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虽然会给她很多以前凌卿存在过的痕迹,可苏落落也知道此时不能意气用事,更不宜多生枝节,故而并没有进城的打算,眼看时间也不早了,要是乘风他们发现自己不在了,免不了要一阵担忧!
只是她没走出多远,便被一群人挡住去路,为首的是一个面色粗犷的武将,想来应该是一个将军之类的,在他旁边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一袭青色长袍,和他旁边的将军比起来,就显得弱不禁风多了!
苏落落看着那青衣男子,只觉得有几分面熟,苏落落眉宇一皱,还不等她多想,便听到那青衣男子开口说到:
“公主,一别半年,别来无恙啊!”
青衣男子脸上带着微微笑意,眼底闪烁的精光让人反感,苏落落也算是想起来这个男人的身份了,是商杰身边的一个宦官,好像叫什么格,她见过几面,对他印象也停留在溜须拍马的作派中,所以对他感觉也不是很好,不过这人不是在商盈国都城吗?怎得跑到了这遥远的临安城来了?
心里虽如此想着,嘴里却疑惑道:
“这位大人是认错人了吧?在下一介贫民,跟大人口中的公主可是半点不沾边!”
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苏落落想要蒙混过去,毕竟这男人见到的也是她女装的样子,此时她身着男装,还是有所不同的,想来她过去的十几年里都是男装也没有被人看穿过!
听了苏落落的话,那将军也对着那男人说到:
“是啊季军师,你会不会认错了,这是个男人!”
就算他没见过公主,也知道公主是个女人啊,这军师莫不是男女不分?
苏落落心中了然,原来这男人是来任职做军师的,不过想想也是,那将军一看就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想来这临安城久攻不下,也是这季格的功劳吧,想来这季格还是有几分算计的!
谁知那季格听了将军的话,也不过是轻轻一笑,不以为然道:
“人也许会认错,不过公主身上的玉箫却是独一无二的!”
季格的视线停留在苏落落腰间的玉箫上似笑非笑,苏落落恍然,突然觉得有些好笑,略带着悲凉!
凌卿不在了,没想到他的玉箫却成了自己身份的象征,人家知道她是邪公子是因为这支玉箫,季格认出她是商盈国公主也是因为它!
凌卿不在了,他的痕迹却遍地都是!
苏落落施然一笑:
“那又如何?季军师莫不是要请我去做客?”
“临安城本就属于公主的故土,公主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要走?”
“我要走,谁能拦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毕竟这种事情又不是第一次了,当初,罗护林不也是利用她获得玉霖国的助力吗?没想到,这卑鄙无耻,不择手段还能举国遗传,还好自己从小在苏家庄长大,不然恐怕也要变成这种无耻小人了!
苏落落的声音逐渐变冷!
“公主身为我商盈国人,不仅凡事不为我商盈国着想,反而协同玉霖国攻打商盈国,公主就不怕成为商盈国的千古罪人吗?”
“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商盈国是养了我?还是护了我?我凭什么要为他着想,二十年前,商杰给我一命,半年前,我救他一命,也算两清,怪就怪商杰要对凌云之巅出手,从此之后,我与商盈国剩下的,只有仇恨,说我千古罪人也好,说我狼心狗肺也好,我何曾在乎过这些!”
她向来随心随性,凌卿的死,更是让她明白,所谓忠孝廉义,不过是捆绑世人的枷锁,自古人心难测,所谓忠孝廉义,那也应该是建立在相互之间的,商盈名为她父亲,可陷她于不仁不义中,对她除了利用,无半分情义,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让那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存在的父女之情来束缚自己!
这半年来,她每一天都倍受折磨,总是在想,当初若不是她一心想要把自己的身世弄个明白,一心想要了全心中孝义,一心想要跟着世俗礼节,不想让身边的人对自己失望,凌卿或许就不会死!
可是这世上,哪有什么尽善尽美,哪有什么尽周尽全,她明白得终究还是太晚了,用一个对她情深义重的爱人,换一个薄情寡义的父亲,这个交易太不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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