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乞讨小孩

无艳一路上穿州过省，自也见识过不少地方，见此地的人物打扮如此出色，便知道果真是中原大省，其繁华鼎盛非别的地方可比。

无艳英肚子饿，无心仔细观赏风景，急着要找东西吃。猛然间鼻端嗅到一股香气，无艳歪头一看，却在路边上的包子铺刚掀开笼屉，露出新鲜出炉的包子，热气腾腾，白胖饱满，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无艳看了，双脚顿时不由自主地飞快挪动，来到了这包子铺前面，那小伙计在嚷嚷着：“新鲜出炉的包子皮薄馅大，快来买啊！”等热气退却之后，便见个声量瘦小的女娃儿站在跟前，头发有些蓬乱，衣裳更是简朴，肩头斜斜的背着一个布口袋，垂在腰间。

小伙计随口道：“女娃娃要买包子吗？一文钱两个新鲜出炉，格外好吃，你要几个？”

招呼之间一抬头，望见无艳的脸，顿时两只眼睛瞪得大了一倍。

无艳正全神贯注地看着包子，望见了一炉之中最大的两个，便道：“劳驾，我要两个——这两个！”无艳伸出手指，虚虚一点自己看中的那两个肥胖包子，一边伸手入怀中，努力掏了会儿，从钱袋里掏出两文钱，递了一枚过去。

小伙计忙低头：“好、好……”把无艳相中的两枚包子取了，用油纸包了递给她，便仍垂了头，竟不敢抬头看，也不敢抬手去取钱。

无艳道：“给你钱。”把那铜钱放在小伙计手边的台子上，双手捂着包子转身。

小伙计瞅着无艳离开了，才松了口气，看了会儿那铜钱，终于默默的收了起来。

无艳捧着包子，走了会儿，先试着啃了一口，果真皮薄，刚咬开松软的面皮，浓香新鲜的肉汁便溢出来，无艳忙小口吸了吸，舌尖又烫又鲜，只觉得浑身舒泰。

无艳且走且吃，开始转头打量周围，只见清早的街头，喧腾热闹，吃早点的，开早市的，逛街散步的，赶集置货的，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好一派俗世风光。

无艳的眼睛扫来扫去，无意中却看到不远处墙角边了缩着一个小小身影。是很不打眼的一个人，一不留神就会忽略，缩头耸肩的抱着腿睡着，也不知多大了，如此蜷缩起来，却只有成年人的小腿高，看起来几分可怜。

无艳身不由己地走过去仔细打量，却见这个人腿跟双臂都是受如伶仃地，右手放在膝上，食指破损，指甲磨秃，顶端渗着血。

看通身的骨骼身量情形，大概也不过七八岁。

无艳抬手在小乞丐肩头轻轻一推：“喂！”

那小乞丐正模模糊糊睡着，被人一推，兀自不行，只含糊呢喃了一句，然后把那渗血的食指顺势塞入嘴里，咀嚼了两下。

原来他的食指渗血，是因为如此所致。

无艳骇然，她曾听师父说过，有些饥饿过度的人，会不知不觉的要自己身，如今这小乞丐自然就是如此。

无艳忙唤道：“小兄弟，快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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