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衙门内,冯征送走了何忠后和赵贺面面相觑,一时也不知该干嘛。
赵贺皱眉疑惑道:“你说这韩国公这又是演的哪出?”
冯征摇头道:“谁知道呢?还是想想怎么结案吧。”说着冯征去案后坐下了,翻看起文书来。
赵贺跟了过去,小声道:“不如就像韩国公说的那样结案呗。”冯征听了皱眉看向赵贺。赵贺轻咳了咳又说:“不然这案子怎么结,你怀疑人虞姑娘可又没证据啊。她身边的人你不都问了个遍吗,问出什么来没?”
冯征放下了文书,用指尖轻叩着桌案。
赵贺见状语重心长的说:“正则,我们做这官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公道’二字吗?那潘明,李如海那样的人谈何公道?”
冯征脸色疑重,盯着案上朱红的印泥说:“可若虞如云真的杀了人,也是违犯了刑律,理应问罪。若这次开了先例,那以后如何断案?”
赵贺冷笑了一声,看着门外说:“你以为那刑律是为罪人而定吗?若真是这样,韩国公,潘明,李如海他们早死了。这世道并不能只按律法办事。正则,你自己思量吧。我走了。”
冯征望着赵贺的身影心中不定,一时拿不定主意。
夜幕降临, 韩国公府中,魏素痛哭了一场终于觉得心里好难受些了。她的丫鬟扶着她起身,刚走出房来,那照顾司马沁的孙嬷嬷和两个贴身丫鬟急冲冲地过来了。
孙嬷嬷一下跪在魏素面前,痛哭流涕道:“少夫人,老奴该死,老奴该死。”那两个丫鬟也跟着跪下,叩起头来。
魏素见状想着不会是沁儿出事了吧?她急道:“嬷嬷先别哭,可是沁儿出什么事了?”
孙嬷嬷这才哭道:“少夫人,小公子失踪了,老奴让人寻遍了也没找到。”
魏素听了腿脚发软,还好丫鬟扶住了她,她稳了稳心神说:“公子回来了吗?你们告诉公子了吗?”
孙嬷嬷几人怯怯地摇了摇头。
“混账”,魏素怒骂道。忙又强撑着身子去寻司马豫了。
司马豫得知后安慰了魏素几句,又吩咐了丫鬟好生照顾着,才急冲冲唤了家中小厮,丫鬟,护卫来,下令让小厮寻外院,丫鬟寻内院,护卫去府外寻。安排好后又去回禀了司马烈,司马烈又出动了他的私兵,一时之间以韩国公府为中心的周围都纷乱了起来。
而跟着司马然回了王府的虞如云对此一概不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着司马然走,为什么就接受了司马然的帮助。她本以为自己会死的,可却没死成,一时很是迷茫不知该何处何从。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跟着施以援手的司马然回了王府。
刚回王府虞如云便因为虚弱又晕了过去,司马然把她抱回了之前的房间。罗有贵将在外厨房烧火烧得一脸黑的沛儿唤了回来照顾虞如云。
司马然刚从虞如云房间出来,罗有富不知从什么地方跳了下来,上了阶来,拱手向司马然道:“王爷,韩国公府的小公子失踪了,现下正四处寻人。”
司马然听了脸色淡淡的,不以为然的进了书房,在纸上写道:“让我们的人去找,还那位夫人人情。”
“是”,跟着进来的罗有富答应着去了。
司马然在椅上坐下,却已是将韩国公府的事抛在了脑后,他想着自己为什么要去救虞如云呢?她的生死与自己何关?
司马然如今是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的,他最开始确是出于取乐而盯上虞如云的,可后来他似乎从虞如云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那样悲惨,那样隐忍,又那样顽强,他希望虞如云能活着,就像他自己一样,虽然痛苦却仍要活着。现在的司马然把自己的举动归因于“可怜”二字上。
司马然正想着,罗有贵进来了。他拱手道:“王爷,韩国公府来人了,问我们可知小公子的下落,属下已告知他们‘不知’。”
司马然听了沉了沉眸,用指关节在桌面上敲了两下。罗有贵看去,看见纸上的字,笑说:“原来王爷已经知道了。”
司马然并没听见,他愤愤地想着我抓一个小孩干什么,未免把我想得太卑劣了。
罗有贵看着司马然阴沉下来的脸,心中一跳,忙静悄悄的退了出去。
他们却不知道那韩国公府的人是听了魏素的命令来的,魏素担心虞如云为了报复司马烈让司马然掳走了司马沁,故遣了人来。事后,司马烈得知此事还将司马豫训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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