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

他看着箭身，心想：“看来，想把这支箭取下来必须有工具才行，否则无法拔箭。”

“嗯，今晚就把箭给弄下来吧。”

……

天赐拿着弓箭来到院外，找了棵树蹲在树杈上瞄准院门。院门紧闭，窗户透着淡黄色的灯光，里面静悄悄的。

“咔嚓”一声，天赐拉动弓弦，箭簇射了出去，击碎木栅栏扎在院子中央。天赐把弓收回腰间，转身离去。

夜风徐徐吹拂，吹乱了少年额前的长发。

忽然，少年看到了一条蛇，足有筷子粗细。他毫不犹豫地伸手抓起，甩手扔出老远。

那条蛇摔倒在地，挣扎了一阵，就不动了。天赐捡起蛇扔进柴堆，返回屋内，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

天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他看了一下日历，惊讶地发现，原来昨天晚上竟然做了一整夜的梦。而且，梦境非常清晰。

“难道那支箭真的存在吗？那个少年究竟是谁？他怎么会在万丈悬崖下呢？他又是怎么被埋在石碓下面的？”

天赐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去多想，洗漱完毕后，便开始做饭。他先熬上米粥，然后把剩下的馒头蒸熟，再放进油锅里炒熟。

吃饱喝足，他提着篮子走向田边。他要采摘一束野菊花插在瓶中。

天赐沿着山坡缓步行走，偶尔看看周围的情况。他发现山坡的另一侧有几棵高大的乔木。他绕到乔木前，看见有两只大蜘蛛在树枝上爬来爬去。

“吱呀”一声，乔木后面出现了一道小门。天赐急忙躲藏起来，探出脑袋观察。小门后面竟然是一个山洞。山洞里有微弱的光线从里面传出来。天赐推了推洞门，发现洞口被一根藤蔓堵住了。他使劲拽着藤蔓，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藤蔓扯断，然后钻进山洞。

天赐刚钻进山洞，耳畔就传来了一阵沙沙的声音。他抬头一看，一只大虫正盯着他。大虫比寻常的蚂蚁略大，体型健硕，浑身雪白，嘴巴里有两排獠牙，眼睛泛着红光。

天赐咽了一口唾沫。他知道这肯定是蝎子精！他赶紧退后几步，想要逃走。蝎子精却快步冲上去，一爪子拍了过来。天赐反应灵敏地闪躲，但是胳膊还是被擦破了。他怒吼一声，握紧双拳迎了上去。天赐挥舞双拳砸向蝎子精的脑袋，蝎子精扭动身体躲过攻击，同时挥动钳子夹向天赐的脖颈。

天赐一脚踹向蝎子精的腹部，借助踢力跃起几米，避开对方的攻击。他稳稳站立，目露凶光，恶狠狠地说道：“你这畜生，我饶不了你。”

话音未落，蝎子精已冲上来，两只大螯夹向天赐的脖子。天赐急忙闪身躲避，两只大螯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去，刮破了他的皮肤。他的鼻子流出鲜血，火辣辣地疼痛。

“臭畜牲，让我咬你一口。”天赐低声喊叫，猛地窜到蝎子精身前，一口咬在它的肚子上，用尽全力咬下了一块肉。蝎子精痛苦嘶鸣，松开两只大螯，疯狂地扑打着身体。它想摆脱天赐的纠缠，但是，天赐死咬不放。

这只蝎子精是一只白斑虎修炼成精，身怀剧毒。它的毒液很厉害，稍沾染到别的东西便会变成黑炭。天赐吸食的只是它的毒液，所以没有遭殃。但是，蝎子精却因此受了重伤，它的肚子瘪了下去，肠子流淌出来。它挣扎几次想要站起来，却总是跌落在地。最终，它趴在地上抽搐了几秒钟，就失去呼吸。

天赐看着死去的白斑虎，吐了一口气：“哼，活该！”

他转身回到屋内，把白斑虎拖到灶台前面。天赐把它扒皮拆骨，切成块状。随即，他拿着白斑虎剁成肉酱装入坛子。接着，他烧水煮鸡蛋，把汤汁涂抹在白斑虎肉上。他把白斑虎肉浸泡到坛子里，然后盖上盖子封口。

“哈秋”一声喷嚏打响，天赐捂住鼻子，皱眉嘀咕：“哪个王八羔子骂我呢。”

天赐把坛子扛上肩膀，背起篮子，迈着轻快的步伐朝集市走去。

集市很热闹，村民们卖货买菜，络绎不绝。天赐走到镇子上，找到卖鱼苗的店铺，询问道：“叔，你家的鱼苗怎么卖？”

掌柜的看了一眼天赐背篓里的鱼苗，笑呵呵地答道：“五文钱一斤。”

“哦，那太贵了，我只能挑选两条。”天赐把背篓放下，开始挑鱼苗。他挑的两条鱼个头都挺大，颜色很漂亮，是鲤鱼。他指着这两条鲤鱼说：“我想养两条鲤鱼，您帮我称称。”

掌柜的把两条鱼称了一下，确实都挺大。他笑眯眯地说：“好嘞，两条鲤鱼每条六斤，共九两七分。”

天赐付了账，拎着鱼走出店铺，朝家里走去。

刚拐弯，天赐停住脚步，警惕地望着巷子口，那儿隐约站着一个人影。

“谁？”天赐戒备地问道。他听到对方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慢慢靠近。

突然，那人加快速度跑了过来。天赐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和香味，这个人显然是喝醉了。他踉跄着冲过巷子口，差点撞到天赐身上。天赐急忙闪身躲避，顺势将对方扶住，免得摔倒。等他抬头看清楚来人之后，吓得连忙推开他，一溜烟儿跑进巷子。

“哎呦……”

天赐听到身后传来惨叫声，他不敢停留，拼命往前跑。等他跑出几步，他听见身后的声音消失了。天赐转身看了一眼，看见刚才被自己推开的人正坐在地上喘息呻吟，看样子受伤不轻。

“算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不计较你刚才冒犯我了。”天赐嘀咕着，继续朝前走。

没走多久，天赐遇到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妇人。她佝偻着身子，神态凄凉，正孤独地走着。

“婆婆，需要帮助吗？”天赐心软，主动上前搭讪。

老妇人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小伙子，谢谢你的好意。可是，婆婆年纪大了，身体不争气，走几步路就累得慌。如果你愿意的话，能陪婆婆散散步吗？”

“没问题，我扶你吧。”

“不用，婆婆腿脚利索着呢。”老妇人笑容慈祥。

天赐拗不过她，搀扶着她往前走。走了一段路程，老妇人忽然咳嗽了一声，说道：“小伙子，我想上茅房，麻烦你去帮我叫个人来好吗？”

“嗯，好啊。”

“谢谢你啦，小伙子。”

天赐跑到一座院墙外，踮起脚尖朝里面张望片刻，见无人出来，他跳进院子，悄悄走到老妇人的茅厕旁边，敲了敲门。

过了半晌，里面才传来声音：“谁啊？”

天赐答道：“我是送鱼苗来的，您开门吧。”

门开了，天赐走了进去。

里面有四间屋子，每间屋子都亮着灯。天赐看到屋内的桌椅板凳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盆栽，还有许多奇怪的东西，什么草药、植物、动物毛发、虫卵、粪便等等。

天赐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茅厕竟然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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