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答应替嫁

张小姐半信半疑回头，看到无艳，浑身一颤：“那位大人……就是她？”

无艳看了看这位小姐，见她脸儿白白胖胖，生得倒有几分姿色，只是表情有些怪异。

张小姐定了定神，打起精神再看无艳的脸，心噗噗乱跳，抓着刘氏道：“娘，她长的怎么……怎么这样啊，尉迟府肯定不会要……”

刘氏狠狠地拧了自家闺女一把，小声骂道：“死丫头闭嘴！胡说什么！”

张发财假装没听到，只扔求无艳：“大人！求你务必帮帮忙，尉迟府的人说了，只要人过去，好好的过了洞房，就万事安好。故而求大人您今晚上代替小女出嫁，帮我们全家过了这个关，只要您答应——您要什么我们都答应，就算要我们全部的家产，也是使得的。小人虽然并不是首富，但也有十几家绸缎铺子，每一家一月也有数百两的进账……”

无艳好不容易才把关注点从“数百两”上转回来，问道：“说什么……代替张小姐出嫁？”

张发财见她呆怔，忙又弹动三寸不烂之舌，道：“您是慈航殿的人，有朝廷法令庇护，还有观音菩萨护体，尉迟府的人绝不敢动您，必然无碍……我们老两口只有这一个小女，还指望她养老送终呢，实在不想就不明不白的让她送了性命……”说着，扑通一下便跪了地。

刘氏跟张小姐闻言，双双也跟着跪下哀求：“求您大慈大悲，救救我们一家。”

无艳出神，一时没做声。

张发财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说：“我知道此事是强人所难了，如果您不答应，也是理所当然，我跟他娘，只不过是怀着一丝侥幸，若、若小女真的不幸……那我们两个老的也自尽跟她去了就是。”

刘氏张张嘴，看看老伴，又看看自家女儿，伤心之余便嚎啕起来：“自生自养从小捧在掌心上的宝贝闺女，怎么舍得就送去阎罗殿，可怜的女儿，娘真是恨不得替了你……”

张小姐见状，也动情哭道：“都怪我，才连累父母！不如，就让我去了吧，就当没生养过我，以后不能孝顺爹娘了……”

无艳看着三人，张发财跟刘氏颇为狡狯，但对待张小姐倒是一片拳拳父母真心，所谓“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无艳抓抓头：“对不住了三位，我不能答应代替小姐出嫁……”

三人闻言，哭声越发大了，恨不得立刻去跳崖。

无艳却又深思熟虑的说：“除非……”

哭声不约而同的停下，在听到“除非”两字的时候，张发财那刚要离体的魂魄也缓缓归位。张发财发誓，不管这“除非”的是什么，他一定都要牢牢抓住。

鞭炮声噼里啪啦，花轿临门。

刘氏亲自搀扶着新娘子出了门，送上花轿，干嚎了几声。

迎亲队伍晃晃悠悠，耀武扬威离开，刘氏袖子遮着脸，见花轿远去，转身便回府内，命人死死关了大门。

厅内，张小姐听得了锣鼓声远去，还有些心悸：“爹，娘，那小女孩真的是慈航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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