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南娄村乔家 贰

那好吧，寄奴答应了老先生。问到，老人家，请您上车吧，我载着您回家。

啊，好谢谢了孩子。寄奴搀扶着老人上了车，自己也跟着爬了上去。

老人家，您恕我无礼，还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您啊？

哈哈哈，我姓乔啊，在这个南娄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以种地为业。孩子啊，你怎么称呼啊？

啊，老人家，晚辈姓刘名寄奴，是沧州人。

哦，刘寄奴，好名字啊。

二人说着闲话，马儿放开步子，一会儿就到了老人的家。老人的家并不大，但是看起来十分的整洁干净。

啊，就是这儿了，孩子咱们先把马儿安置好，然后你就随我进屋子里，咱们吃一些东西。

寄奴把马栓好了，和老人一起进入了屋子。

老婆子，家里来客人了啊。

里屋传出了一个声音，啊……来客人了，咱们家多少年都没来客人了，这是祁州的客人还是博野的客人啊？

都不是，这位客人是沧州的。

啊，沧州的，离着咱们这挺远了啊，是不是来祁州这里进药的啊？

寄奴随着乔老伯进了里屋。

啊，是个年轻的后生啊。老婆婆说到。诶，你的模样怎么……

啊，什么样子啊，老人家，寄奴给您请安了，说着寄奴行了个礼。

诶，不好意思，是我老了，眼睛不好使了。不必不必，来者皆是客，老头子，你赶快好好招待这个后生吧。从沧州来赶路一定很累了。可惜我这最近行动不便，要不就我来招待你了后生。

寄奴刚想问为什么行动不便，乔老伯已经给寄奴端来了茶，寄奴只好先避开这个话题喝茶了。乔老伯去厨房里忙活了一会儿。

一会儿，乔老伯端了两个菜上来，寄奴啊，你先等等，我给老婆子乘一点菜，她现在行动不太方便。

啊，好，乔老伯，您真是费心了。

害，没说的，没说的，谁让咱们爷俩投缘啊。

乔老伯把饭菜用小碗给老伴乘了一些，端给她，老婆子，我好好伺候你，你在床上吃吧，谁让你害了这个病，诶，别看咱们离着祁州这么近，可是几乎把这里的郎中都给问遍了，也没能解决啊。害，老头子，说这个干啥，你赶快招待那个后生吧，别让人家等待太长的时间，显得我这老婆子架子多大似的，诶，好好，乔老伯转身从里屋出来了。

寄奴啊，来吧咱们吃饭吧，诶，对了。乔老伯转身去柜子里拿出了一瓶酒，虽然看着瓶子不太好看但是打开酒的味道十分好闻。

啊，这酒好醇香，老人家，您这是自己家酿的酒吗？

是啊，是啊，这酒好多年了。这几年祁州的粮食也有点歉收，人都快不能够吃饱了，所以也就没有多余的粮食来酿酒了。这瓶酒还是天启年间的了，今日咱们有缘，我也愿意和你分享。

啊，乔老伯，寄奴何德何能啊，不敢喝您这么珍贵的酒。

害，孩子客气什么，来吧，来吧，说着给寄奴斟满了一杯。

二人于是喝酒吃菜，虽然很简单，可是这味道能让寄奴想起家的味道。也许真的是，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吧。

寄奴擦了擦嘴，乔老伯，我想问您个事情，刚才一直没有说。

啊？寄奴啊，有问题只管说出来吧。

乔老伯，您夫人究竟是害了什么病，为何她不能下地行走呢？

啊……这件事情啊，乔老伯放下了筷子，眼神一下子变得悠长，害，她害的这个病已经两年多了，我们这离着祁州已经很近了，往来这里的医者也很多，我问遍了他们，可否有治疗我老伴的方法，他们当时都答应的挺好，可是到了这里却束手无策，只能面面相觑，干瞪眼。不过最近一次有个人说了这么一句话，大概就是两个月之前吧，我在路上碰到了一个郎中那个人是个道医，他看到我老伴的病说这个病非要有缘人来解开，其他人都束手无策，而且他还说这个人马上就会出现，让我放心好好的等待就可以了，于是我就问到。

可是我连他叫什么，多大年纪都不知道，我怎么能够留住那个人呢？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你要是放在心上，你永远都遇不到他，你就方正心态，他自然会经过这里，而那时候你们也就自然会相见了。说完他就走了。

老伴安慰我也许这就是人家不想治，也不能治然后想出的一个说辞啊，那有什么人能治我这怪病。

可是我始终相信会有这么一个人到来，但是我不能放在心上，因为我越是那样想，我就越不会和他相遇。就这样过去了一个多月了，直到刚才我在路上偶然之间碰到了走神的你，和你交谈之后觉得咱们二人虽然年纪相差很多，可是却十分的投缘……诶，怎么，孩子难不成你也懂医术？你就是我等的那个人？

啊，寄奴拱了拱手说到，老人家，不敢说懂医术，但是也粗略的学过一些，我家世代行医，所以我虽然没有太多的经验，也看过很多的病症了，我愿意试一试。

可是，孩子，不是我不信任你，你想，你大娘他的这病害了两年了，比你大几十岁的郎中我都请过，可是他们也没能够给治好，你这么年轻，会比他们更厉害吗？

啊，老人家我也是试一试，医者仁心，虽然寄奴行医时间很短，可是您不是也说了，要有缘人为大娘解开这个疾病吗？如果寄奴真的是有缘人，那么最好，如果寄奴不是，也算是报答您的款待之情吧。

里屋传来了大娘的声音，老头子，你就让后生进来看看吧，我也习惯了，没关系的。况且我也感觉和这个后生挺有缘分的，诶，要是我们的小儿子还活着，也许和他年岁差不大了……

害，乔老伯打断了老伴的话语，不说那些了，不说那些了。都是陈年旧事了啊。寄奴啊，那就劳烦你给她看看吧，无论好坏我们都领你的这个心意了啊。

好，寄奴来到了大娘的面前，大娘您跟我说说您是哪里不舒服啊？

唉，我这个病啊，有了念头了啊。大娘和寄奴诉说着自己的病情。

过了不知多久，大娘和寄奴说完了，可是寄奴已经呆在了原地，半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害，我这是心病，我自己知道，可是说服不了自己啊。

窗外的月亮已经升起的很高了，悬在了天边，外面的风呼呼的，如同寄奴的心在风中凌乱着，寄奴不知道怎么评论老婆婆的行为，她是正确？还是错误……这正是：

寄奴认识乔老伯，入家随缘辨容模。

家中只有妻一人，卧床多年未下桌。

二人推杯又换盏，寄奴停饮又询说。

乔妻说那旧日事，寄奴心情苦蹉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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