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最是女儿家

当初齐家大乱，长乐郡主也在里面被毁了脸，曾经的大禹第一美人就此消陨，那个时候乔梧桐就以为自己终于不用被人议论自己和宁凄的区别了，没想到如今还是这种结局一切都没有变化，宁凄还是这么高高在上。

相宓提着裙角就坐到了宁凄身边，拽着宁凄身上的轻纱笑的娇俏：“姐姐今日可真好看。”

这话反而让宁凄有些害羞了，都说这美人琵琶半遮面，这一笑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世家公子的目光，自然也包括相宥。

“皇兄真是好福气，未来嫂嫂天姿国色。”相 寅一口饮尽了杯中酒，面上笑意未减半分。

相宥眼神微暗：“皇弟已经及冠，随便议论女子容貌实属不妥。”

相寅当然没有想到和相宥起什么冲突：“是臣弟冒失了。”

“你们谈什么呢。”相宵直接凑了过来：“喝酒也不带我。”

相寅揉了两下眉心：“是臣弟喝醉了，先出去醒醒酒，这里就皇兄陪殿下喝上一杯吧。”

相宵一脸无辜：“怎么我一来他就走了。”

宁凄身边围着相宓还有勾末本来就是想处极好的闺阁女儿，勾末好久没像今天这么高兴了：“看见乔梧桐那个脸色我就解气。”

宁凄和乔梧桐算不上有什么怨怼，不过是墙倒众人推而已：“不可多说。”

勾末吐了一下舌尖：“是是是，我错了，我给姐姐赔罪，明日里我给姐姐射一只上好的白狐给姐姐做大氅。”

大禹不像是从前朝代，对女子的约束没有那么重，也是可以上场打猎的，更何况勾末是将门出身骑射功夫自然不在话下。

宁凄胸口一阵发闷，一边茗荟赶紧奉上了丸药：“娘娘。”

宁凄含了一颗胸口才算是好受了点，一边相宓却有些担心：“姐姐没事吧。”

吃了丸药，胸口憋闷才算是顺了下来：“没事，可能是近来坐马车有些累了，我出去走走。”

相宓勾末下意识站了起来异口同声道：“我陪姐姐去。”

“宓儿，到母后这边来。”

宁凄的座本来就离得嘉靖帝十分接近，下面的一些小动静自然也逃不过皇后的眼睛，堂堂大禹公主给一个臣女作陪，那个殷勤的样子，皇后就是看一眼也觉得生气。

宁凄拍了两下相宓的手：“我自己去就行，别让皇后娘娘着急了。”

母后呼唤，相宓也不能不予理睬：“那姐姐莫要走太远了。”

到了这猎场唯一的好处就是四周没有那些勾舍瓦栏，山峰翠绿层峦叠嶂，宁凄出来也觉得心里舒畅了一些。

勾末还是有些担心：“怎么张太医还没有找到治疗姐姐心疾的药吗。”

宁凄摇头：“不过我现在也挺好的，你怎么不进去玩会，里面不都是你喜欢的。”

勾末窝在宁凄身边：“我是要和姐姐在一处的，管别人做什么，我只要陪着姐姐就好了。”

“长乐公主万安。”乔梧桐神色温柔，若不是宁凄深知这人的手段还真要被骗了去了。

宁凄微微抬手：“乔姑娘请起。”

乔梧桐接过了一边丫鬟手里的暖炉：“如今天气还是冷了些，公主出来还是要让下面人准备上个暖炉才好，如今娘娘不如用臣女的。”

勾末跟乔梧桐从来就不对付，惯会装腔作势的，真的烦死了：“姐姐我们还是回去吧，怕一会长公主殿下会找。”

宁凄也不想多做些纠缠：“乔姑娘自便吧。”

“臣女还恭贺公主娘娘大喜，娘娘怎么和臣女生分了不少。”

勾末真的是要忍不住了怎么会有人这么不要脸，惦念太子殿下的不就是他们乔家一人吗。

宁凄烟波流转，声音清脆：“乔姑娘说的极是，只是我这几年也是深居简出这次出来见到乔姑娘变化也确是很大，乔姑娘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本宫就先走了。”

宁凄一般不会用尊称，看似平平无奇一句话，实际上确是千言万语，曾经的长乐郡主，如今的长乐公主都不是随便什么人能欺负的。

“殿下可是放心了，公主娘娘脾气硬着呢。”夏侯佚笑的一脸暧昧：“不放心人家就直说吗，还专门追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人家小姑娘给你的玉……”

“你不会说话就不要说。”相宥眸子一下子冷了下来：“回去吧。”

夏侯佚真是搞不懂了：“别给我说你只是把人家当做妹妹，如果你要是真把人家当妹妹那干嘛还收了人家的玉佩随身戴在身上，班师回朝那一天还四处搜寻人家的踪影，你这也叫毫无心思？”

“你要是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送进边关再历练历练。”相宥随手佛了一下袖口，好像就是再说今天吃什么一样简单。

夏侯佚可是一点也不敢吱声，他可不要再回去了，比来比去还是上京城好啊：“我喝酒去喽，你呢随意吧。”

嘉靖帝今日高兴，去两年太子出征，这秋狩做的不成样子，今年可不一样，太子亏来，大禹有望，未来可期：“怎么不见太子和凄儿。”

周贵妃调笑道：“莫不是小两口说说知心话去了，陛下今日可看见了，公主可真像极了当初臣妾初看见齐王妃的情景，那小脸比当年齐王妃还要盛几分呢。”

嘉靖帝也笑的开怀，太子满意自己赐下的婚事，对当初自己的兄弟也有了些交代：“看来这 婚期也要提前了，姑母可愿意卖朕一个面子，这 婚期手下留情一些，莫要挑的太靠后了。”

老王妃笑的眼睛都要合不上了：“陛下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家的孙女我还想要再留一段时间呢。”

“姑母这是何意，凄儿是我从小就定下的姑母可不能舍不得。”

正好宁凄走进来，嘉靖帝可算是找着正主了，不过女儿家脸皮薄，也不能说的太多：“凄儿许久不来秋狩，可还适应。”

相宓在一边娇笑道：“父皇，你可别小瞧了姐姐，当初姐姐一个人可是力战群雄谁能比得过姐姐的箭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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