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登门

下人：有消息了，有消息了，公子！

周府一名下人扶着下衣摆踉跄跑来

下人：公子妙算，有消息了，南诏的兄弟前两日就飞鸽传书过来，只是今日才到，嘿嘿，信上说他终日在河床流连，近日得到一块难得的玉石料子

下人一进到屋内就跪在周彦文面前，手也自觉的放在周彦文大腿上锤了起来，继而又谄媚的笑说着。

周彦文：哦？就这个？得到块好料子有什么稀奇的，就算得了块和田玉料，他戚舒还能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做玉雕不成？

周彦文身前身后各有侍女捏肩捶腿，他斜躺在太师椅上一手托着下颚，一手把玩着玉佩，斜眼看着手下。

周彦文：废物！下去吧，下次没有更好得消息休要来见我，不然要你的狗命！

周彦文对下人摆了摆手，就赶紧打发走了侍女起身去了周清的房间。

周彦文人还未到，声音就到了

周彦文：爹，咱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想不到有碎玉沙这种秘方的（南诏玉满楼）居然每天都在河里泡着，难道我们要终日在朝月湾看着他在河里挖砂采料吗？我周家要是能拿到碎玉沙的配方，还会被方允踩在脚底下吗？同在燕京经玉商数年，怎的就他家能拿到，，，，，，

周清：规矩还有吗？嗯？

周清看着怒气冲冲走进来的周彦文，沉声说道。

周彦文看了看眼前坐在老太师椅上不怒自威的父亲，突然止住了嘴边的话也不敢犟嘴，悻悻的站在了书桌前。周清看他半晌不说话才开口说。

周清：哼，说过多少次了，性子要放下来，这样毛躁我以后如何能把家业给你去管？

周清站起身来手扶着木椅，一手搭在周彦文的肩上又说

周清：等碎玉沙到了手，为父就去跟与我们家交好在京执掌皇商的伍大人吃吃酒做做席面，玉器权迟早是我们家的，他们家尚且得意不了几时了。

周清：你让南诏的人去戚家传话，就说周家愿以千金买碎玉沙的配方，并送上一块我珍藏多年的玉料，且保他家业无忧

周彦文惊讶的看了看周清

周彦文：这代价也太大了，如果戚疏不卖呢？

周清：糊涂，千金我能给，他也得有命拿才是，不卖？不卖他也得卖。咱们拿到了碎玉沙的方子就二一添做五，，，，，晾远在千里之外的南诏也不能怎么样！

周清突然手掌发力在脖间狠狠的比划了一心！周清白手起家，经商数年苦也吃过不少，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周彦文更是遗传了他的品性，及其自负。周父又因为只有他一个独子而溺爱至极。

戚慕琛：爹爹别动，大鱼

朝月湾畔，慕琛搬起一块小小的石头就像河中藏着小鱼的石块砸去，鱼是没砸到水花溅了爹爹一身，我挽着裤脚在旁边捧腹大笑。

戚慕珂慕琛，砸的一点都不准，躲远一点让阿姐来！

说着我也抱起一块几斤重的花纹石块，故意的像爹爹不远处砸去，爹爹没有做好准备根本不知我砸的是他的方向，吓得一激灵，慕琛倒是被我逗的哈哈笑。

爹爹：你这个孩子，太淘气了，，，

爹爹虽皱着眉，但也捧起少量河水向着我和慕琛的方向泼来。

直至日头快要落山我们才心满意足的从朝月湾回家，慕琛一直因为玩过瘾对着爹爹发着小脾气，路上不停的嘟着小嘴。

爹爹一向醉心于玉雕，没想到也会这样和我跟弟弟玩闹。可能是因为挖到了不少还不错的料子，又或许是有闲暇时光陪我和弟弟打闹，爹爹心情格外的好，他抬头看了眼天，笑着把手里轻摸着的一块玉料递给了我

爹爹：今天收成还可以，回家了，这块料子交给你了，今天必须得给我刻出一块像样子得玉雕来！

戚慕珂好！

我接个了那块玉料，心里暗暗得给自己加了把劲，一定要好好刻，再刻不出爹爹可要骂死我了.....

吃完了饭就拿着那块料子进了自己得闺房，慕琛跟在身后非缠着我要和我一起，经不住小家伙得撒泼打滚就让跟着我进了房门。

我一边叮嘱着他不要吵闹，一边拿起在药水里浸了一个时辰的玉料。构思想刻的图样，可踌躇半天也没有任何头绪，我盯着躺在贵妃椅上摆弄九连环的慕琛看了一会突然心里已经有了构图，男戴观音女带佛！今天就给慕琛刻一副保平安的千手观自在菩萨。

入夜，我拿着雕刻完的玉雕带着慕琛去了前厅给爹爹看我的完品。正巧爹爹和阿娘正坐在厅前对月闲话，桌上放了一碟子桃花糕和一壶爹爹最爱的野坝蒿。

爹爹：嗯，不错，进步了颇有为父当年的技艺，

戚慕珂嘿嘿，爹爹这块玉雕我是专给慕琛刻的，我乖不乖

阿娘：慕珂长大了，知道疼弟弟了，慕琛过来快带上你阿姐给你刻的玉雕。

阿娘眉开眼笑的摸了摸我的头又对慕琛招了招手。

咚咚咚，伴着敲门声，门外传来一声沉闷得叫门声

赵佑堂：戚老板可在家？

听得门声喊我去开了门。我边不紧不慢的走过去开门，嘴里也在问着。

戚慕珂哪位？

我只开了半扇大门，倚着身子往外瞧，手里打眼一看门前站着一位比我高大半个头的年轻小伙子

戚慕珂你哪位？找我爹爹做什么？

我仰起头问他

赵佑堂：姑娘，我叫赵佑堂，戚老板在吗？有人托我跟他说个好事！

爹爹：进来吧

爹爹从我身后探出手打开大门，说道。

走至前厅后，爹爹轻轻跟阿娘说了些什么，阿娘就走过来把我和慕琛带回了后院。

赵佑堂：戚老板，别来无恙啊！

爹爹：怎得说是别来无恙？今日不才见过吗？

赵佑堂自顾自坐在椅子上不客气得端起了一杯茶，赵佑堂拿着杯子得手楞了一愣，但也不过一瞬就放下了杯子。

爹爹：你们大费周章得从燕京跑到我们这边境小城来找了我小半年，我能不知道吗？

爹爹走过去与他对坐，问道

赵佑堂：戚老板，既然知道了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们家老爷想重金买下碎玉沙得方子，保你家业无忧，再赠您一块稀世得好料子，您看？

赵佑堂说着手也在桌上比划了一个数字。

爹爹：你们家老爷当真看得起我，千里迢迢过来不惜重金买我的方子，还要保我家业无忧。

赵佑堂：怎么样？

爹爹：不怎么样，传家秘方，不卖！

赵佑堂：卖与我们既得银钱又得保后世无忧，你与我家老爷相隔甚远，对你也无什么大碍，这桩好事何必推辞？给你一天时间，你再考虑考虑。

赵佑堂说着站起来就往大门口走。

爹爹：再给我多长时间考虑都是两个字不卖，好走不送！

爹爹喝了一口野坝蒿，砸吧了嘴清了清嗓子说。

赵佑堂：戚疏，人贵有自知之明，你会卖的。

赵佑堂转过身来看着爹爹说完就大步流星的出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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