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

我看着那妇人良久，她淡淡地画出了一幅画，画中女子浅笑，是有一副娇俏的模样。

南韵：那时候我还是娇俏明媚的少女不曾嫁入这将军府。

蓉榕后来可曾后悔？

南韵：我努力过，争取过，拼尽全身的力气也没能走进他的心里，结果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后悔……曾经我悔不当初，恨不得杀了自己。

蓉榕夫人现在作何感想。

南韵：我恨过，爱过，飞蛾扑火过。如今我只想要回到最初的自己。

那夫人闭上眼睛，眼角滑落一滴泪水。

那时候我和姐姐一个温婉大气，一个娇俏明亮。在逃难中被当时的余将军所救，自此我们姐妹二人对将军一见钟情。然余将军对姐姐倾心不已，知道姐姐喜欢玉兰花边在楚国迎娶她的路上种满了玉兰花。

然当时朝中有反臣作乱。于是将军便在新婚当夜去了皇宫平反。家中因为大火死了不少人。其中姐姐便死在这场大火里。而我因为伤心出去买醉避免了这场横祸。待我酒醒时，发现姐姐已经烧死了，脸已经看不清，于是便去求了大师千面换了脸，一开始我只是为报将军的恩，替姐姐还这个情，不忍将军难过。

后来我成了将军夫人，学着姐姐的样子，动作语气，换了和姐姐一样的脸。和将军恩爱了十年，这十年里她给将军生了一个儿子。我以为他对我是喜欢的，我亦是越陷越深，不曾想他心里只有姐姐，对我所有的好只是因为他觉得这是姐姐而已。

有一次我去姐姐坟前祭拜，喝了些酒，说了当初的事情。却不知道将军刚好看到。从此将军开始消沉，他给姐姐从新立了碑，在旁边洒满了她最喜欢的玉兰种子。还没等到玉兰发芽他便病了，自此不吃不喝，还吩咐了管家自己葬在姐姐身边。

他对我经半分留恋都没有，他没有休弃我不过是因为邬儿。我毁了容也不过是不想在做别人的替身。如果不是邬儿我想早已经对人世没有留念了。

蓉榕夫人，这一切都过去了。

蓉榕也许这便是人生吧！

我点了香，喂给她一个我独制的药丸又封了她的五感，她已然没有直觉了。我拿出自己的骨刀……

我突然想到师父对每个换颜的人劝解道，换颜有时候相当于换了一种人生，从此你不是你，你仍是你。当时年幼不懂，如今觉得很有道理。

忙了几天的我，看着夫人任然在昏睡，推开门看着青青正在学舞剑，那剑重的很，她的一举一动显得笨拙不已。

青青：蓉姐姐，你出来了？

青青看见我高兴的准备狂奔而来，远远的看见将军又装作小家碧玉的样子一小步一小步走过了，我看着都不太习惯了。

蓉榕将军真是厉害，将我这调皮贪玩的妹妹调教的如此小家碧玉。

余邬：是嘛，他还有调皮贪玩的一面？

余邬面带笑意看着青青，青青躲在我身后恨不得掐我一把。

余邬：不知道母亲还需多久修养？

蓉榕一个月。

余邬：那这个月还请姑娘多多照顾。

青青：我阿姐人美心善，自然不付将军所拖。

余邬：不知道姑娘想要什么酬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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