将刀换入左手,“没事,左手还没废。”
即使有恬静加入,他们的战圈也越来越岌岌可危,眼看一刻钟的时间已经过了,可还是没有看到援兵的到来,大家都开始喘起了粗气,若没有援兵,累也能将大家累死。
恬静:“执明,你不是说他们一刻钟就能赶到吗?”
执明是他们这些人中武功最好的,他定住的压力也是最大的,时不时还要帮身边的人挡下令人不查的偷袭。“这…按说早该到了啊!”
杜志远战在人群后,“哼,不要妄想会有人来救你们,我给了北荒王那么多支持,他若不给我些好处,我怎会听令与他?”
花予卿心中一冷,难道暗卫被截下了?
喵儿累的气喘吁吁,“完了,这次都要死在这了。”
二毛一直护着她道:“别瞎说,你还没嫁给我呢,怎么能死!”
柳盈盈突然道:“祈乐,你身上没有备药吗?”
恬静一听立刻醒悟,对啊!自己身上可是有很多新研制的各种毒药,盈盈不说差点都忘了。“正好拿你们试药!”
说着恬静一把粉末扔进了人群,那些手下立刻退避,手捂口鼻。但人群太过密集,不是你想退就能退,想躲就能躲的。几息之后,这些人开始一个个如煮熟的大虾搬面色通红,呼吸困难,有的直接倒地口吐白沫。
二毛脸色通红的看向恬静,“少爷,您这是无差别攻击啊!”
恬静看了看大家,好几人看起来都中招了,“莫慌、莫慌,来,这是解药,快吃了看有没有用。”
二毛一听,“啊?你不知道有没有用怎么能叫解药?”
恬静:“这不是配出毒药没试过嘛!也就没用过解药了。”
二毛也顾不得那许多了,一口吞下解药,瞬间感觉清凉不少,呼吸也顺畅许多,“嗯,效果不错,是解药。”
恬静将解药分发给大家,见恬静竟然会用毒,那些手下也被吓坏了,唯唯诺诺不敢再上前。杜志远道:“怕什么?杀了她将解药抢过来不就行了?给我上!”
恬静看着慢慢又围过来的人,“刚才那个叫七窍生烟!我这里还有其他几种没用过的药,你们要不要帮我试试?”
那些手下立刻被吓的退后一圈,恬静对他们的反应非常满意,要是他们真的不怕再冲上来,自己的毒药可不会像第一次那般一下毒倒那么多人了。毕竟刚才算是出其不意,现在有了戒备可就难了。
正当大家觉得事情有了转机,可以稍微缓口气的时候,一声破空呼啸传来,花予卿一扭头看见一支箭矢朝恬静胸前射来,来不及多想伸出双臂将恬静抱了个满怀。
恬静被花予卿遮了个严严实实,“花予卿,你放开我!”
执明:“爷!”
花予卿:“咳、咳咳!”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滴到胸前,恬静惊的瞪大双眼。
执明扶住花予卿,“爷、爷你怎么样?”
被松开的恬静终于看到花予卿背上深深扎着一直箭矢,随着花予卿一声声咳嗽,箭羽轻轻颤动着,看着缓缓倒下的花予卿恬静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花予卿:“咳、咳…看把你吓的,咳…没事,不要怕,咳咳咳……”
执明双眼通红,“爷!你怎么那么傻啊!”
这时,门外传来乒乒乓乓兵器相交的打斗声,杜志远看着已经闯进来的暗卫,再看看已经半死不活的花予卿,恨恨的道:“撤!”在暗卫的攻击中,杜志远在手下的保护下慢慢撤退。
看着花予卿抬起的手,恬静缓缓蹲下身握住他的手。他的手真好看,手指修长,洁白如玉,指甲水润,手掌柔软,完全没有练武之人那样的粗糙老茧。“……为什么?”
花予卿笑笑,“咳…不知道,想都没想……就做了。”
恬静看着不断咳血的花予卿,“你会死的。”
花予卿:“……为你而死的话也值了…咳咳咳…”
恬静有些泪目,但语气低缓平静,“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你,不会嫁给你的,还值吗?”
花予卿已经说不出话来,只笑着点点头,然后就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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