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么盯着他,终于,他喃喃开口:“那个吻痕是楼离玥弄的,是吗?”
我低下眼帘,玩着手中的银簪:“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聪慧如他,已经听懂我的话中意,只见他又开口道:“所以你和他…我很在意…”
他的目光就这么看着我,我忽然就笑了。
“楚子纤,如果以你我的知己之情为典当,你还想问吗?”
楚子纤低下头,脸色不明。
终究开口:“我真的很在意…对不起…”
我讽刺的笑了,随后取出一把剪刀,一把划破袖子,露出胳膊上的守宫砂,月光下,守宫砂鲜艳如雪。
我见楚子纤眼神一亮,随后又暗了下去。
楚子纤转身离去前说道“照顾好你自己。”
月色幽幽的照在他刚才站着的位置,好似他从未来过,只有那个在座位上的锦盒显示他主人曾经来过。
我打开锦盒,还是千年紫参。
眼泪一滴又一滴的落在紫参上。
楚子纤,我们结束了。
无论是友谊,还是别的。
最近这段时间哭的太多了,现在眼睛都流不出泪来。满是颓废的将锦盒收好,既然结束了,改日便还给他吧。
一夜无眠,第二天忍不住又咳了几口鲜血,九歌急得连忙去找了何当归。
“何姑娘,我们家小姐到底怎么样了…”
何当归眉头紧皱着,看着我惨白的笑脸,一时之间又是气愤又是无奈:“早就说了不得太过伤心,你怎么就不听呢!”
我笑了笑,如往常般撒娇:“何姐姐,我知道了,你不要生我气嘛。”
何当归只得故作生气的说着:“那你还不好好养身子!别再让姐姐担心了好吗?”
她的手温柔的摸在我的额头,玉骨冰肌的小手让我很是享受,我幸福的眯起了眼睛。
“姐姐,初雪快来了吧。”
何当归看了看外面凋零的树木,说着:“是啊,颜儿身子快快好起来,然后我们一同赏雪可好?”
我笑着点了点头,看向窗外,大多的树木都已枯黄,只余青竹依旧亭亭如立。
许是不再多想,我的身子真的渐渐好了起来。
在初雪降临的时候,我彻底康复了。
我靠在火炉旁,身着一套红色的冬衣与披风。
姐姐说蓝色在冬天未免太过于清寒,便为我置办了几套红色的冬装。
已经几月未曾踏出过笑颜轩,期间,宇文白来瞧过我几次,为我带了他们宇文帝国的各色小玩意,闲来无事,我便靠在榻上,他给我讲京城的趣闻。
也偶尔提及过几句楚式兄弟与楼离玥 ,知道他们如今在朝堂针锋相对 我只淡淡笑着,不曾多言。
九歌这丫头明明是个爱哭呱噪的,却也在我病了之后越发独当一面,将笑颜轩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
九歌从外走进屋里“小姐,奴婢刚刚灌了个汤婆子,您拿在手里暖暖。”
我接过绒布包裹的汤婆子,触手的温度刚刚好。
我眼巴巴的看着九歌:“九歌,我们去打雪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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