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外面吵吵闹闹的,帮为师看看。”
帐帘敞开着,秦觅跑过,夜隐拉住他询问:“外面怎么了?”
“你是不知道啊!自从沈轻瑜来后,军营里就传开说你和沈轻瑜不和的谣言,现在沈轻瑜与他们在擂台对决呢。”秦觅一拍大腿浮夸的说着。这一听不得了,夜隐看向信将军面露难色,信将军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得令后她迅速的向擂台跑去。秦觅拦住她“兄台,那么急干嘛?”他惦记上次莫名被打的事情,他悠哉悠哉的。
夜隐一把甩开他手,“我不过去要看他被打啊、”跑的倒是挺快的。“沈轻瑜的武功你还担心啥啊!”可惜说给了她,只留了一个背影给自己。秦觅苦着脸追了上去。
擂台的欢呼声越来越高,像一波波的海浪移开,没人注意来到的夜隐,她正在挤着进去。
沈轻瑜打了一炷香的时候,上次打仗受的伤还没好,现在体力不支可还硬撑着。沈轻瑜一个没留意差点伤到。场外的人目不转睛,生怕自己眨眼错过了什么。夜隐气不打一处,沈轻瑜向后退了两步,逐渐那长枪快要刺向他时,突然一个小刀飞来,众人都还没回过神了,那长枪就被打偏。夜隐一个前翻出现在了擂台上,扶住了沈轻瑜的身子。
她秀眉一皱,她用洁白的牙齿咬住薄嘴唇,过了一会,紧绷的面色才缓和下来,嘴唇上印着一排齐崭崭的齿痕,脸色骤然大变,红得就像画中的落日,怒容满面,神色更加难看,眼睛里燃烧着怒火,手腕上的青筋暴起。
“你们干嘛呢?比试啊?”声音由小变大,不断喘气身子气的不停抖动。心里的怒火一倾而泄。夜隐满脸绯红,众人不敢出声。
“谣言随便就信啊。每次营里传谣言能不能理性判断,不攻自破。”夜隐扫视了一周“就算我和沈轻瑜真的有什么,也不用你们给我做什么。来军营,一句话带兵打仗上阵杀敌。而不是做这些事情。”夜隐怒摔长枪,带沈轻瑜潇洒离去。
药医帐里无人,夜隐牵着手拉他走下来。沈轻瑜看着她的纤纤玉手和自己牵着,传来她的温度,他耳根逐渐变红,红到脖颈处。沈轻瑜移开视线,夜隐也没注意,她找来找去,也不能说是翻箱倒柜,最后找到药。
“你干嘛?”夜隐想给他上药,沈轻瑜却浮想联翩。
“上药。”寥寥几字,简单明了。
“可是你是女的。”突然他扭扭捏捏起来,还激动到结巴。
“现在无人,你要处理背上的伤怎么弄?”夜隐还没意识到什么,理直气壮的说。
“…”来吧。
沈轻瑜紧攥衣袖低着头,夜隐为他解下衣服,看到他小麦色的皮肤多了几道触目惊心的血迹。伤口再度裂开。夜隐垂眸,眼底多了几分不明情绪。
夜隐将药挤一点在手心,慢慢的抚摸那伤口。
“…你手很冷。”沈轻瑜闷闷的说。
“嗯…我习以为常了。”她不知作何反应,反正手冷的毛病那么多年都是这样。
殊不知沈轻瑜心疼起来,这些年她比自己还要难过,没人走进她心里,连手冷都习以为常到麻木了。这句话如同无形的刀刃扎进他心底。后来他们也没说什么话了。微凉的指尖掠过他的皮肤,她一圈圈为他包好伤口。一气呵成,熟练生巧。
“你那个时候是怎么过的?”闲来无事,她随口一问。夜隐自己也清楚,那时候,沈将军无辜被人陷害,被停职压入大牢,东躲西藏,他能比自己好到哪里去?现在为沈将军戴罪立功,得了一个副将。皓皇怕他巩固实力,他绝不容忍威胁自己的机会存留。若不是军事力量一落千丈,朝中无人带兵打仗,皓皇早就不留他了。明升暗降,谁会不知?
被问到了的沈轻瑜陷入了回忆中,薄唇轻启:“没怎么过,在军营里被欺负,被人任意打骂,曾经一度崩溃,但是挺过来了。”家境突变,往事不堪回首,但他说到这里,语气轻松,好像吃个饭那么轻松一样。因为想着要有命回来当你哥哥。这话却默默地藏进心里,没有说出来。
估计夜隐已经忘了吧。也是孩提时候说的话谁会记得?但沈轻瑜大错特错,夜隐记得一清二楚。
他笑了笑,释然。“你呢?”
“没什么,还行吧。虽然不行但也过来了。”夜隐敷衍几句。她不想让沈轻瑜知道自己曾经狼狈的一面。
还好,乱世,即便九死一生,他们过完了这8年,都还在。
气氛陷入一度死寂。夜隐不安的搓着手,移开视线,她故作收拾东西。
“等下去山顶吗?”军营不远处就是山,沈轻瑜突然心血来潮,邀请夜隐一起去。她也不假思索的答应,正好也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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