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他绝对不会让自己像上一辈子一般穷困潦倒。
“咕咚!”
“哎哟喂!我去!”陈勇捂着自己的屁股哀嚎了一声,他低头看了一眼,只见他的裤裆湿润了一片。
“我日哦!这该死的尿!”
他低咒了一句,他的裤子已经湿透了。
他没敢耽误太长的时间,他急匆匆地返回了山洞,将裤子换掉。
陈勇换好衣服出来后,就看到了一张写着字的纸,他愣了一下。
“阿勇,”他喃喃自语着:“原来,你是叫做阿勇吗?阿勇,阿勇,哈哈,我的名字真特别,你说我要不要改名呢?”
这个名字很符合他的胃口,他不需要什么高贵典雅的姓氏,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农家汉子。
陈勇想了想,随即就将纸撕了,扔在了地上。
陈勇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村子,他和父亲相依为命,他从来都没有享受过家庭的温暖。现在,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存在。
他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他还是很羡慕村里面的兄弟姐妹。
他们家是唯一一户娶媳妇的人家,所以,他们一家人很团结。
陈勇叹了口气,这辈子他应该不会有机会再和他的亲戚交集吧?他们的亲戚不是早年因为分家闹掰了就是已经离开了村庄。
陈勇躺在山洞内休息,他刚准备入眠,却感觉到了肚子隐隐作痛。
陈勇咬牙忍受着疼痛,他强撑着坐了起来。
他不知道这个时期,村里有谁生过病了,但是,他必须去看一看。
陈勇吃了两只兔子才感觉肚子舒服一些。
他走出了山洞,朝着村子里走去。
当他走进村子的时候,他就看到了村民们都围聚在了一起,他的眉头拧了起来,村子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阵仗。
他悄无声息地朝着众人围拢着的地方走去。
他拨开人群,看到了一个女人怀中抱着一个小娃娃,而她正泪眼婆娑地哭泣着。
她的脸色苍白,她旁边的男人不停安慰着她,而她则哭得更凶了,他的怀中似乎还有血迹。
“大伯娘,天赐究竟怎么啦?”陈勇挤开了人群问道。
大嫂听到陈勇的声音,猛地扭头看向了陈勇。
“勇哥!你终于回来了!你快帮婶子看看,天赐他,呜呜呜……”
陈勇立刻跑了过去,大嫂的身体虚弱,抱着天赐都有些勉强。他扶稳了天赐,检查了一下天赐的额头,他的眉头蹙了起来。
天赐的额头滚烫,而且天赐的呼吸也变得沉重了。
陈勇看向了大伯娘,询问道:“大伯娘,天赐怎么会晕倒?”
大伯娘抹了一把眼泪:“昨夜晚上天赐跟狗崽玩耍,不知道哪来了一条疯狗咬伤了天赐,幸好有人及时带着村子的赤脚郎中去了,不然,天赐怕是性命堪忧。”
陈勇的眼眸瞪大了,天赐被狗咬伤了?天赐不是被狗追着玩吗?什么时候跑出来一条疯狗了!
他的拳头握紧,指甲深陷进掌心,鲜红的血珠从他的手背溢了出来。
陈勇深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了下来。
他抬起眼眸,对上了大堂哥陈铁的视线,他的瞳孔骤缩了一下。
他记得大堂哥陈铁是一个粗俗的猎户,平日里总是喜欢欺负他,还曾经差点打断过他的腿。
“陈铁?”陈勇的嘴巴颤抖地唤了一句。
陈铁嗤笑了一声,讥讽道:“陈勇,你这臭小子还挺有本事的嘛!居然连狗崽都能够打败了,看来是我太小瞧你了。”
陈勇抿了抿唇,他的拳头捏紧了起来。
“陈铁!”大伯娘呵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陈勇他可是咱们家的恩人!”
“呵……”陈铁不屑地嘲弄道:“妈,你还真的把他当成恩人啊,你忘记你们是怎么对待他的了?他在你们家吃住了五年了吧!他每天累死累活的给你们挣钱养老,他辛辛苦苦种菜,最后落到了什么下场?你们还记得不?”
“行了,陈勇已经回到了这里,你不要再说这些了,免得刺激到他。”大爷爷出言制止了陈铁继续往下说。
陈勇垂下眼睑,遮挡了他眸中的愤怒,他没想到大伯娘一家对他竟然会这么狠心。
“勇哥,”大伯娘抓住了陈勇的胳膊,“求求你,帮天赐治病吧,天赐现在烧得糊涂了,他不吃不喝,他这是要渴死饿死啊!”
“大伯娘,放心吧,我会想办法治好他的。”
“谢谢勇哥!谢谢勇哥!”
陈勇摇了摇头,大伯娘对他确实不错,他也想帮助天赐治病。
陈勇从山洞里面搬出了一块木板,他用刀割破了自己的手腕,然后滴了几滴血在那块木板上。
滴血认主,木板顿时发生了变化。它的外表变成了金黄色,散发出淡淡光泽。
看到这个奇怪的物品,陈勇的眼神变得有些古怪。他伸手摸了摸木板,感觉触手冰凉。
“天赐……”
陈勇轻声喊了一句,他的心中满含愧疚之色,如果他当初不是因为贪玩乱窜,那么也不会遇上狼群,更加不会遭受到那次的劫难,甚至还丢了性命。
陈勇的目光移动,看向了天赐。此刻的天赐双颊泛着青紫,浑身滚烫,看上去格外恐怖。他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呼吸也异常的困难。
“天赐,坚持住!我马上去找人来救你!”
陈勇迅速转身,朝着村尾的位置跑去。
“勇哥,等等我!”大娘立刻追了上去,其余的人也纷纷跟上。
陈勇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陈勇飞快地赶路。他的脸上带着焦急之色,一刻都不敢耽搁,恨不得插翅飞去。
不知过了多久,陈勇终于赶到了他们家的屋门前。
陈勇站定后,深呼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院门。他刚踏出一步就愣住了。
他家的房子已经倒塌了半截。
他家原先的房子叫做陈家村,是一座低矮的泥胚房。
陈勇一家是三代单传,所以陈勇是独苗。他们家的祖宗留下了不少的财产,但是却都被大伯娘偷了个精光。
如今他们一家子穷困潦倒,他的爹爹和叔叔婶婶全部靠卖粮食维持生计。而他爹爹和婶婶则靠种田赚取微薄收入来补贴一家子。
陈勇的爹爹已经九十岁了,但是还在耕种土地,他的儿子和妻子也在地里忙碌着。
他们都是勤劳善良的农民,可惜他们的运气不太好。
“爹、娘,叔、婶!”
陈勇大步流星地冲到了屋檐下,大伯娘正在喂天赐喝药。他的手里拿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米汤。
“天赐,喝完这碗米汤就乖乖喝水,喝完米汤再睡觉,你睡醒后就不难受了。”
天赐睁大了眼睛望着他的奶奶,“奶奶……天赐……难受……”他说话已经显得很艰涩了。
陈勇的眼眶发热,他哽咽着喉咙说道:“天赐,你别害怕,勇哥会想办法治好你的,你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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