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落铭一看眼前的形势,知道大势已去,再不走就要死在这里了,便毫不犹豫的向后退出战圈。
祈安一见那人要跑,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从一开始进门这些人都听他指挥,就知道他一定是钱有良的帮凶。有心想拦下他,但离的太远,看他转身要跑,一脚踢起地上掉落的一把钢刀直冲君落铭后心而去。君落铭听到钢刀带起的风声转身去看,“噗”一刀扎入了他的肩胛骨中。
君落铭阴狠的看着祈安,“很好,我记住你了!”说完不等祈安追来轻身一跃跑掉了。
恬静已经杀红了眼睛,不懂躲避,不知道防御。即使众人一再护佑,还是一身是伤,但恬静对此却浑然不觉。
恬静在一剑杀死一人后,身体略微摇晃,但她还记得自己的目的,不在管场中还在厮杀的众人,提剑一间一间的推开房门,寻找钱有良。
“这老爷也不知发的什么疯,自前天要了那女人后就一直念念不忘的挂在嘴边上!”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甚是俗气的女人坐在梳妆台前孤芳自赏着。“幸亏我机灵,说我来了月事,要不然现在被拉去折磨的可就是我喽!”
恬静一把推开房门,那女人横眉竖眼怒喝道:“什么人这么不长眼?”当看到浑身湿淋淋,血水顺着衣服在脚边滴答滴答的恬静的时候,“啊~”惊叫出声。
恬静目光幽冷的看着她,“钱有良在哪儿?”
那女人被吓的浑身颤抖,“我…我不知道…”
恬静得不到答案一剑便刺进她的心脏,那女人瞪大眼睛,看着胸口明晃晃的剑难以置信。
恬静一把抽回剑冲向下一间屋子。当看到一个妇人抱着一个幼子惊恐的向她求饶时,恬静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
“求你放过我们吧!我们都是无辜的!”那妇人看着恬静正滴答着鲜血的剑指着他们的时候,将孩子的头紧紧捂在胸口。
但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恰恰是这句无辜激怒了恬静,“你无辜?夕颜又何其无辜!”
祈安一路紧追恬静而来,刚赶到就看见恬静一剑划过那女人的脖子,她怀中幼子感觉头上一阵温热抬头一看。鲜血正顺着女人的脖子泊泊往外流。“娘~你怎么了?”
那妇人气管已经被割破,只见她张嘴冲恬静说着什么,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鲜红的血液刺激着恬静的神经,只觉甚是喜欢这血液流淌的模样,状似疯狂的又在那幼儿脖颈划过。
祈安惊的瞠目结舌,“……不要!”
恬静已经陷入疯狂,看着倒入血泊的母子二人,哈哈大笑起来。
祈安抓住恬静,“祈乐!……快停手,你怎么能……”
恬静双目赤红,“都该死!他们都该死!”甩开祈安再去推下一间房门。
祈安被恬静推的一阵踉跄,看着如此疯狂的恬静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冲过来几个护院,祈安只得挥棍相迎。等祈安解决这几人,恬静已经没了踪影。
恬静终于在一座破旧的小院中找到了钱有良。
钱有良听到吵闹声渐进,推门出来骂骂咧咧的道:“他娘的君落铭,不是说会很快解决那翟祈乐吗?怎么都打到这里来了。”天色阴沉,雷声滚滚,瓢泼大雨中,钱有良并不知道前院到底发生了什么。
钱有良自那日强暴夕颜后,竟对凌虐、强暴有了深深的迷恋。在得到君落铭一再保证绝对保他安全后,竟随便抓了一女子,心安的玩起了“游戏”。站在走廊下,钱有良看见有个隐约像是女人的身影缓缓走来。
恬静走到廊下的时候,钱有良不由自主的退进了房内。
“你…你是谁?”钱有良看着犹如从修罗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般的恬静,心脏狂跳像是要从心口蹦出来。
恬静森然一笑,“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钱有良如此近距离终于认出了恬静,看着如同恶魔般的恬静。“是你!……翟大侠饶命啊!一切…一切都是君落铭的注意,不是我啊!”
恬静看着跪地求饶的钱有良,心里莫名一阵爽快。但是当恬静看到钱有良身后的床上躺着一个全身赤果,满身淤青鞭痕的女人后,一下被刺激的浑身巨震,踉跄的退后一步,满眼含泪怒瞪钱有良。
“……你……”一阵晕眩袭来,恬静一手扶住房门。钱有良看恬静虚弱至此,提起一口狠劲一头撞向恬静夺门而逃。
恬静一个箭步追上他用剑横在他脖子前,“钱有良,你说我要是一剑杀了你是不是太便宜你了?”
钱有良:“…你你你……杀人是犯法的,…我死了你也别想活!”
恬静呵呵笑道:“我一路过来,已经杀光了我所见到的所有人,你以为你这样说我会饶了你?”
钱有良心头一紧念起他的儿子,“我那两岁的儿子……”
恬静:“和他母亲一起,一剑封喉!”
钱有良兴许恶事做的太多,年过四十才得这一子,奈何他母亲是自己强娶回来的,所以孩子与自己并不亲厚,但也是自己独子啊!“翟祈乐!!我跟你拼了!”
恬静看着他抓过来的双手,剑峰微转,刷的一下就砍下了他一只手。断手的疼痛让钱有良满地打滚,叫声犹如杀猪一般。
“这点痛就受不了了?想想被你折磨过的人,想想季生,想想夕颜,还有这屋子里的女人!”恬静每说一句,便在钱有良身上划一剑,剑剑深可见骨,却避开要害。
鲜血经过雨水的冲刷蔓延到整个院子,血腥味弥漫开来,恬静看着满世界的鲜红,心中觉得无比的畅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听到钱有良的嚎叫都急忙赶了过来,入眼却是恬静站在血海里仰天大笑。
“少爷…是不是疯了…”
笑声突然戛然而止,恬静直直向后倒去。“祈乐…”石文轩竟快过众人,一把接住了恬静。只见恬静脸色煞白,双目禁闭,昏了过去。
祈安看着还在嚎叫的钱有良,甩手将手中钢刀丢了过去,一刀将他定死在了地上,叫声瞬间消失。
“钱有良已死,任务完成,撤!”蒙面黑衣人一挥手,那三十多人便一起消失在了夜色中。
祈安等人带着恬静回到钟幕云的住处,啾儿在为她诊治的时候才发现恬静身上大小伤口有十几处,虽然都不致命,但在大雨中浸泡半夜,失血过多,伤口都泛白的翻卷着。
稍作休息,天色刚微微亮,祈安就找来了一口棺材,将夕颜放入棺中。
“少爷,不用等小姐醒来再下葬吗?”恬静到现在都没醒,喵儿担心恬静醒来,看到夕颜已经下葬会不会再次发疯。
“不必了。”祈安看着夕颜静默半刻。心中默默说道:夕颜,祈乐已经为你报仇了,你安心的走吧!“天气太热,必须马上下葬,不用等她醒了。”
夕颜下葬后众人还未散去,就听到噼噼啪啪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全部给我围起来!”杜志远大声的喝道。
祈安堵住院门,防止这些人进入院子伤害到祈乐。“杜城主!如此大动干戈,所为何事?”
杜志远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做事太冲动,就算有些小小恩怨,也不能一气之下就屠人满门啊!”
祈安道:“杜城主,钱有良恶贯满盈,他罪有应得!他辱我亲人,导致她悬梁自尽,怎能说是小小恩怨!”
杜志远:“只不过一小小奴婢而已,闹的现在满城风雨,人心惶惶!说什么都是无用,现在叫翟祈乐出来,跟我回去认罪伏法!”
“哼!”祈安大怒,“在你眼里她只是一个奴婢,在我们眼里她是至亲之人,我家人受困之时杜城主视而不见,现在却要我等束手就擒?休想!”
杜志远指着祈安,“你…岂有此理,给我拿下!”
一夜苦战,祈安等人都不同程度受了些伤,石文轩的侍卫也在别处休整。杜城主能坐稳一城之主,手下能人异士不在少数。
祈安等人节节败退,明知不敌后,“背上祈乐,走!”
“ 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杜志远看几人竟要逃走,赶紧命人紧追而去。
——广野城——
易飞来报,“主子,君落铭把事情搞砸了,钱有良被人杀了。”
石临洲眼中厉色一闪而过,“哦?是什么人干的?”
易飞:“他说是钱有良生意上的死对头。”
石临洲:“只是一个生意人?一个生意人竟能在他严密的保护下把钱有良杀了,那他又是怎么活了下来的?”
易飞听出石临洲的温怒,“一开始只是一个叫翟祈乐的女人带着她的一干奴仆杀来,后来陆续又加入了两波人马,君落铭不敌才逃跑的。”
“可知道那两波人马都是谁的人吗?”
易飞:“有一波人身上穿的好像是南蛮王护卫队的服侍,还有一波黑衣蒙面,看不出来历。”
石临洲听后久久未语,“……一个小小的商人,竟有如此多的人护他,这翟祈乐是何来历?”
“额…”易飞似有话要讲,却吞吞吐吐。
石临洲看他一眼,“你有话就直说。”
易飞道:“君落铭说这几个年轻人武功相当不弱,不像是普通野路子出身,很像祁家的武功套路。”
石临洲讶异,“年轻人?祁家套路?难道是祁家人真的没有死?而是藏起来了?”
易飞亦是不得其解,“这都是君落铭的猜测,属下亦不知真假。”
石临洲露出一个舒心的表情,“不管真假,派人将那几个年轻人一并请来问问便是了。”
易飞低头拱手,“是!”
——太子东宫——
花予卿与太子誉宏一局对弈结束。花予卿伸个懒腰,“哎呀!眼看这禁足就要结束了,可闷死我了。”
太子誉宏一听目光暗沉,“予卿哥哥每日有我作伴,还会觉得闷吗?”
花予卿趴在棋盘上,“哎呀,你是知道我的,最喜欢四处游历赏玩。每日关在这宫中,有谁作伴我也觉得甚是无趣啊!”
太子誉宏:“对不起,害你与我一起受罚。”
花予卿摆手,“每天好吃好喝的,这也不算受罚吧!哎~就是有点想吃火锅了。”
听花予卿提到翟祈乐,太子誉宏微微握拳,“予卿哥哥是想火锅了还是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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