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观中,清韵道长手中的龟甲猛然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清韵道长:“老将军,二娘子命格极贵,有朝一日会为上官家拿回百年前上官家失去的东西”
上官瑞惊讶的看着怀中正安睡的孩子,嘴里吐着小泡泡,因为被上官瑞突然收紧的手抱的有些不舒服,孩子撇着嘴就要哭,清韵道长赶紧将她抱过来继续哄睡,清韵道长抬头看见上官瑞眼中的杀意忙说道
清韵道长:“将军此事倒是可破解,只要这个孩子十二岁之前不要入帝京便可,不若将二姑娘留在观中,老道帮您照顾如何”
上官瑞转身离开房间后,清韵道长高高举起襁褓,那孩子突然咧开嘴一笑看着清韵道长,清韵道长终究不忍叫来个小道姑
清韵道长:“去山下找个刚生产过的妇人给这个孩子喂奶”
道姑:是,师傅
小道姑退出,孩子被喂了一些温水便睡了,清韵道长将她放在床上,走到窗前看着外面带着露水的地面,土里可以隐约看见已经有小草长出来了,天蒙蒙的亮了起来,清韵道长看着天边的太阳轻叹
清韵道长:“造孽啊,造孽,战起何时休”
一早上官瑞夫妇只留下一个心腹照顾新生的孩子,便匆匆离开了道观,上官家一行离开不过半日,明德观内又来了一群人,所有人都一身浅色衣衫,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云纹羊脂白玉。一举一动自成规矩。
为首的一对夫妻着,男子有美过女人的五官,却总让人觉得有一种浩浩之气。可浩浩中不失文雅秀气。身后背着一把古琴。
女子眉目如画,朱唇涂红,鹅蛋般的小脸,瘦削而丰满的娇躯,配上那随风摆动的水蓝色衣衫,顿如天上下凡的仙子般,飘逸出尘,怀中抱着一个孩子为女子平添了几分人气。
一行人前来上香祈求保佑刚出生的孩子,一行人不过在大殿停留片刻便随小沙弥到房中休息,观中又恢复如常,当天晚上明德观在遭遇一场屠杀,众人根本没有准备,清韵道长拼尽全力将女孩和上官家留下的心腹送出。
司空家弟子:“先生快走,这里有弟子们阻挡,二先生的身体受不住的”
众人刚刚还为新生的孩子庆贺,转眼便是刀光剑影血流成河。
一个又一个弟子倒在地上,司空洪果断打算带着夫人女儿离开道观,
年轻侍女:“啊”
年轻的侍女被砍倒,怀中的孩子被抛了出来,那夫人从地上抱起孩子,发现小小的孩子已然死去,那夫人将孩子放在桌上突然不再撤退,抽出自己的佩剑向黑衣人杀去
白芷夫人(白氏):“还我儿性命来”
那夫人出手狠辣招招要命,身上的毒药更是不要钱一般撒出去了,甚至根本不顾及自己身体只是一味地斩杀,此时的那人哪还有平日的温婉,像是地狱修罗一般直逼得黑衣人连连败退。
司空洪看见桌上孩子眉心一点殷红低吼出声
司空家主:“欺人太甚”
将背上古琴放下,空灵琴声传入耳中,杀手有些疑惑此时的司空家主要做什么,等反应过来为时已晚身体已经受到影响,一曲必司空家主嘴角流出鲜红血迹,抹掉血迹提剑加入厮杀,黑衣人没有想到司空家一群书生竟然有怎样的战斗力,这里的杀手都是个顶个的翘楚,即便有琴音影响但是他们竟然坚持了一夜斩杀杀了自己十几人人,剩下几个杀手也多多少少受了一些伤,在杀红眼的司空夫妇手里根本占不到便宜,一缕阳光射进窗内,天亮了杀手撤退,白氏踉跄着抱起已经被鲜血染红的襁褓
白芷夫人(白氏):“孩子,我的孩子”
白氏抱起孩子,嘴中呢喃
白芷夫人(白氏):“你要好起来,我带你回白家,你外祖父和你舅舅他们一定可以救你的,一定可以”
司空洪将白芷扶起
司空家主:“二娘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他已经死了,即便岳父也救不了了,我们将他下葬好吧”
司空洪怀中抱着妻子,可以感受到温热的鲜血浸湿衣袍,心中痛苦万分,原本只是前往帝京照例朝拜罢了,所带弟子皆是得意门生,他们前一刻还在一起引古论今的讨论这个孩子叫什么,不过片刻他们以便倒在地上,司空洪坐在古琴前,琴音起到了安抚人心的作用。
司空家主琴音停止,看着仅剩的弟子
司空家主:“今日之事我必定追查到底,竟敢杀我子嗣弟子,皇室必须给我司空家一个交代
司空家主:司空洪像是无意一般看向其中一个弟子 闻言突然那弟子猛然跪地
叛逃弟子:“弟子愧对先生信任,今生难报先生知遇之恩,愿来世再报,先生您保重”
男子手伸袖中。
司空洪伸手打算拦住他,可是已然晚了,男子从袖中取出匕首刺向自己心口,嘴角流出一抹血表示男子早已做好必死的准备,
司空洪轻叹
司空家主:“不过是替罪羊罢了,但愿来世不要再为家族所累”
摆摆手道
司空家主:“好生埋了吧”
司空家一行人无奈只能就此回去从长计议,司空家主夫妇打算在明德观给孩子超度叫众人先行,二人抱着孩子的尸体到了山脚听见婴孩啼哭。
心腹将孩子护在怀中,躲避了一晚上才逃过黑衣人的追杀,眼见这天亮了心腹才一身尼姑打扮抱着孩子向山下走去,听见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心腹瞬间绷紧身体躲在山石后面,这个动作惊醒了怀中的婴儿,婴儿突然哭起来。
远处的司空洪听见声音警惕的看着这边,下意识的将白芷夫人护在身后。司空洪向发出声音方向看去
司空家主:“什么人在哪里”
道姑缓缓从石头后走出来,小心打量着司空洪二人,怀中孩子不住的哭泣。
白芷夫人听见孩子的声音鬼使神差的向道姑伸手
白芷夫人(白氏):“给我,她饿了我可以喂她”
道姑看见白芷怀中的襁褓,思索一二便将孩子递给白芷颤抖这声音说道
道姑:“她父亲为了活命不要她了,在下恳求夫人将她收下与你孩子一起,这孩子也是出身名门,定然不会辱没夫人家门”
看见白芷夫人眼中的迟疑又见白芷夫人一直看向自己
道姑:“夫人不必担忧,在下如今身受重伤命不久矣,日后定然不会打扰夫人的”
白芷夫人自然能看出那小道姑命不久已,只是有些可怜她罢了。
白芷夫人接过孩子点了点头
白芷夫人(白氏):“好”
白芷夫人只本来打算带到书院给她温饱罢了,不想那孩子到了白芷夫人怀里突然笑了,孩子有些冰冷的体温令白芷夫人不经意的打了一个寒颤,四月份的天气终究还是有些春寒,白芷夫人看着孩子脸上青紫觉得不对劲,从腰间选了一柄最细的银针扎入孩子的中指了,那孩子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白芷夫人轻声哄着,那孩子停止哭泣一对大眼睛滴溜滴溜的打量四周,一只小手紧紧抓住白芷夫人的衣袖,眼中似乎还有几分埋怨。 白芷夫人叹息这样一夜居然没事这孩子也是命大,这么小的孩子如此一夜又被人下了药身体受到了损伤,如果放任注定命不久矣,索性碰见了她,那一刻触动白芷心底一片柔软,夫妻二人商量下决定收养这个孩子,道姑见他们点头叩谢二人,竟然直接服药自杀了,那一刻司空家主感叹道姑忠诚,允那孩子她姓司空入宗祠传告四方,并且给她嫡小姐的一切,对于山下的弟子只说孩子假死被救回来了。 这个孩子被带回司空家,很快入了宗祠,那个孩子名正言顺成为司空家嫡长女,他们这一辈占云字,因这是长房嫡孙,老家主亲自赐名为安,赐字长宁,愿她一世安宁,由此可见家主重视。 人人都道这孩子聪慧,小小年纪便已经名扬大陆了,只有她自己知道,不过是异世投生,占了本来就会的便宜罢了。 前世云安出生于二十二世纪的一个十分普通的农民家庭,父母都是农民,虽是吃穿不愁但是供着三个学生一家五口日子却有些拮据,家里没有电脑也没有安网,云安的手机是别人不用给的,云安除了学习根本不看视频因为视频既费电还占内存,所幸皇天不负有心人大姐重点大学毕业,后来听从父亲建议去部队当了三年兵又嫁给全军区最年轻的军官,成为整个家族的骄傲。 小妹天资聪颖在班里也是数一数二,更聪明伶俐一张巧嘴得一家人欢心,又是家里最小的孩子自然是一大家子的宝贝,云安却是个不争气的学习不好沉默寡言,索性乖巧也并不叫人讨厌,老话说的好水满必溢,一个八辈子都是农民的家庭生出这么优秀的女儿自然有人嫉妒。 云安高二那年父母带着小妹出门走亲戚,云安木讷不讨喜便留下看家,未曾想表叔醉酒走错了院子,进屋便拉着云安在床上睡着了,父母归家看见更加不喜云安,索性没出什么事,却不知是谁将这事说出去了,即便是二十二世纪,一个已经十七岁的大姑娘和叔叔睡在一起即便没发生什么事名声也臭了,对于身边朋友的疏远,学校同学的窃窃私语,成年以后甚至有一个年近七十的老头和云安说
猥琐老头:“哥给你二百块钱,你陪哥玩一晚上”
云安拒绝便那人恼羞成怒拉着云安
猥琐老头:“不知道多少人睡过的,一晚上能值多少钱”
云安不愿父母烦忧,从未与他们说过这些事,自己一个人吞下所有苦水,后来离家求学,性格也更加孤僻,那日起云安一个人上课一个人放学回家,如果看见云安笑得灿烂,必定是在和她妹妹说话,有时心情不好云安便一个人看书,云安喜欢阅读文言文,喜欢的片段便抄录下来背诵,大学里同学都说她得了自闭症,整天的拒人于千里之外,这天所有人都去上体育课了,云安身体不好老师特许不用过去,每天云安便一个人到图书馆看书,等同学们下课一起回班级的,没成想突发地震一本书突然从五米多高的书架上掉下来直接将云安砸晕过去,再醒来便感觉指尖一阵疼痛,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如此行为也将云安吓到了,前世父亲不喜欢看见眼泪,云安从来都是躲起来偷偷哭,听见周边有人说话便不在哭泣睁开眼睛打量四周。
但是终究抵不过眼皮沉重,又昏昏沉沉睡去了。
再醒来云安便成为五大世家之一的司空家嫡出大娘子,这里礼教森严规矩林立,人前从来都是循规蹈矩,叫云安有些头疼,但是司空家对云安的疼爱使云安很快便接受了这一切,甚至没有想过要回去。云安前世从来都是规规矩矩却落得一个身败名裂的下场,这一生云安‘奉行我爱的撒娇、卖萌、耍赖也要留住,剩下的随缘吧’初见云安的都会赞叹一句“司空娘子温文尔雅为大家典范”,但是与之相熟的听这话都会否定这话,几个小丫鬟更是知她脾性,她们娘子从来都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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